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夜傾昱的書房回到西北院之後,雲舒無所事事的在那院中逛了逛,卻時而便能見到有人扒着院門口朝裡面張望着。
見狀,雲舒的心中不禁覺得好笑,想來她如今已經成了這皇子府的風雲人物了。
只怕所有人都認爲她被雲瑤的鬼魂的纏住了,眼下巴不得離她遠遠地呢!
牆上的血漬已經乾涸,雲舒似乎也並沒有打掃清理的打算,就那樣任其暴露在人前,似乎更加印證了外面的流言蜚語。
再加上之前翠珠嚷嚷了一路有關雲舒害死雲瑤的消息,怕是現在滿府上下都恨不得儘快將雲舒這個攪家精趕走!
可是反觀她自己,卻好像沒事兒人似的,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半點不受影響。
及至晚膳時分,雲舒正在發愁該如何解決這膳食的問題,想着要不要再去找夜傾昱蹭上一頓,不想竟有一名黑衣人提着一個小食盒來了此處。
眼見來人一條黑巾遮住雙眼,滿身神秘之感,雲舒不禁滿眼警惕的望着他。
瞎子?!
想到什麼,雲舒的眸光不覺一閃。
“殿下命我給你送些吃食過來!”說完,那人便徑自放下了手中的食盒,隨後便轉身準備離開。
“前些時候我去書房尋夜傾昱,可是你在暗處與我說話?”燕洄時時刻刻都跟在夜傾昱的身邊,想必絕無可能是他。
聽聞雲舒的話,那人的腳步不禁一頓,隨後轉身對她說道,“正是在下!”
聞言,雲舒神色瞭然的點了點頭,隨後反應過來這人見不到,便淡淡的應了一聲。
直到那人離開之後,雲舒方纔打開食盒準備用膳,不想裡面竟都是她喜歡吃的菜品。
倒也不知是夜傾昱吩咐的還是恰巧如此,總之這頓飯雲舒吃的極爲可心。
待到天色徹底黑了下來,夜傾昱方纔帶着燕洄來了此處。
“晚膳可還合你的胃口?”夜傾昱含笑的朝着雲舒問道,卻是令後者不禁一愣。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這般一想,雲舒再次望向夜傾昱的眼中充滿了防備和警惕。
“殿下忽然這般熱情,讓雲舒感到很是惶恐啊!”
“你這渾身帶刺的性子也不知幾時能改改!”話落,兩人卻不禁均是一愣。
這般熟稔的語氣是怎麼回事,好像兩人已經是相識多年的舊友一般。
似乎夜傾昱自己也沒有意識到會說出這樣一句話,好像只要是同雲舒待在一處,他便會不自覺地放鬆自己,卸下許久的僞裝和防備。
微微別開了眼,夜傾昱方纔故作淡定的說道,“不過是恐你埋怨本殿苛待於你而已,何必感到惶恐。”
聞言,雲舒挑眉點了點頭,偏偏口中說出的話卻並不是那麼回事,“嗯,殿下如此說倒是真的,畢竟你去赴佳人之約,徒留我在此吃糠咽菜,委實是有些不地道。”
“佳人之約?!”聽聞雲舒的話,夜傾昱不禁挑眉問道。
“殿下身上帶着一絲若有似無的香氣,而這種香氣我只在鄭側妃那裡聞到過,如此一來,想必殿下方纔是去棲雲軒用膳了。”
話落,還未等夜傾昱說什麼,倒是一旁的燕洄倒吸了一口涼氣。
隨後看到夜傾昱涼涼的掃過來一眼,頓時嚇得他一下子隱匿在了暗處,不肯再輕易現身。
“你對本殿的事情倒是細心的很呢!”說着話,夜傾昱望向雲舒的眼中充滿了調侃的笑意。
聞言,雲舒卻未見絲毫的羞意,依舊對他說道,“方纔來與我送飯的人是誰?”
“燕洄的兄長,燕漓。”
“他目不能視?”否則的話,也不會以一條黑巾遮住雙眼了。
“早前在出任務的時候受了傷,此後他的雙眼便落下了毛病。”不過即便如此,也對燕漓沒什麼影響,反而會於他的聽力更加的有益。
聽聞夜傾昱如此一說,雲舒卻不禁對燕漓有些興趣。
對她而言,眼睛應當是極爲重要的存在,可是燕漓即便目不能視,卻還是能夠得到夜傾昱的重用,想來是有他自己的過人之處。
看着雲舒眸光閃動的不知在想些什麼,夜傾昱也不出言打擾,自己緩步走到一旁的桌邊坐下,等着她自己回神。
而待到雲舒終於從自己的思緒中抽身而去,卻發現外面天色已經黑的徹底。
見此,她的脣邊不覺揚起了一抹笑意,隨手從牀榻上拿起了什麼東西,直接遞給了夜傾昱。
後者神情錯愕的看着遞到自己面前來的一襲白袍,嘴角不禁微抽。
但願不是他想的那麼糟糕!
然而事實證明,就是夜傾昱想的那麼糟糕!
“這是何意?”
“殿下不是要助我一臂之力嘛,眼下便到了你表現的時候了。”話音方落,雲舒便作勢要將手中的白袍套到夜傾昱的身上。
“誒……”
匆忙伸手止住雲舒的動作,夜傾昱的額角不禁狠狠的跳了一下。
“怎麼?殿下要出爾反爾?!”
“你是成心要戲耍本殿吧!”說着,夜傾昱的眼睛不禁充滿危險的微微眯起,倒是令雲舒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我倒是也不願勞煩殿下,只是我若扮鬼,這身量未免太小了些,恐也嚇不住人呀!”
聽雲舒如此一說,夜傾昱倒是覺得也在理兒,可是他又不可能去做這樣的事情,那……
想到了什麼,兩人不覺對視了一眼,隨後不約而同的將目光轉向了屏風後的陰影處。
頓時!
燕洄只覺得鋒芒在背,忽然有一種不太好的念頭。
……
雲夢齋
入夜之後,離夫人還不曾安睡,她獨自一人坐在書案之後,手執毛筆不知在寫着什麼。
身邊的墜兒也不知去向,並未在她的身邊伺候。
也不知離夫人在寫着什麼,神色極爲的凝重,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忽然!
窗外快速的閃過一道黑影,轉眼之間就消失不見。
餘光察覺到窗外的異樣,離夫人不禁一驚,隨後見外面風平浪靜,便又覺得是自己看花了眼。
然而就在她放鬆警惕收回目光的時候,卻只見帷幔之後似是站着一個黑髮白衣的身影,頓時嚇得她瞪大了雙眼,眸中充滿了驚恐。
“啊……”
聽到房中忽然響起的尖叫聲,墜兒匆匆忙忙從外面推門而入,卻只見離夫人眸色驚懼的望着帷幔之後,一雙眼睛瞪得駭人。
“夫人、夫人,您怎麼了?”
似是聽到了墜兒的聲音,離夫人方纔猛然回神,她滿頭大汗的再次看向帷幔那處,卻只見那裡空空蕩蕩的,卻是什麼都不曾有。
“我方纔……”離夫人的話還未說完,卻只感到一陣夜風颳過,一下子就吹熄了房中的燭火,頓時滿室漆黑。
與此同時,墜兒和離夫人都清楚的看到了一道白影站在幾步之外的位置,卻在轉瞬間就飄到了她們的面前。
“啊……鬼啊……”聲嘶力竭的尖叫一聲之後,兩人竟活生生被嚇得暈了過去。
外面上夜的丫鬟也聽到了房中的聲音,頓時急急忙忙的趕了進來,卻只見到主僕二人雙雙倒在地上,面色十分的扭曲。
而此刻雲夢齋的房頂上,雲舒看着燕洄滿臉嫌棄的脫下了身上的白色衣袍,不禁笑的不可抑制。
原來武功高還有這樣的好處,扮鬼的時候着實是太像了!
神色頗有不悅的瞟了雲舒一眼,燕洄卻並沒有理會她,直接朝着夜傾昱說道,“啓稟殿下,這是屬下方纔從離夫人的房中順出來的。”
說完,便見他從衣袖中掏出了一頁紙張。
聞言,夜傾昱漫不經心的伸手接過瞟了一眼,卻頓時面色一變。
------題外話------
燕洄:我覺得我失寵了。
墨音:爲啥這麼說?
燕洄:殿下居然讓我去扮鬼,自從有了雲舒之後他就一點都不在乎我了。
墨音:哎呀,你別這麼說,以後就會好了。
燕洄:以後殿下就不會這樣對我了嗎?
墨音:以後你就會適應了。
燕洄:……
一萬點暴擊!
感謝隔壁片場墨音小朋友的友情客串,謝謝《妃你不可之十里紅妝》的劇組大力支持,大奇真的非常感謝。
墨音、燕洄:神經病,明明都是你自己寫的!
大奇:……
兩萬點暴擊!
我就是想不着痕跡的宣傳一下舊文,我做錯了什麼,你們要這樣對我,嗚嗚……
墨音、燕洄:你沒做錯啥,我們就是單純想懟你而已。
大奇:……
三萬點暴擊!
血槽已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