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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1天過後,以雋才見到神情閒適、篤定的柯秀琴,雖然以雋從來都沒有和她有過正面衝突,但自從葉世康去世後,柯秀琴就如變了個人,整日冷着臉,心裡很不服氣的樣子。以前她的殷勤是爲了什麼,以雋的心裡也大致有數,但柯秀琴一下子翻臉,她還真是會有些不習慣。

以雋年紀輕輕就當上了豪庭酒店的總經理,難免會遭到異議,這點她早就做好了心裡準備,堂堂的葉家長子、長媳地位卻屈居於自己的晚輩之下,她承認,這很難讓人服氣,但是,無論如何,他們都不應該拿酒店的工作來開玩笑,葉世賢,柯秀琴整日的吃喝玩樂,消極怠工,她不是不知道,就算是鬧脾氣也該有一定的尺度,再說,他們也都不是小孩子了。傑瑞說的話她一直銘記在心,不管怎樣,她纔是豪庭的總經理,這已經是不能改變的事實。所以,她沒有這個必要,去向他們委曲求全,況且,這兩天,她的心情真的很糟糕。

這日,大堂依舊很冷清,柯秀琴朝着以雋迎面走來,沉着臉並沒有向她打招呼的意思。

“柯經理,請留步。”既然她不願意與她多話,以雋也不介意先開口。

柯秀琴停住了腳步,微微扯了下嘴角,“總經理,有什麼事嗎?”

“今天我都沒有見到過你,辦公室也不見你的身影,可以知道柯經理上哪裡去了嗎?”以雋開口徑直問。

“哦,公事。”柯秀琴敷衍道。

“哦。”以雋略微點點頭,“那早上的例會呢,你和副總經理爲什麼沒有參加?”

“我們兩個都有事,從很早開始,所以,沒有空去開會。”柯秀琴漫不經心地解釋。

“柯經理,每天早上的例會很重要!”以雋強調。

“總經理,你也知道,我和副總經理的工作很繁忙,難道,每天我們上哪兒,處理了什麼樣的公事還要向您彙報嗎?”柯秀琴不滿地反問。

“當然不用。”以雋回答,“我不知道你們到底在忙些什麼,但是要提醒你們一點,請你們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每天參加早晨例會。” 要充分明確自己的地位,這是傑瑞教給她的道理。

柯秀琴冷哼一聲,“以雋,你有沒有搞錯,這是在對誰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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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雋微微一笑,“劉經理,不好意思,我想我大概沒有表達清楚,這是我作爲豪庭酒店的總經理對你們最基本的要求。”

“總經理?!”柯秀琴冷笑,“是不是早上和李健行吵得不可開交還覺得不夠,來找我擡槓?”

以雋楞了楞,雖然柯秀琴一天不在豪庭,但對酒店裡的消息她卻瞭如指掌,以雋無話可說,也無心去了解這個究竟,但她絕對不會忍受柯秀琴對自己的攻擊,她不是她的父親,會對他的兄嫂處處忍讓,雖然不願意與她起衝突,但這也不表示她會示弱,

“大媽,如果你願意聽到我這樣稱呼你的話。”以雋冷下了臉,“有一點你必須要明白,我從來都沒有要和你擡槓的意思,請你不要誤會。只是,行政樓層的事情還沒有結束,到目前爲止,我並沒有追究誰的責任,請不要再生事端。”

聞及行政樓之事,柯秀琴就如觸電般,立刻綠了臉,不可置信地看着以雋,她曾以爲可以就此瞞天過海,但事實上,以雋從來都只是不做聲而已。

“大媽,紙是包不住火的,不要妄想我什麼都不知道……請你好自爲之。”

說罷,以雋從她的身邊走過,留下了一臉驚詫的柯秀琴。以雋並沒有忘記對父親的承諾,刻意留心,在四下無人的時候說這番話,並且儘量壓低自己的聲音,她只是希望,這是她和她大伯大媽之間的一個秘密,從而可以恰當地牽制他們倆,到底,還是沒有爲難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