“我們只求財,只要大家交出錢財首飾,我們絕對會保證大家的安全,相信各位也不願意看到流血事件的發生。”爲首的兇徒站在舞臺上再次開口,居高臨下的看着抱頭蹲在地上的衆人。
衆人紛紛交出了錢財和首飾,倒也沒有受到傷害,不過在明源市竟然發生這種惡劣的事件,在場所有人在從最開始的慌亂和害怕裡冷靜下來之後,心裡頭都有了一些猜測。
“這些人只怕都是些亡命之徒,幹完一票就會銷聲匿跡。”雷鳴壓低了聲音對陶沫開口,在國安這麼多年,雷鳴見過形形色色的人。
按理說一般暴徒不會做這種滔天大案,影響太惡劣,即使成功了,日後也會被公安部門一直追蹤下去,直到鋃鐺入獄,否則永無寧日。
但是有一種人卻除外,那就是一些真正的亡命之徒,他們身上都背了血案重案,一旦被抓到了鐵定是死刑,所以他們纔敢鋌而走險,狠狠撈上一大筆錢財之後,立刻偷渡出國,基本上一輩子不會再回到華國境內。
但是明源市處於華國的內陸,並不和周邊的小國接壤,亡命之徒即使要幹一樁驚天大案,都會選擇西南省這樣和鄰國接壤的省份,而且在犯案之前就和蛇頭聯繫好,安排好潛逃出國的線路,一旦得手,立刻出逃到國外。
在明源市犯了案子,首先要離開兆海省選擇進入西南省或者北疆省,從這兩個省離開潛逃到國外,但是今天這個驚天大案一出,整個兆海省肯定會戒嚴,尤其高速路口那邊,這些暴徒想要離開兆海省是非常困難的。
“沒有人接應給他們借個膽子也不敢。”陶沫瞄了一眼遠處的陳烽、陳婷婷和周存炎,沒有陳家或者周家的幫忙,這些人估計都出不了明源市,這羣暴徒行動之前必定已經和幕後的人達成了協議。
如果真的是陳家或者周家暗中部署了今天這起大案,那麼他們針對的人肯定就是陶沫,雷鳴眉頭皺了皺,不過想到陶沫的身手倒也沒有那麼擔心了。
“很好,大家都很識時務,我只求財,大家只求平安。”半個多小時的時間過去了,幾個暴徒手裡頭的布袋裡裝滿了搜刮來的珠寶首飾,名牌手錶和現金,這一票下來估計都有上千萬。
“但是,爲了確保我們可以安全離開此地,還請大家繼續配合一下,我們需要一個人質陪同我們一起離開,只要我們安全了,人質自然也是安全的,但是如果在二十分鐘之內有人報警,有警察追捕,那麼抱歉了,人質的安全我們就不能保證了。”
爲首的暴徒一雙眼透過小丑面具居高臨下的掃視着全場,身強力壯的男人肯定是不會選的,那些哆哆嗦嗦不停抽噎哭泣的女人,他們也不打算要,這樣的人質帶在身邊太麻煩。
“就你了。”忽然,爲首的暴徒眼睛一亮,黑洞洞的槍口向着右側的方向指了過去。
沒有被選中的人倏地一下鬆了一口氣,隨後下意識的看了過去,不知道誰這麼倒黴被選爲了人質,當看到一個暴徒持槍走過去時,抱頭蹲在地上的衆人不由一愣,竟然是……
陶沫很平靜的站起身來,她穿着藍色的牛仔褲,蠟染的棉麻上衣,暴徒打量着陶沫周身,確定她身上沒地方藏有武器,這才放下了警惕,粗噶着聲音怒斥,“跟我們走。”
見陶沫一點慌亂都沒有,一直站在舞臺上方的男人不由的皺了下眉頭,陶沫太冷靜了,反而讓爲首的暴徒有些的不安。
他身上背了好幾個血案,這麼多年來過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直覺讓他躲過了好幾次致命的危險。
此時,爲首的男人仔細的打量着陶沫,雖然看起來是個很普通的女孩子,但是如果真的這麼普通,幕後人就不會花大代價幫助自己策劃今天的行動。
畢竟要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隨便找兩個混混就能將人給敲悶棍打暈,裝麻袋裡丟到河裡就了百了。
對方這麼費心的聯繫上自己,甚至還安排好所有的退路,行動之前也給了一百萬的酬勞,甚至今天打劫的上千萬的珠寶首飾也都歸自己所有,而目的只有一個就是綁架陶沫。
越想越是不安,爲首的暴徒目光忽然一轉,隨後看向左前方蹲在地上的三人,對着一旁的手下一招手,“把這個小姑娘也抓起來一起帶上。”
周婷婷原本正高興陶沫被這羣暴徒點爲了人質,可是還不等她反應過來,自己竟然也被這羣暴徒給盯上了。
陳婷婷倏地一下炸了起來,眼神憤怒等着走過來的暴徒,開口就罵了起來:“你們敢抓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敢在明源市動我,我們陳家不會放過你們的!”
陳烽和周存炎臉色倏地一變,關於今天的事,兩人雖然沒有得到確切的消息,但是身爲陳家和周家日後的繼承人,多少也是察覺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可是他們沒有想到這些亡命之徒竟然敢盯上陳婷婷,這讓陳烽臉色變得很是難看,站起身來一把將陳婷婷拉到身後。
陳烽年輕的臉上帶着慣有的高姿態,倨傲的對着爲首的暴徒開口:“你確定要對我們陳家的人動手?如果你們敢不識好歹,那就別怪我們陳家不客氣!”
既然敢幹下這一票,這羣暴徒就沒打算留在華國了,所以陳家的勢力再強於他們而言都是空話,相對的,陳家越是重視陳婷婷這個女兒,他們越是有了保障,只要出了華國,到時候天高皇帝遠,陳家再強大又如何?
“陳少,我們給陳家面子,所以沒有選你當人質,否則的話我們會更加安全,相信沒有人敢報警,敢爲難我們。”爲首的暴徒陰森的笑了起來,在他眼裡陳烽的威脅太沒有意義。
若不是怕真的激怒陳家,他們就會選陳烽當人質了,爲首暴徒冷冷的開口:“陳少你放心,我們只求可以安全的離開,絕對不會傷害陳小姐。”
“子彈可是不長眼的,陳少還是讓開吧。”走過來抓人的暴徒冷冷的開口,黑洞洞的槍口指着擋在前面的陳烽,眼神帶着幾分扭曲和狠戾,“我們都是爛命一條,陳少你的性命可精貴着,沒必要和我們魚死網破。”
陳烽氣的臉色鐵青,但是他也清楚這些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兇徒,如果真的激怒了他們……想到此,陳烽下意識的就退開了兩步。
“哥,我不要!”陳婷婷就算平日裡再驕縱,但是畢竟只是十七歲的小姑娘,這會被人用槍指着,臉色也一下子慘白起來,驚恐的抓着陳烽的胳膊。
爲了讓這羣暴徒的行動能順利進行,度假農莊這邊的監控包括安保都事先做了安排,現在這羣暴徒忽然反悔,周存炎也是無可奈何,若是激怒他們,真的有生命危險,那纔是得不償失。
想到這裡,周存炎安慰的拍了拍陳婷婷的肩膀,“婷婷,你不要害怕,他們只是想要確保可以安全的離開,所以不敢傷害你的,你就聽他們的話。”
“陳小姐你完全可以放心,我們絕對不會和陳家爲敵的。”爲首的暴徒點了點頭,雖然和他們接頭的人很隱秘,但是在明源市能繼續如此周密的安排,想來不是周家就是陳家的人介入其中了。
所以爲首的暴徒絲毫不害怕陳烽和周存炎會如何,因爲他們不敢!一旦自己暴露出幕後指使的人是這兩家,即使是陳家和周家勢力再大,得罪在場這麼多人的後果也是很嚴重,更何況這事是犯了忌諱,兆海省和京城那邊都不會置之不理的。
即使陳婷婷不不甘願,但是在槍口的逼迫之下,也只能跟在幾個暴徒身後,陶沫走了過來站到了陳婷婷的身邊。
“等一下。”就在一羣人準備撤退時,爲首的暴徒忽然看向陶沫開口:“這位小姐不介意我們搜一下身邊。”
陶沫太冷靜了,而且能成爲周家或者陳家的敵人也絕對不是泛泛之輩,所以爲首暴徒不得不小心謹慎。
“我自己來。”陶沫擋住一個黑瘦暴徒那伸過來的鹹豬手,在自己腰側拍了拍,然後又將牛仔褲的褲子口袋外翻了出來,甚至捲起了兩個褲腿,“可以了嗎?”
“當然,兩位小姐請。”爲首的暴徒稍微安心了一點,這個叫陶沫的小姑娘他事先也打探了,是潭江市黑道家族陶家的大小姐,據說醫術很精湛,也是個練家子,但是現在赤手空拳的,爲首暴徒倒也不害怕,陶沫身手再好也強不過子彈。
一羣暴徒來的很快,離開的同樣很是迅速,暴徒一走,大廳裡的衆人不由的鬆了一口氣,他們的手機都被搜走了,而且這羣暴徒手裡頭還有兩個重要的人質,這會誰也不敢擅自報警,否則人質被殺害了,這個罪名他們可擔不起。
想到此,衆人不由將目光看向陳烽和雷鳴,可是找了一圈發現,陳烽的臉色很是難看,但是雷鳴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不見了。
黑暗裡,雷鳴快速的追上走在前面的幾人,搶先一步的趴入到了車底,隨着汽車的開動,一羣暴徒帶着陶沫和陳婷婷兩個人質離開了農莊,汽車以風馳電掣般的速度消失在夜色裡。
中途倒換了幾次車,陶沫很配合爲首暴徒的命令,全程帶着眼罩,凌晨兩點多,一路飛馳的幾輛汽車終於停留在某個未知的山谷之中。
“休息一下,吃點東西。”一路的風平浪靜,讓爲首暴徒緊繃的心絃也放鬆下來。
看着平靜如常的陶沫,再看着有些驚恐,但是眼神卻充滿仇恨和報復的陳婷婷,爲首暴徒不屑的哼了一聲,這些世家千金若不是投胎投的好,算什麼東西。
“老大,幹了這一票,我們後半輩也算是衣食無憂了。”幾個暴徒此時神色很是喜悅,將陶沫和陳婷婷綁在一旁的樹杆上,這纔拿下了頭上的面具,吃吃喝喝起來。
“那是,你小子還能娶個老婆,生幾個孩子。”哈哈的大笑聲響起,幾個暴徒很是高興,他們有些手上沾着人命,有些是毒品販子,都是被通緝的要犯。
要說不後悔那是假的,但是走到這一步,後悔已經太遲了,沒有回頭路了,他們只能一錯到底,所以手頭的人命就越來越多。
如今能幹完這一票離開華國走上新生活,從此之後不用再躲躲藏藏了,在場幾人自然高興的很。
陳婷婷恨恨的看了一眼陶沫,聽着身後這些暴徒們的吃喝調笑聲,滿臉的鄙視和不屑,等自己安全了,就算他們逃過國外去,自己也一定要將他們都找出來,讓他們悔不當初!
“給,你們吃吧,只要你們乖乖聽話,等我們安全了你們也就安全了。”一個暴徒又將面具扣在了臉上,將兩個兩包還有一瓶礦泉水拿了過來。
陳婷婷不屑的看了一眼這種劣質的麪包和瓶裝水,嫌棄的開口:“這種東西我不吃。”
陳家有專門的糕點師,所有的麪包和蛋糕都是糕點師製造的,這種外面買的劣質東西,陳婷婷根本不屑一顧。
“不吃就算,哼。”男人沒有想到陳婷婷這個時候還端着千金小姐的架子,直接將麪包和水都給了陶沫。
看着吃起來的陶沫,陳婷婷更是痛恨了幾分,扭曲着眼神看着轉身要離開的男人,趾高氣昂的開口:“只要你們答應我一件事,我可以保證等你們逃出國之後,陳家也不會追查你們的下落。”
爲首的暴徒看了一眼綁在樹杆上的陳婷婷,“陳小姐你說說看,只要我們能做到,我們一定會答應。”
陳婷婷惡毒的看了一眼陶沫,眼神愈加的陰冷歹毒,“你們正好八個人,只要你們強了陶沫,再用手機拍了視頻,我保證陳家不會追究你們綁架我的責任,否則即使你們逃到國外,我也要讓你們生不如死,讓你們的家人生不如死!”
這些暴徒並不是什麼好人,可是此時看着十七歲的陳婷婷口出惡言,一個個還是被嚇的一愣,根本沒有想到她這麼陰狠,同樣是女人,陳婷婷竟然能開出這樣的條件來毀了陶沫。
“這不行。”爲首暴徒想都沒有想到的拒絕了陳婷婷的要求,他們雖然都不是好人,但是也有自己的底線,他們可以和幕後人合作綁架陶沫,但是絕對不會這樣沒有底線的去強暴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
“你們可要想清楚了,哼,得罪了我們陳家,你們真以爲逃到國外就可以高枕無憂了?”陳婷婷不屑的冷哼一聲,鄙視的目光看着有些憤怒的幾個暴徒,陳家的強大根本就不是他們可以想象的,敢綁架自己,這些人都該死!
如果他們聽從自己的命令行事,自己高興了,日後即使找到這些人,也會給他們一個痛快的死法,但是他們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自己不客氣了。
在外人看來陳家在明源市的勢力的確不小,但也僅限於此,陳家的內斂不單單讓京城高層放鬆了警惕,也要外界小看了陳家,所以此時陳婷婷的威脅並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就在這時,一輛車子從黑暗裡開了過來,隨着汽車的挺穩,三個男人從車上走了下來,其中一個清瘦的男人看了一眼四周,隨即冷冷的開口:“這位先生,你還要躲藏到什麼時候?”
爲首的暴徒一愣,他根本沒有想到還有其他人跟蹤追擊。
陶沫看了一眼金萬權身邊的清瘦高個男人,難怪能發現雷大哥,此人姓柳,正是他之前用精神力給金豪壓制了痛苦。
雷鳴從隱匿的樹下跳了下來,視線越過金萬權看向一來就發現自己藏身地的柳姓男人,心裡頭明白這必定是陶沫所說的精神力者,否則以自己的潛伏本事,即使是專業特工也發現不了自己的存在。
“你到底是誰?”金萬權冷冷的開口,他和周家合作原本是爲了給慘死被分屍的金豪報仇,但是金萬權也知道直接動操權不容易,所以他纔將目標放到了陶沫身上。
關於雷鳴,金萬權也知道一些情況,但是此時金萬權發現雷鳴絕對不是一個典當行的幕後老闆這麼簡單,只怕也是從部隊出來的。
“多說無益。”柳先生冷血一笑的開口,看向雷鳴的眼神就如同看待一個死人一般,今晚上只不過要多掩埋一具屍體而已。
陶沫已經不動聲色的解開了自己手腕上綁着的繩索,可惜她剛打算動作,雷鳴卻投過一記制止的眼神。
雖然從陶沫口中得知這個世界上還有另一類強者的存在,但是雷鳴畢竟沒有親自交鋒過,所以此時他想要試試看這些人的身手到底有多強悍可怕。
“柳先生,我先去殺了他。”一直跟在柳先生後面的男人看起來四十來歲,個頭只有一米六五左右,精瘦矮小,但是一雙眼卻銳利的有些駭人,如同山林裡的野狼一般,幽幽的泛着嗜殺狠毒的綠光。
柳先生點了點頭退到了一旁,黑三正是陳家派給自己的保鏢,有時候他替陳家處理那些見不得光的行刺暗殺,或者打探情報,黑三都是執行者。
咧嘴一笑,黑三如同野獸一般,突然之間向着雷鳴撲了過去,速度極快,讓人只感覺到一道黑影一閃而過。
好快!雷鳴眼瞳猛地緊縮,對方速度極快,但是這麼多年的本能訓練之下,雷鳴身體迅速的一個左閃,避開了黑三黑虎掏心的兇猛一擊。
汽車前燈的光亮之下,兩道身影迅速的戰到了一起,雷鳴這麼多年的訓練和對危險的本能直覺讓他一直沒有落敗。
可是看得出他只能打的很憋屈,一直被黑三壓着打,只能被動的防守,對方的速度、力度、精準度都已經超出了人類的極限,讓雷鳴這樣的高手也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站在一旁的這羣暴徒此時都有些愣住了,他們目瞪口呆的看着堪比電影大片的打鬥場面,那真的還是人類嗎?那種速度?快到只餘下一道殘影。
砰的一聲!雷鳴躲閃不及被黑三一拳頭打到胸口,整個人如同沙包一般被打飛了出去,重重的撞擊到了樹杆上,這才狼狽的滑倒在地,捂着胸口悶咳着,半點都無法說出一句話來。
陶沫同情的看了一眼非要自虐的雷鳴,眼前的黑三已經是個內勁兩層的高手,雖然才突破到兩層,但是尋常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黑三陰森的笑了起來,面容異常的猙獰,他最喜歡一拳一拳的將這些高手活生生的打死,只可惜陳家這些年一直很低調,黑三並沒有太多機會出手,所以他格外珍惜每一次的機會。
“看你的了。”背靠在樹杆上,敏銳的察覺到黑三眼中的殺氣,雷鳴苦笑一聲的看向陶沫,陳家隨便出來的一個人都這麼強,難怪陸九錚對陳家的事情如此重視,再任由陳家發展下去,只怕華國的天都要變了。
“柳先生,給我先殺了陶沫這個賤人!”陳婷婷一看到柳先生的出現,整個人就放鬆下來了,惡毒的目光掃過一旁的陶沫,得意洋洋的開口:“陶沫,你沒有想到會有今天把!”
“金局長,陶沫已經抓到這裡了,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爲首的暴徒正色的開口,在見識到了黑三可怕的身手之後,他已經後悔挾持了陳婷婷,黑三身上那股煞氣讓他感覺到很危險,所以此時只想儘快離開。
“只有死人才能真正的保守秘密。”柳先生詭異的笑了起來,周家想要報復操權,所以先拿陶沫開刀,剛好金萬權因爲金豪的死亡,無比仇恨陶沫和操權,所以在周家的幫忙之下,金萬權利用職業之便聯繫到了這一羣暴徒。
但是陳家派出了柳先生就是因爲知道陶沫具有精神力,防止今天的事情會出現變故,也是爲了讓測試一下陶沫的精神力到底是什麼水平,至於金萬權,在他和周家合作的時候,陳家已經放棄了他。
今天這個今天大案,肯定要有人來背黑鍋,陳家需要周家來牽制陸九錚,所以只能讓金萬權來當這個替死鬼。
幾個暴徒一愣,可是還不等他們舉槍,黑三突然像是嗜血的野獸一般再次撲了過來,咔嚓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頸骨被扭斷的聲音響起。
“開槍!”爲首的暴徒怒吼着,但是他突然發現右手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給死死的抓住了一般,根本無法擡起來。
有同樣詭異感覺的還包括在場其他幾個暴徒,看着黑三如同殺人機器一般不斷的扭斷同伴的脖子,他們驚恐萬分的想要逃,但是雙腿卻被釘在了原地,所有人的眼睛裡盛滿了驚恐之色。
但是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黑三不斷的靠近,然後咔嚓咔嚓扭斷自己的脖子,眨眼的功夫,八個暴徒的屍體都已經被黑三丟在了地上,脖子呈現詭異的姿勢耷拉在肩膀上。
就在黑三一步一步走向雷鳴時,柳先生似笑非笑的看着陶沫,見她直接甩開手腕上的繩索站起來時,卻是半點驚訝都沒有,家主猜測的果真不錯,陶沫是具有精神力的,只是柳先生卻感覺不到一點精神力的波動。
這隻有兩種情況,一種就是陶沫的精神力很詭異,如同十九年前的陳旭一般,當初陳家根本沒有發現他具有精神力,直到上面來了人,他們才知道陳旭竟然是百年難得的天才。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陶沫的精神力高過自己,所以自己才察覺不到陶沫的精神力,但是看着年紀輕輕的陶沫,柳先生並不認爲陶沫的精神力會高過自己。
“陶沫!”金萬權死死的盯着陶沫,突然撿起地上的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陶沫的方向就開了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