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魄身上有傷,而且自己的確有些撐不過,和夜魄倒也沒弄多久,起來後見男人們都出去了,加上天氣也冷,凌清羽不想出去,就把團隊直接約在了酒店裡,四波人都見完後,臉色是越來越不好。
約談是在五十四樓的咖啡廳裡,爲了表示親和,凌清羽只帶了燕三坐在旁邊,等人走後,燕三五指在疲憊的靠在他身上的凌清羽腦後一邊梳下去一邊按摩着穴位,問道:“很麻煩?”
凌清羽依偎在了他的胸前,微微閉了眼,道:“燕三,要是我沒去那邊,要是你們沒過來,我想,我這次只怕就真的完全栽了。”腦後的手沒停,腰上摟上了有力又溫暖的手臂,那無聲的溫柔讓凌清羽放鬆了身體,道:“舒起帆他們早就做了工作了,那三家實體公司他們控制不了,就拿了多的股份去,作爲對價,這些輕資產的公司就給了我比較多的股份,但是他們保留了一票否決權,他們在公司裡面的股份雖然很少,但是可以操縱公司,給公司設立障礙,這些公司本就是輕資產,沒有什麼抗風險的能力,然後他們再找這些核心成員,要求他們另外起殼,當然,股份要他們佔多的,這樣,原來的公司就沒用了。”頓了一下,凌清羽輕聲道:“我大部分的錢都投在這些公司裡面,而且,公司其他的投資基金也是靠我的人脈進去的,一旦公司垮了,我不光損失的是金錢,更多的是在這個行業裡的名聲,以後誰和我合作都要三思,他們想做的,一是把這些公司的核心資產挖走,那些業務已經到了快要開花結果的時候,挖走正好可以得到收益,而損失的只是我和投資公司而已,二是,搞臭我,讓我無法再在這行立足。”
“燕三,”凌清羽輕聲道:“你說,人爲何能這麼狠心呢?就爲了利益,可以這樣的……”心頭痠痛,她說不下去了,她對舒家仁至義盡,和舒起帆也是有過濃情如蜜的時候,爲何就可以這樣翻臉不認人?就這麼想把她踩到深淵裡面去。
“爲了利,有些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燕三將她抱住,撫着她背的手要盡全力才能忍住那憤怒的顫抖,在她將臉埋在他胸口,一點點的潤溼了他的衣衫之時,他眼底的紅色一閃而過。
不管是在哪個世界,自私自利的人永遠佔了多數,可是,這樣欺負一個女子,而且還是欺負的他視若珍寶之人,燕三想,只是割破他們的喉嚨那有點太便宜他們了。
“燕三,沒事的,我其實也知道的,人情淡薄,爲了利益,什麼事做不出來?”將淚水在他衣襟上擦了擦,凌清羽擡頭道:“沒事的,你看,我已經將那些團隊裡的人策反回來了,我會放兩家公司讓他們得逞,但是,他們忘記了,這個行業,並不是帶走一些技術和人就能成事的,人心多變趨利,沒有那麼同心的。”有兩家公司的人一點消息都沒給她透,約見也推脫,那麼這兩家公司她也不準備挽救了,而今天談的這幾家,核心人員比較實在,這個行業雖然沒有底線,但是這種事情被發覺再被爆出去,他們也沒有好果子吃,都快有效益的情況下,能不動就不動。
“清羽,有什麼,是我能做的?”手指撫過她的眼角,擦去了那剩餘的淚痕,燕三問道。
凌清羽莞爾,道:“燕三,你只要一直在我身邊就是我最大的助力!若是沒去那邊,這次的事我一定撐不過,但是燕三,在經歷過那些事後,我也不再是心軟之人,只要硬起心腸,其實,有些事就很容易了。”
硬起心腸……燕三微微一笑,低頭吻了吻她笑得嬌豔的脣,你的心腸再硬都硬不起來,始終是那個顧忌別人,先考慮到對方利益和難處的人,要不,你不會在那些人道個謙後就馬上原諒他們,還給他們那麼好的條件和許諾,要是真硬了心腸,那就應該是直接揍他們一頓,然後逼他們讓出利益。
不過沒關係,那種事情我來做就好,心腸那種東西,我燕三就從來沒有過。
除了你外……
剪頭髮四人組回來的時候,凌清羽早已經下去會客,等凌清羽回到房間看到那四人的新造型後,無語了一下,這麼一弄,這四個更打眼了有麼有?!
帥氣的短碎髮,成熟穩重的氣質,引而不發的威嚴和迫力,合體的休閒西裝穿在那高大的身材上,遠比原來長髮束在腦後的樣子要耐看得多,何離現在的模樣讓人不注意都難!
影十三的髮型帶了幾許蓬鬆凌亂的感覺,不規則的斜劉海讓他的那對眼睛更加爍爍生輝,整個人都顯得優雅自然帶了很man的成熟味道。
程嘉的頭髮髮型師認真打理過,留了長髮的式樣,將邊角修理好後又全部吹直,髮絲微翹又柔順,風拂過之時,那淺笑的模樣清雅無雙,再加上他本身的氣質,迷死人不賠命啊……
楊昭,髮型師也保留了他那頭長髮,黑而亮的頭髮可以全部往後面梳露出他那俊美逼人的容顏,也可以兩邊垂下,帶了一絲凌亂的不羈,溫雅和冷峻兩種氣質在他身上完美的融合,讓凌清羽直接拿起一邊的可以遮住一半臉的墨鏡給他戴上。
幾人不覺都笑了起來,影十三笑道:“那髮型屋的人說,若是將軍願意讓他們拍照放在外面,不光我們的費用全免,以後還可以免費享用什麼金卡待遇。”
“想得美!不光昭一個吧,一準是要你們一起拍照對吧?有沒有人給你們留名片要你們的地址聯繫電話什麼的?”凌清羽哼哼兩聲問道。
四人哈哈一笑,何離問道:“你怎麼知道?”
“切,這種事我下面的小弟就經常做,千萬不能給,像我們這種有職業道德的人很少,大多都是騙子。”凌清羽又哼哼兩聲道。
看幾人調笑到一起,楊昭拿下墨鏡,走到燕三身邊,輕聲問道:“出了何事?”雖然看着凌清羽的眼裡還是溫柔的淺笑,但是燕三眼底的血色還未完全消失,那是他動怒過後的殘餘情緒。
燕三退後幾步,和楊昭悄然退開一些,然後將事大致說了一下。
沉默良久,看着那邊喜笑顏開的凌清羽,楊昭的手不覺將那墨鏡的鏡架都捏斷,深吸一口氣,道:“你的想法?”
“清羽想通過正常手段去做,她說服了那夥子人跟她合作。”燕三垂了眼,將眼底最後一絲紅色掩去,道:“根子在那舒家手上,將舒家的根底解決掉,其他的也就不是問題了,清羽想從商戰上打敗他們,的確,只是殺了他們太過於便宜他們,查清楚他們的產業有哪些,最好,也有個什麼樓盤什麼的。”
楊昭點點頭道:“明白了,不過,留點給我們。”
雖然簡單粗暴,卻是最直接的,趙吟風的話還真說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