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理咩......”馮秉芬微微搖頭，眼中流露出不信的神情。
十年前港英政府派了三千警員進去掃蕩了一次，十年之後聽說更亂，而且裡頭還加蓋了無數水泥房聽說只容兩人走過，地面是污水橫流污臭不堪，更有無數犯罪份子在裡頭藏匿。
李福兆倒是極認真地看着李一鳴：“如何做？移民？”
“沒錯，好比這九龍城寨，聽說裡面有三四萬人，這些人裡頭肯定有不少能挽救的，弄出來好好培訓一下，做些技術移民，不難！他們不願意在香江生活，送去海外，會不願意？香江像這種窮破的地方有多少？不少吧？”
李福兆滿面震驚地看着李一鳴，原來你都想到這破地方去了。
馮秉芬兩眼發光緊緊盯着地圖，看着那啓德機場，若是這九龍城寨被拔掉，立刻多出一片黃金地塊。
地產商開發商雲集而至，政府拍地賺錢，這裡頭的窮人被送去海外生活，李一鳴還給安排了無數生意，農場牧場還有那什麼什麼管子......
馮秉芬臉熱心跳：李福兆說得沒錯，這李一鳴出手就是大手筆！
而且他這種大手筆必然就是滔滔大勢，縱然有人想擋，也得看擋不擋得住，這小小身板後頭可是強橫的大陸政府啊......
“一鳴你準備何時開始？”
“當然是越快越好，總不能等迴歸再整頓，十二年，裡頭本來年青的也老了，小的也廢了，對吧？”李一鳴目光炯炯打量着兩人，“大龍易殺，九龍...他們怎麼殺？”
馮秉芬在邊上聽得心潮澎湃：“所以大龍易殺，九龍難纏，以香江之九龍，換置海外.....”
李福兆也只是強忍激動：“那我看計劃乾脆定名爲九龍好了，省得引起洋人警惕！”
“叫九龍人家不也警惕？叫作九龍城寨改造方案。”李一鳴笑了笑，“合情，合理，合法，聽說移民不容易主要是因爲要港英政府出無罪證明？你覺得他們會不會很願意來個一路綠燈？”
“好！”李福兆點點頭，“若是英國人不答應，我們肯定有辦法組織一堆人去堵總督家大門了，......”
“堵什麼大門，不用費事！”
李一鳴哈哈一笑：“別以爲英國人就沒腦子，他們也不是一條心，就好比尤德，你說他能幹幾年，九龍城寨這種歷史問題多少前任都沒解決，他能搞掂，這多風光？在這裡做出政績，以後回英國競選首相就是一大政治籌碼！”
“確實如此！”李福兆兩眼放光連連點頭，李一鳴果然從來不做讓人爲難的事，“那技術培訓主要是？”
“跟着我們的生意走，我們那些生意哪個不需要人，培訓這些技術很容易，因爲是我們獨家在做，我們偏自己人也佔理，兆叔，你覺得呢？”
李福兆仰頭長長吐了口氣笑道：“我知道了！實在什麼都不會只會打架那也可以當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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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文化程度高不高不是問題，關鍵是生活態度，不能是懶人！我們華人，絕不能懶！想到事就得想細，想明白了就去做！”李一鳴瞄了眼兩人說道。
李福兆無語地看李一鳴一眼，跟你比誰不懶：“嗯，那我覺得也可以從免計劃裡頭挑住在這九龍城寨裡頭的人，以作示範......對了一鳴，你剛纔說還沒資料，是什麼資料？”
“資料就是我們海外有多少華人，都住在什麼地方從事什麼工作，都有什麼本事，有什麼潛力，應該投多少資源來培養！”
李一鳴看看兩人，“這件事，可以通過這幾個項目來做，但都得做到數據庫裡，我要心裡有數！”
李福兆默默點頭：“海外華人具體數量不知道多少，或許有幾億人......但免計劃還有這華人文化基金項目應該可以......不知道要多少時間......”
李一鳴把天線隨手一丟：“人多力量大，但分散了就容易被人利用，你們自己好好想想吧，做事就得這麼做！”
李福兆馮秉芬對視一眼，同時點頭：“有道理！”
只是兩人不約而同更加默契：那你還要出去，你這種人得進東亞保險庫關好纔對！
“芬哥，你還有問題咩？”李福兆一個眼色打過去。
馮秉芬突然拍掌：“對了，今天這免計劃收了多少錢了？這外頭下雨會不會影響？”
“免計劃倒不是人人都要上門，而是業務員把單子派出去填好再收上來，下雨雖然有些影響，卻也不大...金額嘛，應該也過億了，就是不知中銀那邊有多少......”李福兆一邊說一邊看着李一鳴。
雖然中銀網點不少，但那樓卻是不夠大，李一鳴若是到那邊辦公，做事未必這麼方便。
“哦，...我還當是如何，那我一會讓人算一下，......就當是這些項目前期投入了......聽說小李先生髮明無數，剛纔又說那些生意，我...很感興趣！”馮秉芬笑眯眯瞄了眼李一鳴。
李福兆呵呵一笑：“那這個得一鳴點頭，這些項目事關重大，我也......做不得主！”
馮秉芬呵呵一笑，看着李一鳴：“小李先生，可不可以啊？我雖老朽，但腦子還算可以，你那些發明我也想看看......”
“誒芬哥！你怎麼能說老呢？！一鳴剛纔可說人可以活一百七呢！”
“當真？”
“一鳴說，這人的壽命其實可以到一百七。”李福兆看了馮秉芬，“芬哥你最後一顆牙何時長的？”
“何時長的如何記得住，倒是最近一顆是上個月掉的。”
李一鳴微微一笑，很明顯兩老頭在玩拖字訣，他要是真聽兩人把話扯完，估計得到飯點。
瞄了眼邊上沉默出神的李建國，李一鳴使了個眼色，轉身出門了。
“咦？”
“人呢？”
李福兆左看右看沒人，驚恐地看着窗子。
李建國指了指門。
馮秉芬還沒晃過神來：“走了？”
“走了......”李福兆幾步走到門邊，向外張望，哪有李一鳴的人影。
扶着門邊嘆了口氣，李國寶跟他說過李一鳴身手極高，他只見過從岸邊跳上船那次，現在也沒看清是怎麼走的。
只得回頭坐下，事已至此，他也沒別的辦法，只得看着李建國嘆了口氣無奈笑道：“那建國，芬哥，我們換個地方......”
李建國點點頭，指了下這裡，示意安全還是要注意。
李福兆心中好笑，走到門外招手叫樓層保安過來。
馮秉芬一邊皺眉沉思一邊走動，絲毫沒有剛纔那拖沓的模樣，走到門邊看向李福兆飛快問道：“他功夫如此了得咩？”
李福兆使了個眼色示意正是如此，對着走來的保安開口：“這房間你們站在邊上看着，一個人都不許進去。”
李建國把裝着書的檔案袋子一遞：“兆叔，這個你來安排吧！”
李福兆接過袋子點點頭：“芬哥，你帶着建國去頂樓找阿寶，一會我會讓貝家人上去，我就在八樓這裡，......”
伸手摸出傳呼機看了眼：“我還要打幾個電話。”
馮秉芬這才意識到李建國這也是個重要角色，趕緊伸手：“建國先生咩？”
李建國笑道：“您好，馮先生。”
“建國先生跟小李先生多久了？”馮秉芬客氣問道。
李建國想了想：“十三年了吧......”
馮秉芬猛然一震，這是李一鳴的家臣咩？剛纔自己好像好失禮的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