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 暗藏殺機難料

“天不亮”酒館之中,光線實在是昏暗。

林火遠遠去望,只能見到那人在燈火之下身影。光影在他頭頂晃動,將他身上那身麻布衣服照得溝溝壑壑。

這叫做昌意的人,就像是一塊破布一般,蓋在小桌之上。

能夠喝得這般酩酊大醉,也是對的上他“酒徒”之名。

林火不由問身邊小二,“他在哪兒躺了多久?”

小二撇了撇嘴,嫌棄道:“這人一來就是醉醺醺的樣子,不是醉倒就是喝酒,已經在店裡喝了兩天,身上金銀全部拿來換了酒喝。倒是什麼都沒吃過,我們也擔心他死在店裡。不過也不會死,去收酒罈,這醉漢就會把我們推開,也不知道真醉假醉。”

林火微微一怔,這位昌意如此好酒,這倒是讓林火沒有想到。

要知道姜杉也是好酒之人,卻沒有像昌意這般爛飲。

倒是見識過醉蝦,可沒見過醉人。這般嗜酒之人,當真能夠做好向導的工作?

林火心中存疑,但昌意畢竟是左徒明介紹來的,不管怎麼樣,他還是要去看看。

他便將那小二支開,徑直走向角落那桌。

即便是這種白天時候,“天不亮”中已經滿是酒客,倒也是個有趣地方。

林火從那條昏暗路徑上行過,聞着沖鼻酒味,停在角落那位昌意師兄桌前。

離得近些,便能把昌意師兄看得更加真切。

他桌上腳邊放滿空酒罈,將一手枕在頭下,側着面孔。林火便能見到他臉上鬍子拉碴,頭髮也是披散着,不知道多久未曾整理。特別是他手中,即便是這樣酒醉,依舊捏緊一隻酒壺,酒壺裡點滴不剩。

這人好酒如命,倒是連杯底殘酒也不放過。

林火輕咳了一聲。

按理來說以昌意能夠排到九霄武榜第九的實力,就算是有風吹草動,他也應該能夠反應過來,可是面前醉漢,偏偏對林火這一咳毫無反應。

林火想了想,只當對方不知道是林火在示意他。

於是林火便敲了敲桌面,擡高音量喚了一聲,“昌意師兄!”

誰知道那昌意還是全無反應,當真如同死了一般。

林火眉頭微皺,伸手推了推昌意肩膀。

那昌意師兄這次有了反應,竟然是轉了個頭,又枕着胳膊繼續睡去。

林火眉頭皺得更緊,他也不管昌意有沒有醒來,徑直說道:“昌意師兄,是左徒明,左徒師兄讓我來找你。他應該已經和你說過……”

話還未說完,昌意竟然收縮雙臂,將自己腦袋埋入臂彎裡面,就像是賭氣的孩子,不願和父母說話一般。

林火也是哭笑不得,心裡對這位昌意師兄的評價又降低不少。

他心中想着,若真是帶上這麼一位酒鬼,當真能夠把事情辦好?只怕左徒明也有看走眼的時候。這樣一位“酒徒”,不要也罷。可是連句話都不說,只怕不好和左徒明交代,林火只得耐着性子,準備把這昌意師兄拖起來,好好說上幾句。

便在此時,“天不亮”酒館之外傳來喧囂聲響。

林火耳廓微動,竟然在那些嘈雜只因中,聽到一個女子喝罵。

那聲音,分明就是武夢!

難道是武夢遇到了麻煩?

林火心頭一緊,再也顧不上面前這位醉漢,立即按住刀劍,反身衝出“天不亮”。

一出酒館,便聽到人羣驚呼。

林火扭頭望向武夢方纔所在的水粉攤位,卻只見到一地狼藉。那木製攤架已經散亂開來,能夠見到幾處刀劍斬過痕跡。

周圍人羣皆是驚呼,也有人駐足圍觀。

林火立即環顧四周,他順着一些遊人目光,見到人羣之後一隻手臂高舉,露出一抹紅衣。

武夢!

林火大急,朝那方向急奔而去。

路上行人見他奔來,多是左右閃避。可還有人茫然失措將他道路攔住。

眼看武夢手臂被人拽下,林火也已經顧得此處是吳國都城,立即放出天位威壓。他足下一踏,舞空而起。

便在此時斜角閣樓上射來一支暗箭。

天位能飛,但是不能於空中交戰。

林火揮劍小用“天衍劍法——立春”將那支暗箭挑射回去。

箭支疾馳而去,正中閣樓暗處那弓手胸膛。

鮮血綻開,弓手悶哼一聲,從閣樓上栽落下來。

林火被這暗算,也不得不落下地面。

還沒等林火站穩,又是一名青衣人從人羣中衝了出來,那人手中捏着匕首,匕首上泛着油綠暗芒,定是沾滿劇毒。

林火如今也是也是天位實力,那青衣人更是在他天位威壓之下行動緩慢。林火只刺一劍便擊中那人手腕,將他手中劇毒匕首擊落。

趁這瞬間,林火還有空去望武夢消失方向。

可是劫匪帶着武夢早已經不知道混到了人羣何處去了,哪裡能夠一眼看到武夢。難道要林火放出一道劍罡,將面前這些無辜行人一掃而空?

先不說會不會傷到武夢,就算殺傷這些無辜百姓,林火便下不去手。

想到這裡,林火立即飛起一腳,將面前那名劫匪踹倒,右手萬擊刀已經橫在那人脖頸之上。

林火面上滿是慍怒之色,停住那人咽喉,“說!”

話音未落,卻見到面前那人嘴角一翹。

不好!

林火想到當初那些九嬰此刻,面前這名劫匪,只怕也口中含有毒藥。他也來不及彎下身子,刺出千磨劍,就要將那人嘴巴撬開。

可是終究慢了一步。

等他千磨劍到那人面前,那人已經雙眼一翻,嘴角流出烏黑鮮血,一命嗚呼。

“該死!”林火心中又氣又急。

一名弓手被林火反射擊殺,如今這劫匪又吞毒而亡。這要到哪裡去尋找劫匪身影?更何況他們初到吳國,早已出了九嬰和武莫的勢力範圍,是誰要對他們下手?

關鍵是,是誰要對武夢下手?

線索斷在面前,林火急得毫無頭緒。

便在此時,有一個搖擺身影晃到林火身邊。

林火警覺扭頭,來人卻是昌意。

他滿身酒氣,醉意沖天,這是要做什麼?

不待林火發問,昌意已經伏在身子,端詳地上死屍,他手中還不忘捏着一小壺新酒。

昌意打了酒嗝,拉開死屍衣襟,懶散說道:“哦,原來是青紗坊的人。”死屍胸口上,赫然印着一朵青色梅花。

林火心中大喜,“昌意師兄,你認識這個標記?”

誰知那昌意似乎並未在聽他說話,“不對。”他又除了那死屍鞋襪,“這人僞裝成青紗坊的樣子,但是躲不過經年累月的細節。他的腳趾甲縫裡,可都是金色呢。原來是金線司來的骯髒玩意兒。”

林火急道:“昌意師兄,既然你認得出這人來歷,我們現在就去救人。”

“不急。”昌意緩緩站起身來,睜着醉眼惺忪拍了拍林火肩膀,隨後又朝“天不亮”酒館走去。

林火大怒,“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要……”

話未說完,便見到昌意將一個錢袋丟在“天不亮”門口,“我昌意喝酒,可從來不差酒錢。”

林火見到那錢袋,伸手摸向腰間,那錢袋分明是林火身上物件,何時落到了昌意手中?

擡頭去看,正見到昌意打了個酒隔,對他微微一笑,“走,我們救人去。”

番外 離魂之人

頭疼欲裂。

我……這是在哪裡?

周圍全部都是霧氣濛濛的一片,放眼去望,卻是深邃的黑暗,一眼望不到盡頭。

我……是誰?

腦袋裡全是混沌,什麼都想不起來。

隱隱約約之間,似乎有那麼一個畫面出現在眼前。

鋪天蓋地的雨水,戰戰兢兢的人羣。

目光落在身上,他們似乎是在看我。

雨從額頭澆落,渾身上下,遍體生寒。

我爲何會感到這般寒冷?

人羣中,有人朝我走了過來,他撿起來地上匕首,他想要做什麼?

他咒罵着朝我衝來,雨太大,我聽不見他說了什麼,但是我能感到他眼中殺意,我能見到匕首森寒。

我想退,可是身不能動。

我想喊,可是話難出口!

腹中一麻。那男子便貼在我面前。他惡狠狠地看着我,反覆我一死,他便能求之得生。對了,他們的眼神。

我扭頭看着周遭人們,他們的眼神全都一模一樣。

就像是發狂的野獸。

腹中那痠麻,變成冰寒,又從冰寒化作火灼,疼痛令我使不上半點力氣,可最痛的,卻不是腹上刀傷,還是胸口。

心臟還在跳動嗎?

應該還在跳動吧,若是心都不跳了,自然也不會感到這般徹骨心痛。

我軟倒在暴雨之下,膝邊圍繞,統統是那刺鼻血腥。

人羣朝我包圍過來,他們手中是否也捏着尖刺匕首?

我顧不上了,只覺得好累……

一刀,一刀,一刀……

我只覺得五臟六腑全部都擠到了一處,就連雨滴落在身上,都像是針扎一般刺痛。

無數把鋼針!從每一個毛孔扎入!

我再也無法忍受這痛苦,閉緊雙眼,便要叫出身來,突然……周遭一靜。

沒有風吹雨落,沒有電閃雷鳴,沒有人羣,沒有苦痛。

發生了什麼?

我睜開雙眼,茫然地環顧四周。

世間萬物,彷彿都定格了下來。

雷霆劈開半座蒼穹,雨水億萬點懸在空中。

猙獰,悲切,張狂,憎惡,不忍,千張面孔,千般神采,全部在我眼前駐留不動。

然後,我看見了那個渾身浴血的人兒。

他垂着腦袋,跪在血漿之中,身上滿是鮮血,分不清由誰流淌。

他靜默地跪在那兒,便像是一尊雕像,失去了魂魄。

那是誰?

那便是我?

可我,又是是誰?

頭疼欲裂!

眼前畫卷被一道雷芒毀了個乾淨,我被那耀白閃電晃花了眼眸。

再睜開眼,依舊是那白濛濛的霧氣,依舊是放眼望去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深邃黑暗。

一切似乎都沒改變。

不。

我聽到身後腳步聲響。

那腳步很輕,來人必定是習武之人。

我回過頭去。

便見到一道人影,從遠處黑暗裡行來,闖到我面前迷濛霧氣之中。

他,不,是她!

她揮了揮手,將眼前霧氣驅散,正與我四目相對。

然後我看到她眼中驚奇。

她指着我,驚訝出聲,“你……”

我看那樣子,難道是知道我是誰?

可不等我說話,雲霧之中又是一陣散亂,莫名的獸吼聲此起彼伏地傳了過來。

那是什麼聲響?

似狼哮,卻沒狼咆銳利,如虎嘯,卻沒虎嘯威壓,像牛吟,音比牛吟更沉。

還沒等我分辨出這是什麼動物,我便看到眼前這位白衣姑娘,從腰間拔出劍來。

我雙眼瞬間盯住她劍尖方向,就想要移步躲避,可我竟然整個人朝側面漂浮而去。

腿呢?我的腿在哪裡?

我低頭去看,根本見不到自己雙腿,整個人便像是一團漂浮的雲霧。

那方纔我所站立方向,傳來一聲痛呼。

我從震驚之中醒悟過頭,立即定睛去看。

只見到一道黑影消失消失在雲霧之後,隱隱帶動雲霧晃動。

而那名白衣姑娘,依舊保持着刺劍姿勢,雙眼卻是警惕地環視四周。

她在看些什麼?是那些兇獸?

我順着她的劍尖看向地面,便見到地上落着幾團黑褐色濁液。莫非這些濁液體,是之前那兇獸的血液?

黑褐色,倒是從未見過。

我還想仔細觀察一番,那些黑褐色濁液竟然融入了地面之中,轉瞬間消失不見。

見到這種奇異場景,我不覺得心中嘀咕,這到底算是個什麼地方?

我沒了腿,奇怪的霧,無邊的黑暗,詭異的兇獸。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想不明白,偏偏什麼都想不明白。我只覺得頭痛欲裂。

我用雙手抱住腦袋,食指勾住頭皮,彷彿這樣會讓我好受一些。

那白衣姑娘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你怎麼了?”

我擡頭看她,正見到她關切目光,不由出聲問道:“姑娘,你知道這是哪裡?”

那個白衣姑皺了皺眉,“你不認識我了?”

我聞言一愣,“你認識我?”

還有人認識我?

“那你快告訴我,我是誰?”我心中大喜,伸出雙手就要去抓那姑娘姑娘雙肩,可是我的雙手,卻撈了個空。

什麼都沒有碰到!

面前這位姑娘,莫非是個鬼魂?

我心中大駭,不由向後飄出幾尺。這時候,我才反應過來,和麪前這姑娘相比,只怕沒有腿的我,才更像是孤魂吧。

或許,我已經死了。

想到這裡,我竟然隱約有解脫之感,低聲說道:“我是不是死了?”

那姑娘依舊保持着握劍姿勢,略微皺了皺眉,“可能,我們都已經死了。”

四周還有那些兇獸咆哮。

我卻在此時微微發愣,“我們都死了?那這裡是陰曹地府?那些兇獸是牛頭馬面?”

“我不知道。”那姑娘搖了搖頭,“我跌下了山崖,醒來便出現在這個地方。周圍一片黑暗,可我望見你這裡,偏偏是一片光明,所以便朝你走了過來。只是沒想到……”

我知道她要說什麼,嘆了口氣,“只是沒想到,我一點忙都幫不上,就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

那姑娘聞言也是皺眉。從她面上可以看出,她平日裡應當是不苟言笑。所以她始終表現出淡漠神情。就算是遇到了那些兇獸,也是如此。

我便這麼和她對視了片刻。

又有另外一道身影傳了過來,“你和這小妮子,可不是一路人。”

我還沒轉頭,身邊那姑娘已經咬牙切齒道出三個字,“柳!鳳!泊!”

柳鳳泊?是誰?

我回過頭去,便見到一襲白衣揮開霧氣而來。他看了一眼那姑娘,輕笑道:“我和姑娘認識?若是過去的風流債,那就讓他過去吧,我現在可是有家室的人。”

“柳鳳泊!我叫渡鴉!”白衣姑娘渡鴉大喝出聲,提劍便殺向那叫柳鳳泊的男子。

可那男子身形一閃,輕輕一推,渡鴉便摔在地上,“你叫渡鴉?你是渡鴉一族?”

渡鴉翻身而起,持劍而立,“渡鴉一族,最後一人!”

柳鳳泊似是愣了愣,隨後嘆了口氣,“居然是你……好吧,你我之間恩怨,我們一會兒再說,現在當務之急,是把這小子送回去。”

“送回去?”渡鴉扭頭朝我看來,“他早就死了,死人還能復生?”

柳鳳泊微微一笑。

他嘴角勾起,這笑容應當是迷了不少姑娘,“這小子,可還沒死呢!不過他要是在這邊待久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回去哪裡?

我心中滿是疑惑,就要發問。

那柳鳳泊突然朝我揮起一掌,“回去吧。”

我只覺一股勁風撲面而來,我根本立足不住,整個人被他擊飛,更是不曾停留不斷向後飛去。

我會飛向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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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國大都,烏爾府中客房,牀上呂烽,突然動了動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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