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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世傑笑得越加狂妄,雖然他不知道那文件裡夾着什麼秘密,但自己此行的目的已然達到,就連方瑜也忍不住要出面干涉此事,看來他是有一場好戲可看了,

“好了好了,你們各位慢慢聊,我看我呆在這裡也不合適。”葉世傑說罷,大搖大擺地離開。

“葉世賢!”柯秀琴在看到文件上真實可靠的數據後,不顧自己的形象歇斯底里地大吼,“你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葉世賢雙手抱頭,癱坐在椅子上,“是我不好……但是,幾年前我已經慢慢地把錢全部墊回去了。”

方瑜冷笑,“證據在我手裡,就算你把錢全部補回去也不能抹煞你曾經挪用豪庭公款的事實!”

柯秀琴驚恐萬分地看着方瑜,這件事情如果鬧大,那麼,等待她丈夫的可能會是一場牢獄之災,這讓她不由得放軟了語氣,

“方瑜,你何必要做得這麼絕?”

“這不全是你們逼出來的?!”方瑜雙手緊緊握成拳,不住地顫抖,“世康還在世的時候,你們的所作所爲我們彼此都心知肚明,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一再忍讓,我也就算了,他走後,我曾經以爲我們可以相安無事,井水不犯河水。可是事實並非如此,你們一而再再而三地作出那麼過分的事情,甚至連豪庭都可以出賣,不會覺得心裡有愧嗎?”

柯秀琴沒有回話,四肢僵硬地站在原地,葉世賢將頭埋在自己的雙臂之下,懊悔之心溢於言表。

半響過後,柯秀琴故作冷靜地問,

“……你究竟想怎麼樣?”

方瑜嗤之以鼻,眼中滿是決絕,“這問題問得真奇怪,爲什麼不問問你自己,問問你丈夫?無論如何,你們做得再出格也好,我都可以忍,可以讓,但是,請你們不要忘記一點,我就以雋這麼一個女兒,如果有任何人要動她的話,我是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

“媽!”以雋有些擔心,生怕方瑜因爲過於激動而發病,畢竟,那個留在她腦中的定時**還未取出。

她快步走到方瑜的身邊攙扶,輕聲安慰,“媽,你別太激動,我沒事的。”

“這次的股東大會是你召集的吧。”葉世賢突然擡起頭,神色恍惚地問。

方瑜點頭,“有什麼話要說的現在就可以做好準備,這件事,沒有這麼簡單可以過去。”

“你放心,我做了什麼我自己會去承擔,只要別連累了我的妻兒便可。”葉世賢的語氣平靜到讓柯秀琴感到害怕,她用力地搖晃着葉世賢的肩膀,淚溼了眼眶,“你到底在說什麼啊,你要去承擔什麼,別再胡言亂語了!”

“你別管我了,我要做什麼我自己心裡清楚!”葉世賢一字一頓地說,任柯秀琴再蠻狠地搖晃着自己也無動於衷。

“你別傻了,你知道後果有多嚴重嗎?”

……

見葉世賢神色頹廢,根本聽不進自己的話,柯秀琴索性放開了他,徒手用力地抹去臉上的淚痕,面對着以雋,不知不覺,連聲音都有些顫抖,

“以雋,算我求你,別揭發你大伯,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和他無關!……如果你大伯去坐牢的話,我們這個家就完了,我知道我們錯了,所以……我們會自動離開豪庭,只是求你不要做得那麼絕!”

“秀琴……”葉世賢不可思議地看着她。

她低着頭,以雋知道,像她大媽這樣性格的人,如此已經是把姿態放到最低,她回頭看了眼自己的母親。

方瑜轉過身,“我們走,以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