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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庭酒店40週年的慶典在延遲1個月之後終於在本酒店頂樓的貴賓宴會廳拉開了帷幕。葉世康極度重視,並且籌劃了許久,對於他來說,這場慶典,不僅僅是豪庭酒店在市內營業40週年的紀念,更多的是對未來10年中創造更輝煌未來的規劃和準備。這一天,葉世康以酒店董事長兼總經理的身份邀請了衆多商界,政界名流,酒店股東,還有諸多長期與豪庭有交易往來的客戶等等,每一位都是貴客,絕不可怠慢。

原本就華麗的大宴會廳此刻被裝飾得更爲奢華,置身其中,猶如來到了宮殿之中,先進的電子產品被巧妙地鑲嵌在宴會廳的各處,反倒成了一種特別的裝飾,讓人不僅感嘆這位負責佈置裝潢的設計師的心思巧妙。

以雋一襲高貴的淡紫色落地晚禮服,長髮被鬆鬆地盤起,配合典雅的妝容,看起來成熟了不少,用動人兩個字來形容此刻的她是再貼切不過了。雖然她知道這樣的打扮和自己的個性很不搭調,可她不是看不出來,父親對這場宴會的重視程度,作爲女兒,能做到最基本的不過是不能讓人看來失禮。對於那天自己過激的態度,以雋一直有些內疚,既然父親說了不要插手,那他一定有自己的道理,她不該執意頂撞,讓父親爲難。

以雋到達宴會廳的時候,賓客還不是很多,但葉家的各位高層悉數到場,他們全都身着盛裝,笑臉迎人。柯秀琴見以雋單獨一人站在門口,走上前挽起她的手就往裡走,臉上堆滿了笑容,

“以雋啊,你終於來了,今天打扮得真是漂亮!”

以雋面無表情,用微不可聞的聲音,“恩。”了一聲,當走到葉世康和方瑜的面前時,她下意識地掙脫了柯秀琴的手,臉上古怪的表情讓柯秀琴一時都摸不着頭腦,尷尬不已。以雋別過頭佯裝隨意地張望,沉默不語,明眼人都看得出她對大媽的冷淡。當然,對於以雋來說,即便自己沒有對柯秀琴的所作所爲耿耿於懷,但這也並不代表自己就能馬上和她如此親近。

“以雋!”方瑜輕聲地斥責,生怕一旁的貴賓會察覺到他們這裡的異樣。

柯秀琴笑得僵硬,強自打起了圓場,“算了,方瑜,以雋今天大概心情不好。”

方瑜正要說話卻讓身旁的葉世康給打斷了,“方瑜,讓我和以雋談談吧。”

方瑜訝異地看着他們父女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葉世康帶着以雋走到了宴會廳的角落,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一擡眼便可以俯瞰市內的繁榮景象。

“以雋,知不知道你剛纔很不懂事。”葉世康輕嘆了口氣,“無論如何,她是你的長輩,你不該用這樣的態度對待她。”

以雋沒有正視父親的雙眼,放眼窗外的城市,熙熙攘攘的人羣成了一個又一個渺小的圓點,高架上的巴士和轎車如同孩子手中的玩具,層層的高樓大廈遠在天邊卻又像是近在眼前。

半餉,以雋終於開了口,“爸爸,對不起。”

葉世康微愕,轉而笑得溫柔,“傻孩子,說什麼對不起。”

“我不該又耍小孩子脾氣,還有那天……我的態度……”以雋欲言又止。

“別說了,孩子。”葉世康打斷了以雋的話,看着女兒內疚的樣子自己早已心疼,輕輕地拍了拍以雋的肩膀,“爸爸知道,你也是爲了豪庭好。”

眼看着以雋就要紅了眼眶,葉世康索性岔開話題,用手指向窗外南面一座最高的大樓,問“那座最高的大樓,以雋知道是什麼酒店嗎?”

以雋收拾心情,朝着葉世康手指的方向望去,篤定地道,“那是海洋酒店,市裡少數五星級酒店之一,算是我們豪庭小小的競爭對手吧。”

對於以雋的回答,葉世康很滿意,“沒錯,雖然海洋酒店同我們豪庭一樣是五星級,但他們的客房率從來都不及我們豪庭的一半,算不上是多大的對手。那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知道寰宇集團嗎?”

“寰宇?”以雋重複着葉世康的話,細細打量這個名字,聽起來很耳熟。

“跨國企業-----寰宇。”葉世康提醒道。

“哦!”以雋突然想起高頻率出現在經濟報頭版的名字,恍然大悟 “寰宇,就是那家從事地產業的公司?”

葉世康點頭,“對。”

“爸爸爲什麼會問起寰宇?他們做地產生意的,和我們做酒店的有什麼關係嗎?”以雋莫名地問。

葉世康無奈地搖了搖頭,“剛剛得到可靠的消息,海洋酒店被寰宇集團收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