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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瑞士銀行的門口,以雋見到葉之昕的蘭博基尼跑車,她好奇地下了自己的車,審視着這輛明黃色的概念車,到底是什麼樣的急事,讓他這麼馬虎地把車停在路邊。

正在思忖間,沈碧君從裡面走出來,見到以雋時,有一瞬的訝異。

“我哥呢?”以雋脫口就問,只是,她更想知道的是沈碧君去銀行做什麼。

“他不在。”沈碧君回答得利索,從口袋中掏出鑲鑽的車鑰匙扣,輕輕一按,車門應聲解鎖,打開車門之前,沈碧君悠悠轉過頭,“我現在開車去找他,要不要一起?”

以雋搖搖頭,沈碧君打開車門,卻被她一手攔下,“等一等!”

“怎麼?”沈碧君挑釁地看着以雋。

“我有話想說。”以雋與她對視。

“好。”沈碧君一口答應,隨手把車門關上,“想說什麼,儘管說。”

以雋深吸一口氣,緩緩地道,“請你離開我之昕哥吧。”

沈碧君一怔,轉而冷笑出聲,“爲什麼?你憑什麼?”

以雋覺得她問得可笑,“你以爲可以從我哥那裡得到什麼?他整日吃喝玩樂,對豪庭的事不聞不問,一個星期在豪庭的時間都屈指可數,你覺得你能得到什麼情報?”

“你覺得我是在利用他?”

“難道不是嗎?”以雋反問。

沈碧君淡淡地笑,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爲什麼不說話?”以雋認爲她想逃避。

沈碧君沉默了半響,緩緩地開口,“還記得我們一起工作的時候嗎?”

以雋莫名地看着她,沒有說話。

“知道那時我爲什麼會對你不理不睬嗎?”

“爲什麼?”這正是以雋一直想知道的問題。

她遙望着碧藍的天空,輕嘆了口氣,“其實……本來我是挺欣賞你的。”

以雋緊緊地注視着她的一舉一動,今天的她,不夠理性,總是答非所問。

她回過頭,看着以雋,“我覺得你頭腦聰明,公私分明,很正義……可是那天,我看見你上了葉世康的車。”

以雋記起在前廳部實習的時候,她的父親是曾經來接過自己,那時她總覺得有人會看到自己,怕遭人非議,她東張西望地朝車外看,爲此還被父親教訓了一通。世事真是難料,沒想到,看到她的人,居然就是沈碧君。

“那時,我以爲你是葉世康的情婦,我突然就覺得你變得很討厭。”沈碧君直截了當地說,“我最討厭心口不一的人,嘴上一套,心裡一套。”

沈碧君自嘲地笑笑,“沒想到,是我誤會你了。”

“你到底想說明什麼?”以雋不解,雖然謎底揭開,她恍然大悟,但她依然不明白,說這些又是爲了什麼。

“我只是想說,我和你是同類人。錢要靠自己賺,幸福也一樣,我會自己努力爭取!”沈碧君的神色平靜,看不出眼底有任何的波瀾,“我是真心的。就像你愛上Sean一樣,不管你相信與否。”

說罷,她打開車門,以雋再沒有阻撓,木訥地看着她駕着跑車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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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家,以雋很早就上牀睡了,怎奈她心事重重,輾轉反側,卻是怎麼樣也睡不着覺。

只聽有輕微而規律的敲門聲,以雋起身,打開牀邊的檯燈,

“是誰?”她納悶,記得葉珊說過今天要去party,晚上不會回家,那在這個時候還有誰會找她。

“是我……以雋,你睡了嗎?”大媽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