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59

忍了忍笑意, “十三。”鳳天翔揹着頭喚道。

臉上的手頓時頓住了。

“十三剛纔是在生我的氣?”鳳天翔又輕聲問道。

那雙手遲疑的拉了拉他的頭髮。

“十三剛纔是想砸牆還是想砸我?”鳳天翔的聲音忍不住有些輕揚。

黃十三沒發覺,又輕輕的揉了揉他的面頰,拉了拉他的耳朵。

“不是告訴過你, 打也要打在別人身上, 你這樣疼得是自己。”捉弄的意味更濃, 忍住, 嗯, 可不能現在笑出來,嘴脣微勾,“吶, 阿鳳反正現在也動不了,就讓你隨便打兩下解解氣吧。”

半天沒有反應。嗯?有點不對勁。鳳天翔微微轉過頭, 彎起的眼睛裡映出一個愣愣呆呆的少年。呵, 真是, 十三現在的樣子,真的是, 好傻。滿臉的笑意,此時連聲音也忍不住帶上了笑意,“打啊?怎麼不打了?十三不是很氣嗎?放心,你要是輕點,阿鳳......”

話還沒有說完就見黃十三惡狠狠的撲過來。

不是吧?真要打他?這個想法只是在腦中一閃而逝。

哎喲, 鼻子一痛, 接着是左耳, 跟着是右耳, 再來是臉頰, 哎哎,連下巴也被黃十三啃了一圈。嘖, 鳳天翔好笑的搖搖頭,十三是屬狗的嗎?

不過,這種打法倒真的是很輕,很輕......

阿鳳阿鳳,你這個騙子,你這個混蛋,你最可惡,你就愛捉弄我。我再也不會上當了!抱着阿鳳的臉頰蹭了蹭,哼!狠狠的,咬死你。

“唔。”一不小心帶動了身上的傷,鳳天翔忍不住悶哼一聲。

黃十三立刻僵住了。他這是怎麼了?阿鳳還傷着呢!鳳天翔疼得皺眉,望着黃十三的眼裡卻是不搭調的笑意,“怎麼,十三啃完了知道心疼了?”

看着阿鳳紅紅的耳朵,紅紅的鼻頭和紅紅的下巴。黃十三的耳根也跟着一紅。其實他也不是故意的,誰叫阿鳳總愛捉弄他?他那麼的生氣,要換作別人,早殺了!他已經是用最輕的打法了。

鳳天翔見狀一笑,促狹的說道,“這可不是最輕的打法,十三下次打我還要再輕一點。”眼中閃過一絲光亮,快速的擡起頭吻了一下黃十三的脣瓣,又快速的離開,“喏,這種打法纔是最輕。”

然後一臉任君所爲的樣子,眉梢挑了挑,眼裡帶出一種別緻的風情,“打吧。”

“......”

西河王和蓮香剛踏進房間,就見到這一幕頗爲怪異的景象。

蓮香呆呆的看着那個在西河神殿像修羅一般惡狠狠的少年竟然慌慌張張坐在牀邊,一臉的,不知所措?還有那臉上和耳根突兀的,紅色?

西河王也是愣愣的看着那個在西河神殿冷靜的向他遊說九國形勢的少年。一臉溫柔促狹的,笑意?

這時,黃十三立刻站起,轉過頭兇狠地瞪向他們,只是臉上的紅色還未的退去。鳳天翔仍然笑意未退,但卻沒了剛纔的溫情。

“大王安好?”鳳天翔淡笑吟然。

西河王這纔回過神,尷尬的咳了兩聲,“咳咳,本王是來看望王子的傷勢。”又拍了拍懷裡的蓮香,“蓮香的命是王子救的,也應該當面謝謝王子。”

“大王客氣了。天翔不敢當。”

“王子不必謙虛,本王也很是欽佩王子的膽識。有幸識得王子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大王過譽。”鳳天翔淡淡回道,“如今九國形勢可謂一觸即發。天翔只想知道何時我才能痊癒?”

“這...”西河王有些爲難的看着他,“王子四肢具傷,且傷勢拖至兩天,如今就是最快也得三個月後。”

鳳天翔暗歎,若是拖至三個月再去魯國,就真的有點晚了。魯國的木懷沙要是說服不了,就直接影響到和東越的借兵,東越不肯借兵就直接影響到與西河等的三國聯盟。到時他所做的一切就白費了!

於是不甘心的問道,“大王當真沒有其它方法令天翔早日痊癒?”

“這...”西河王面露難色,遲疑的說道,“本王聽聞南瓊皇室有一種接骨斷續之膏,甚爲神奇。但只是南瓊皇室的秘傳,不足爲外人道。如今王子的傷勢,這...”

西河王還未說完,只聽門外傳來一人說有要事稟告。西河王頗爲吃驚,如今加繆已除,內患已解,還能有什麼要事,難道是外賊入侵不成?這樣想着便急急忙忙的出去了。只留下蓮香一人與房內的兩人相對。

蓮香頗爲尷尬的站着,春花一般的臉頰染上嬌豔的緋色。鳳天翔靜靜的看着他,明眸微眯,眸色沉寂。正當蓮香被鳳天翔盯的慌亂不安之時,只聽耳邊響起重重的一哼。

黃十三又重新坐到了牀邊,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身體恰恰遮住了鳳天翔的視線。盯着蓮香的眼神瞬間劃過一道兇光。哼!他就知道早該一刀劈死這個不像男人的男人!

鳳天翔望着黃十三的背影啞然失笑,十三這個反應......好笑的搖搖頭,真是個任性的傢伙。

就在這時西河王又匆匆跑了回來,一臉喜色和驚疑的看向鳳天翔,“王子可是認得南瓊皇室的人?”

呵,鳳天翔諷刺的扯了一下嘴角,何止認得?還很熟悉呢!看來鳳天宇對他還真是關心。他也只是傷了五天而已,那個什麼接骨斷續的寶膏就這麼快送來了。也真夠神速!

果然西河王開口說道,“本王剛纔見過了南瓊的使者,他特地爲王子送來了接骨斷續之膏。”只見他一臉喜色的說,“這樣王子的傷不出半月就可痊癒。”

如此甚好!鳳天翔眸光一閃。只要他能及時勸服木懷沙,那麼一切的問題就能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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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送到了嗎?”

“嗯。大哥。”

“見到他了嗎?”

“......”

“哎,咳咳,不知怎麼樣了,咳咳,他那性子也太狠了點。”

“你眼巴巴地到了西河,幹嗎不進去看他一眼?”

“算了,咳咳咳...總會再見的...”

...總會再見的,總會再見的,總會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