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死了!”
韓莉就說了這幾個字,其它的什麼都沒說,只顧自得朝那半山崖跑,而封小先聽了韓莉所說的,“人都死了”,他自然就認爲是那原始村落的人都死了,甚至可能是因爲之前那位萬劍宗的弟子身死之事,導致那整個原始村落被外來的修士給清理了。
封小先一邊跟着韓莉的身影,一邊想着,可能就是萬劍宗的人把整個原始村落給滅了,然而韓莉與萬劍宗有仇怨,她自然是不願與萬劍宗的人碰面,這倒是很好理解,只是韓莉現在爲什麼朝着那半山崖跑,是想躲避那萬劍宗的人?
封小先跟着韓莉爬進了半山腰處的那個別緻的山洞裡,韓莉一直都在前頭引路,一直到了那山洞的深腹時,韓莉這才放慢了腳步,示意封小先腳步放輕,同時韓莉一邊在地面上摸索着一些比較銳利的石塊,拿在手裡試試手感,一邊小聲的與封小先說着那原始村落裡的情況。
“當時我還未進村的時候,大老遠就聞到了濃烈的血腥味,然後等着天黑以後,我才摸進了村子裡面,村子裡沒有一個原住民,沒有一俱原始人的屍體,反而有幾俱修士的屍體,而且都還是殘缺不全的,我甚至還看到有萬劍宗的弟子,也有其它宗門的弟子……”
“那些原始人的屍體你一俱也沒看到?是被全部帶走了?還是其它什麼原因不見了?”封小先聽着韓莉說完,想着有修士的屍體出現,但那些原始人卻是人,屍全無,在封小先的下意識裡,那些原始人怎麼可能是修士的對手,就算他們都失去了修爲。
“那你說說,爲什麼那些大宗弟子的屍體爲什麼還在村子?就算走的太匆忙,對着昔日的同門的屍身,怎麼的都得收斂一下吧?”
“你想說什麼?”
“我是在想,怎麼是修士這邊全軍覆沒了……”
“這,這怎麼可能?那既然是修士全軍覆沒了,那,那些原始人又去哪裡了?”
“你想會去哪兒?”
韓莉和封小先這時候已經慢慢摸到了山洞的盡頭,到了那處長長的石壁畫前。韓莉和封小先遠遠的就注意到了前面有很多團火光,應該就是原始人所持的火把,韓莉拉着封小先遠遠的就躲了起來,然後慢慢的探知前面沒有一絲危險之後才慢慢的前進着,直到能見着前面的大場景了,兩人才止住了腳步。
“我去!這也太牛逼了!”封小先已經看清楚前面的情形,那些原始村落裡的原始人都在,大人,小孩,老人,一個不落的全都在這山洞裡,然後還有三位仍活着的修士存在,不過全都被藤條捆綁着。
這三位被捆綁起來的修士,恰好其中一位封小先和韓莉都都認識,就是之前與他的一位萬劍宗前輩一起追擊韓莉的那位小年輕。而封小先倆人都把那小年輕給認出來了,可接下來的事情讓封小先有點鬱悶,因爲韓莉想救那年輕人,且還非得拉上封小先,就韓莉一個人,是肯定救不出人來,所以韓莉纔想拉着封小先一起救人。
封小先是在韓莉的強勢氣場之下,不得不答應了,然後僅僅在盞茶功夫,韓莉就想出一個超棒的救援計劃,而就是這點,讓封小先對韓莉可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放了我!我不想死!”
王郡陵是萬劍宗的內門弟子,同時王家也是萬劍宗的一股龐大的勢力,王孚,就是那位之前追擊韓莉的那位老者,就是王家的一位族老,是王郡陵的祖爺爺,同時也是萬劍宗的內門長老。而在此前,王孚帶着王郡陵一路追擊韓莉,因而進了火域,後來也是被吸入了那石縫當中,可是在王郡陵醒來之後,王孚不見了,就只有王郡陵一個人,幸好王郡陵之後找到了萬劍宗的一些同門,大家聚齊,一起尋找門內長輩。
由於修爲消失了,魂念也沒有,王郡陵他們在這密林中亂轉的時候,恰好就看到了那個原始人的村落,而王郡陵等人這時候還覺着他們是高高在上的修士,比之這些茹毛飲血的原始人不知高了多少等,這些人大大咧咧的直接闖進了村裡。
初始的時候,這些原始人還把王郡陵等人高高的供着,當做神靈一般,還以爲是他們平日裡的祭司被先祖知道了,特意派來指點他們的,所以這些原始人把王郡陵他們是好吃好喝的供奉着。
可王郡陵他們可不覺着是這樣,加上言語不通,他們是準備吃喝幾天便繼續上路找人,可是這些原始人不幹了,這些原始人從王郡陵身上沒得到任何好處,反而吃喝了不少他們平日裡儲存起來的食物。所以在王郡陵等人臨走之際,兩方就鬧開了,言語又不通,交流起來就困難。
如果王郡陵這邊隨便忽悠一下,事情可能就這麼過去了,但王郡陵的師兄,師弟們覺着用得着與這些原始人過多糾纏嗎,還不是拍拍屁股就走了,結果原始人這邊不願意,王郡陵的一位師兄爆脾氣一上來,失手打死了一半大孩子,於是乎王郡陵他們就倒黴了。
論在野外,在原始老林子裡的生存,以及捕殺能力,王郡陵他們那比得上在此地已經生活了不知多少年的原始族羣,仗着對環境的熟悉,王郡陵等人一個個的被相繼捕殺,追後就只剩了三位,被生擒了,而原本這三人也是活不下來的,最後還不是因爲要拿活人生祭,所以王郡陵才活到了現在。
“求求你們!我不想死!你們能不能放過我!”
王郡陵被死死的綁着,然後被平放在了地上,上衣被扒了,露出了雪白的肚皮,旁邊有一位壯實的原始人在拿這石塊磨拉着一根尖木棒,接下來就是開膛破腹,把王郡陵的五臟六腑給拉出來……
眼看着王郡陵就要死翹翹了,突的,“咚”的一聲悶響,那些原始人都嚇了一跳,暫時都停下了手頭的動作,正尋思着到底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又來了一聲“咚”的悶響,響聲倒是不大,只是那石壁卻是震動了一下,嘩嘩的,石壁上隨着震動掉落不少碎石。
不過,良久之後,聲響又沒了,這些原始人也就沒尋找到聲響的來源,祭司又繼續進行着,女人們又繼續舞蹈着,那壯漢原始人還是繼續在磨着他手裡的尖木根,想着磨尖一些,能更好的劃破王郡陵雪白的肚皮。
“阿亦哦,阿拉沙……”
女人載歌載舞,嘴裡還唱着聽不懂的歌曲,山洞裡的火光搖曳着,在那石壁上投射出奇形怪狀的影動,攪的王郡陵更是恐懼非常,他也是瞧見了那石壁上的壁畫,所以他更是恐懼接下的畫面,他劇烈的掙扎着,嘶吼着,但好幾位原始人把他硬摁倒在地上,王郡陵只能絕望着等死。
“咚!”的又一聲悶響,絕望中的王郡陵覺着這一異常的響動在他的腦海中越放越大,就像一道催眠符一般,更是讓他絕望不已。
但那些原始人可不這麼認爲,他們在無數次,無數年的祭司當中,這還是第一次在祭司過程中出現異常響動,包括那些載歌載舞的小孩都停了下來,相互問詢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沒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加之剛纔的響動是在他們祭司的過程中所發出的,所以也就沒人能察覺到聲響發生的地方,只是在這山洞中迴盪着。
“嗚嗚……沙沙……”
緊接着,他們都感覺到了那石壁的異常,石壁發出一陣陣很輕微的嗚嗚聲,如果不是挨的很近,根本就聽不到,且當他們中的一些年長者用手輕輕觸摸那石壁,感受到那石壁在急速的顫動着,就連整道石壁也是如此,可僅僅一會後,石壁又恢復了安靜,除了掉落下的一些碎石之外,又像是啥都沒發生過一樣。
年長的原始人在互相交流着,然後都一致認爲是祖先顯靈了,不然有誰又有這麼大的能耐,能讓這整個巨大的石壁顫動,這簡直就是非人力所爲。
後來,這點異常就在原始人中傳開了,大家都以爲是祖先顯靈了,紛紛跪拜,虔誠的祈求着,反正是嘰裡呱啦的說了一大通,每個原始人都說着王郡陵所聽不懂的話,然後祭司繼續進行,王郡陵還得面對開膛破肚的慘劇。
可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就讓王郡陵有了生還的希望,因爲每當那位壯實的原始人要給王郡陵做開膛手術的時候,那道巨大的石壁就會“嗚嗚”做響,同時還劇烈的顫動着,當然如果不仔細觀察是看不到的。
然後原始人又開始跪拜,跪拜之後在繼續,石壁又繼續顫動,原始人又誠惶誠恐的跪拜,如此幾次過後,所有的原始人都明白過來了,都以爲“祖先不喜歡王郡陵”,所以就換了一人,換了一位王郡陵的同門被開膛破腹,王郡陵是僥倖存活了下來,不過他是全程,一絲不落的看着自己的師兄被開膛破腹,然後五臟六腑被請空,腦瓜子被生生敲碎,整個腦花被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