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王妃,是王爺派人送來的,說是您看了一定會喜歡的!”
“王爺可還有再說什麼?”羽浩雅接着追問道,一臉地興奮。
“回稟側妃,王爺只說了這些,並無再說其他。”李管家有些爲難,這本身就是他在說謊,眼下,他也實在是想不出詞來了。況且,他這麼做,也只不過是爲了府中的安寧,他心裡不斷地在祈禱着,希望王爺知道後不要責罵他纔是。
“王妃,若是您沒有其他事情的話,奴才便告退了。”李管家見她一副深思的模樣,忙問道。
“嗯,你先下去吧。”接着羽浩雅轉頭看向煙寒,說道:“去送送李管家。”
“是。”
“李管家,這邊請。”說着倆人一前一後走出了院子。
羽浩雅拿起桌上的禮盒,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商凰國邊境。
暗雨等人經過幾日的行走,終於在天黑之前到達了商凰國的邊境,禹城。
禹城,雖然地處偏遠地區,可是這裡卻是商凰國與地角國兩國之間重要的貿易交易之地,也是兩國商人必經之地,是以,這裡的住宿業發展最爲迅速,每日的人流量,都會過千,而暗雨他們很是幸運的,住了剩下的最後幾間房。
躍明客棧,暗雨負手站立在窗前,凝視着窗外的景色,夕陽西下,夜幕降臨,看着天外地朝霞,聽着街上人來人往的熙熙攘攘地聲音,他的心裡是前所未有的充實。只是這樣平靜的生活,於他而言,不過是鏡花水月而已。
暗雨真正的主子不是他,而是皇上,這一點,他們都是心知肚明,而他也已經在路上行走了兩天了,可是這兩天來,他沒有收到王爺任何的信件,難道是王爺還沒有處理完府中之事嗎?可是不應該啊,若是他沒有記錯的話,齊王商俊遠是不喜歡他這位側妃的,只是爲何那日會對她如此關心?可是暗雨很多事情並不知情,所以無論他怎麼想,也都想不明白。
既然想不明白,那便不再多想,暗雨不禁拿出筆墨,在上面寫下:“王爺,屬下暗雨已經到達邊境禹城,再過半天時間,便會到達地角國都城康州城,只是暗雨是在此等候,還是繼續前進?
暗雨將絹帛仔細卷好,塞進了信鴿的右腿上,然後他無比溫柔地輕輕地拍了拍信鴿的頭頂,好似他手中的不是一隻鴿子,而是一位美麗的女子似的。
他微笑着說道:“去吧!”
他話音剛落,信鴿便已經撲閃着翅膀飛到了半空中,漸行漸遠。
他看着信鴿飛走的背影,低嘆了口氣。
地角國邊境,樂城城外樹林邊。
一黑衣人神色冷峻地立在馬上,眼睛銳利地看着前方,時刻注意着前方過來的人。
忽然,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傳來棗紅色獅子聰前,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他的面前便出現了三個人影,其中爲首的男子身着白,頭戴銀色面具。
那黑衣人一見他們到來,立即翻身下馬,快步走到銀面男身前,恭敬地跪地行禮說道:“主子!”
“嗯。”銀面男點了點頭,示意他起身。
“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銀面男聲音冰冷地問道。
“回稟主子,一切都按照您的吩咐處理妥當了,不過。”他停頓了一下,面帶猶豫之色。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似的,又好似是做錯了什麼事情似得,滿臉的歉意。
銀面男淡淡地
掃過他的面龐,道:“但說無妨。”
“是,不過屬下收到了管家傳過來的消息,說是君雅院裡一片狼藉,好在,好在”那位黑衣人再次停頓,面上很是緊張。
“暗明,你今日是怎麼了,爲何說話吞吞吐吐的,難道是出門時腦袋被門給擠了嗎?”銀面男冷聲呵斥道,語氣裡也流露出了不耐煩的味道。
其餘兩人聞言,不禁輕笑出聲,可當他們接收到銀面男那冰冷的眼神之後,立即捂住了嘴巴,低下了頭去。
銀面男接着看向暗明,眼睛裡露出了犀利的神色。
只見暗明一下子便跪到了地上,道:“主子,屬下擅自做主,在臨走前讓管家以您的名義送給了側妃一件禮物,還請主子責罰!”暗明不敢擡頭看向銀面男,不用想他也知道,此時他的主子的面容一定很是駭人。
的確如此,銀面男雖然帶着銀色面具,看不清楚臉上的表情,可是卻可以從他那眯起的眼眸,還有眸子裡的狠厲,以及他周身散發出來的冰冷氣息,都可以判斷出,他此時的心中是多麼地氣憤!
暗明忽然感到一陣強風拂過面頰,毫無意外地,他在那一陣強風的吹拂下,飛出去幾米遠,直到他的後背抵住一棵大樹,他的身體才停了下來,而他也在停下的那一剎那,口吐了一口鮮血。
“主子!暗明也是爲了讓戲演得逼真一些,請主子恕罪!”騎在馬背上的另外倆人,立即下馬求情,剛纔銀面男的那一掌風,出手太快,以至於他們都沒有看的真切,而當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暗明便已經飛出去老遠了。而他們也知道,這側妃在他們的主子眼裡,一文不值,甚至是負值!
暗明咳嗽了幾下,接着又跪到了地上,神情很是肅穆。既然做錯了事情,那便理應受到責罰,對於這一點,毋庸置疑,而他也心甘情願,畢竟沒有銀面男,也就沒有他的今天!
銀面男翻身下馬,眼神冷冷地看向跪在地上的幾人,他雖然面上冰冷,可是心裡卻十分的不好受!人心都是肉長的,他也是有血有肉的男子,而他眼前的這三人,可以說是跟他一起長大,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出手傷他,他的心裡何嘗會好過?
他隨手拋出一個藥瓶,而那個藥瓶好似是長了眼睛似的,很是精準地落到了暗明的懷中。
暗明看着懷中的藥瓶,心裡對銀面男更是死心踏地,崇敬不已。他知道,這個藥瓶是很珍貴的療傷聖藥,更何況,剛纔銀面男出手之時,只用了一成的功力,已經很是手下留情了,於他,也只不過是一個警告而已。
其餘倆人心中也不由得舒了口氣,儘管他們知道銀面男不會對暗明怎麼樣。
“屬下謝主子賜藥!”暗明恭敬地說道。
“都起來!”銀面男依舊聲音冰冷地說道。
“是!”三人異口同聲地說道,而暗風暗血倆人則快速地將暗明扶起。
暗明對倆人微微一笑,算是致謝。
銀面男自然知曉他們三人之間的小動作,心中安慰不少。只聽他接着說道:“天色已晚,今日便不進城了,就在這樹林裡湊活一晚,暗明你也趁此機會,好好休息,明日還需趕路!”他話音未落,便已經牽着馬走到了一顆大樹前,將栓在樹上,他自己則坐到了樹底下。
“我去找些柴火回來!”暗風將馬拴好之後說道。
“主子,我也跟去看看,看看有沒有什麼野味。”說着暗血
也快速地向前奔去。
一時間,整個樹林裡的氣溫,一下子便驟降了好幾度,幸好暗明他們早已經練就了一身抗寒本領,不然的話,肯定會被凍僵的。
就在暗明閉目療傷之際,忽然一隻通體雪白的信鴿撲騰着翅膀飛到了地面上,不停地啄着地上的小沙粒,口中還不斷地咕咕叫着,那神情那模樣,好像是在對它的主人訴說着它的到來,而另一方面也好像是在抗議它的主子對它的無視。
暗明擡眸,看向那隻信鴿,接着便又閉上了眼睛。誰料那隻信鴿竟是撲騰了幾下翅膀,幾個起落便落到了他的肩膀上。
暗明睜開雙眼,才意識到,他這幾日一直扮作主子,就連身上的薰香也是用的一樣的,而如今,這隻信鴿之所以會有如此不認識主子的舉動,也是情有可原的,誰讓銀面男身上的味道是淡淡地青草氣息呢?
暗明擡手,拿下綁在信鴿腿上的絹帛,就準備起身將絹帛遞到銀面男的手中。
“不必拿給我看,你打開看便好。”銀面男依舊是閉着眼眸,神情很是淡然。
“是。”暗明點了點頭,接着坐了下來,輕輕地打開了絹帛。
“可是暗雨傳過來的消息?”銀面男淡淡地問道。
“是的,主子。”
“上面說了什麼?”
“暗雨說,他現在已經到了禹城,想請示主子,是留在禹城等待主子,還是繼續前進,在康州城會合?”
銀面男聞言,睜開明亮的眸子,那黑黑的閃着亮光的眸子,好似能將人吸進去似的。只見他不假思索地說道:“告訴他不必在禹城停留,讓他繼續趕路。”
“是。”暗明點頭,接着從懷中掏出一支炭筆,在絹帛上寫了一個小小的走字,那筆鋒那力道都恰到好處,看上去與商俊遠字體無二,接着便見他動作嫺熟快速地將絹帛重新綁到了信鴿的腿上,他擡手拍了拍信鴿,那信鴿接收到信息,撲騰了幾下翅膀,便向天空中飛去。
此時,暗風暗血倆人也回來了,倆人可以說是滿載而歸。只見他們一人懷中抱着一捆柴火,而另一人手中則提着兩隻野雞。
“主子。”說着倆人便動手忙活了起來,生火地生火,殺雞的殺雞。
夜幕降臨之時,樹林便陷入了一片寂靜當中,黑夜中只餘點點篝火。
日復一日,當一輪新的太陽升起,照亮整個天空之時,在地角國郡主府的後院中,便能看到一位身材矯健面容姣好的女子香汗淋漓地武着手中的劍,亦或是練習着一些奇怪地動作。
其實在天色還未大亮之時,蘇梅便已經換好衣服,來到了後院的偏僻處練習。
有了上次的經驗,她今日起的比昨日要早上半個時辰,而當她回到房間,將一切都搭理完畢之後,便見紫嫣纔會端着一盆熱水,悄悄地走進了她的房間。
“早啊。”蘇梅的那個啊字還沒有說出口,便聽到了紫嫣的一聲發自肺腑的尖叫,那聲音可謂是有多淒厲就有多淒厲!
“啊!”紫嫣渾身發抖着,她嚇得差點打翻了放好的面盆。她一直都是將面盆放好之後便會立即走出去,很少會向牀榻那邊看去,因爲她知道,蘇梅不睡到日上三竿是不會起牀的,可是誰曾想,她纔剛剛放下面盆,身後便響起了一優美動聽的女聲,而且最重要的是,在蘇梅說話之前,她壓根就沒有聽到任何的腳步聲,這怎麼能讓膽小的她心驚害怕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