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成四十九個？”
周正點點頭，接着又寫：“好處是這些。”
大家是帶着思考的表情認真地看着周正寫下的每一句話，初見這四十九時，還沒想到那麼多。
寫完才發現，裡頭這麼多道道。這一般人就是想破頭都不見得猜得到其實一半。
“還有這些好處？”
“唔....”
“區劃原先是考慮到地理還有民族這方面的東西，”周正頓了下，“這個我想了，我是認同的。”
如果是以前，那這麼切阻力會很大，但現在莊園計劃都同意了，那這麼劃分也不再難以接受的想法了。
“他一個提議出來，我們也得想好久，我看行啊！”
“結合...下午那個，這是把整個理清楚了。”
“還有什麼？”
周正把筆一放：“主要是這兩個，碎的還有不少，我還有一個重要的事，他倒沒說讓我講出來，但我覺得可以說....他應該也知道我會講。”
“什麼？”
周正摸出紀朋飛給他的那紙，點點上面一條，給大家看。
等大家都看完後，周正輕聲開口：“上午他就跟我說了，此人就是這個死法，所以我才急着回來，我就是擔心這邊......”
恍惚間，周正看到李一鳴目光淡淡落向窗外：古龍原名熊耀華，著名武俠小說家，一生好酒好色，生於1938，死於今天傍晚。
衆人心中一凜，房間裡安靜得嚇人。
一鳴爲什麼要告訴周正這個事？
王真順了下眉頭：“我印象，是不是第一次他說一個人？”
大家點點頭，李一鳴好像確實沒有說過某個誰會怎麼死，他難道只是爲了證明他真有預測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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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也不全是。
他沒必要吧，現在已經不光是他腦子裡裝了那些網絡小說，而是他這個人本身就天資縱橫。
“他還說什麼？”紀朋飛問道。
周正苦笑：“他說，這個是一個作家，寫武俠小說的，這個人生活作風很差，然後做的事也...反正那意思就是不值得救。其實他要那個很容易。”
大家點點頭，沒錯的，李一鳴完全可以打一個電話過去，那孩子難道還會差這一個電話。
只能說，他根本不想救。
突然間有人笑了出來：“那我們呢？”
周正搖頭：“這些他都沒說。”
李建國張張嘴搖頭：“他....可能是擔心...”擔心你們不同意那個計劃。
“這個就不用說了，生死說了無益。”有人嘆息着走到牆邊，看着牆上的地圖。
“想來也是時日無多啊....”
周正點點頭：“是，我們也不怕死啊，就是事沒做完不行的，主席不也寫過那句，江山誰來守。”
幾聲輕笑，幾聲嘆息。
閉起眼，衆人各自在房間裡踱起步子，散了開來。
看看地圖，想想規劃，再思考一下李一鳴的話，這孩子年紀雖然小，話卻半點不小，裡頭意味深長。
他真的都不知道誰什麼時候死嗎？
未必啊！
但一個酒徒，與國無益的人，他也可以任其自死，...反之別人也是一樣。有用的就救，沒用的，不管！
不知不覺，大家都停在中間的巨大中國地圖前。
邊上還有兩張有點看起來稍顯舊的，一張中國的，一張世界的。
“這兩張，是和平賓館那牆上扒過來的。”紀朋飛指着說，“上面好多東西。”
周正眼一亮。
“礦！”
“海外他已經在安排了。”
“具體讓他來吧，這裡知道也沒用，他手長。”王真笑着輕聲說。
周正也點頭，沒問趙紅軍在哪，那小子不重要。
“四十九個區劃，他有沒有說怎麼劃分？”希賢同志問周正。
“是哪些不變，還是全都變？”
“這個沒有，他現在跟美國那邊要衛星照片，也跟這個事有點關係。”
“建國，你來。”
李建國趕緊上前：“他也沒具體說過。”
“那你說，如果你來劃怎麼劃分。”陳去拿起根細長棍給他。
李建國看着地圖想了想：“之前說按着六公里一格，是三十萬個格子，我們劃成三千個縣，一個縣是一百個格子，一百個莊園鎮子，然後，一個省管六十個縣，六千個莊園這樣。”
“數字倒是齊整了，那有的地方全在海里了。”王真哈哈笑了起來。
李建國趕緊解釋：“海里也有搞建設的。島啊什麼的。而且我是按五十來除的，其實如果是四十九的話，...”
“也是。”
“六十啊，那這個是天干地支的講法嘍？”
“嗯，是啊，一個是比較好記，另外一個是他說現在這個計算機存儲能力有限，所以能省字就得省。”
李建國看看衆人，心想先說到這吧。
他這麼一解釋，衆人馬上開始思考起後續的那些安排。
李一鳴一方面從海外大量採購計算機，先用這些東西先在各地賺錢，然後以舊貨的名義回收到國內。
“之前發過來的一個機器已經交給計算機所去做了，叫...”紀朋飛張張嘴，看了眼李建國。
“叫貓，是把那個模擬的電話信號直接轉到電腦數據，可以直接接在網絡上，然後下面那邊可以直接傳數據上來。”李建國補充。
說着走到沙盤前，手寫：“他已經讓人做了一臺，現在是放在香江，可以接受海外網絡的資料。”
衆人看了之後，又看周正的表情。
周正無奈搖頭，這個一鳴沒跟他說。
李建國又寫：此事極爲機密，如果泄露，外亭計劃不好開展。
寫完手一掃，字全沒了。
大家也沒說什麼，都能懂，要是別人知道自己在那玩遊戲打電腦，然後聊天，有些內容會被髮到香江，那後果，至少也是沒收這些機器。
“忘了吧。”希賢同志淡聲說道。
“這些機器在那邊一般就是一兩天就收起來，然後再運到下一個機場，然後這麼一站一站地到香江，然後再從那邊運進來。”
“這個項目李家的股份是4.99？”
“是的，是個管理股。”
“他這麼跟我說，就是規劃時做細，然後整個結構要簡單，另外就是配那個信息中心和服務中心，這個層級要越少越好。我們在這裡就可以直接監督管理到縣這一級。”
“......”
李建國比劃了一下：“好比說，我們這邊是個信息中心，我們隨時可以查到下面每個地方有什麼問題，都是老百姓到鎮信息中心反饋的。”
陳去興致很高：“那這個好，有什麼問題我們每一天都能看到。”
“是的，他跟我這麼說的，呃...”李建國猶豫了下。
“快說吧！”
“他說，現在是這樣，人的精力有限，然後也容易忘事，有的人是不懂得怎麼做事，有的人是故意不做好事，但國家的規矩定好之後，大家就得按着這個來，這個最好就是機器來幫忙，因爲它是不看人面子的，下面問題第一時間就能到首長面前，....”
“那下面要是給改了怎麼辦？”
“他有辦法知道誰改了，這個是靠編的那個程序。”李建國說道。
紀朋飛也點頭：“銀河項目組的人也過去了，應該是跟着一起做。”
“銀河機他可能會派上用場。”李建國輕聲說道。
“什麼用場？”
“我不知道，應該是用得上的地方吧，那個機器是比現在所有的那種小機器都更好，他...”
“他不會不用的。”周正替他說了，“但再好的機器也比不了他的腦子，我...打算馬上回去。”
“明天早上吧，晚上不安全。”陳去擡手擺擺。
“小同志給我們開了這麼個好頭，我們就做吧！”希賢同志默默開口。
“......”
“我去看一下那佈置的教室。”周正說道，該把時間留給首長們了。
“你還可以看一下他們正錄製的節目，那個編簍子。”陳去拍拍李建國，“你陪周正同志。”
李建國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