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麒率領大軍,去援助馬福祥,在西寧留下了心腹愛將馬祿,讓他負責看守老家。馬祿本以爲是個清閒的差事,根本沒有想到會有軍隊打上門來。
他剛剛敲詐了一個富商,搶來了一對年輕姐妹,大的十六,小的十四,抱着兩個小美人,馬祿足足折騰了一宿,太陽已經升起了老高,他還在酣睡。
就在這時候,突然外面傳來了喊殺聲,驚天動地,馬祿猛地一翻身,就爬了起來,還沒等他穿上衣服,副官就衝了進來。
“不好了,馮玉祥的人馬殺了進來了!”
“胡說八道,他不是要進攻寧夏麼,怎麼會殺到這裡?”
副官一看赤『露』身體,怪眼圓睜的馬祿,也感到了一陣驚恐,急忙說道:“大人,小的沒有撒謊啊,您聽外面的喊殺聲啊。”
馬祿這時候也終於清醒了一點,他急忙鬆開了副官,慌慌張張的穿戴衣服,然後忙三火四的跑到了外面,也顧不得牀上的兩個小美人了。
他剛剛跑出來,就聽到了東城方面,傳來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城牆轟隆一聲,全都坍塌了下去,塵土騰空幾十米高。
無數的士兵正在到處逃竄,城中全都是潰兵,馬祿猛地衝了上去,連續開槍,斃了三個逃兵。
“都他媽給我聽着,別讓漢狗殺進城來,他們要滅種滅教,不想老婆孩子被霸佔的,都跟着老子衝上去,把漢狗趕出去!”
正在馬祿大聲叫嚷的時候,一個潰兵正好跑到了他的面前,馬祿眼中『露』出了兇光。他一下子拔出了佩刀,一刀劈在了對方的腦門上,由於用力太大,一刀將這個逃兵劈成了兩半。
腦子,鮮血。內臟蹦的馬祿渾身都是,他就好像變成了地獄的小鬼一樣,周圍的士兵全都感到了恐懼,他們也不得不停止了腳步,在馬祿的指揮之下,展開了反擊。
何柱國正率領着奉軍士兵。快速向城中衝進來。雖然他只帶了兩個連的士兵,但是這些人毫無疑問是攻堅戰的主力部隊。馮玉祥的手下在長途行軍之後,戰鬥力嚴重削減,也只有訓練充足的奉軍,還能保持戰鬥力。
方纔就是吳克仁指揮着部隊,使用二十個爆破筒。將城牆徹底炸開,給後續部隊打開了一個門戶。何柱國帶領着部隊衝在最前面,他們裝備的全都是衝鋒槍,火力比起馬家軍,絕對是壓倒『性』的優勢,成片成片的人被擊斃,屍體到處都是。鮮血將街道房屋都染成了紅『色』。
何柱國他們正在衝鋒的時候,忽然前面的敵軍數量大增,而且還向這邊衝過來,他急忙下達命令:“原地隱蔽,機槍和迫擊炮做好準備!”
馬祿帶着人馬正好和猛殺猛衝的奉軍撞到了一起,他還不清楚對手的身份,只知道這夥人衝擊速度最快,擊斃的馬家軍也最多,因此他就帶着人馬衝了過來。
能得到馬麒的看重,馬祿也是一員悍將。一看手下人被殺得狼狽逃竄,他的眼珠子都紅了。
“給我衝,殺光漢狗!”
馬家軍在他的驅趕之下,也向着奉軍猛地衝了過來,密集的人羣就好像『潮』水一般。沿着街道,甚至兩旁的房舍,向着奉軍猛撲過來。
轟轟轟……轟轟轟……
眼看着馬家軍進入了『射』程,迫擊炮發出了怒吼之聲,炮彈像是冰雹一樣,在馬家軍的隊伍之中爆炸開來。每一聲爆炸,都有幾個乃至十幾個人被炸死炸傷,零碎的屍體迸濺到了四方,重傷的士兵在不斷的哀嚎,整個場面就好像到了末世一般。
不過雖然是死傷慘重,但是這些馬家軍都相當的悍勇,按照他們的理念,戰死了並不意味着終結,只是回到了主的懷抱,因此他們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也不在乎別人的。當然這只是鼓動底層人的,馬家軍的上層沒有一個是願意死的。
面對着依舊洶涌而來的馬家軍,何柱國當然沒有什麼客氣,他們攜帶的四挺重機槍全都開火,構成了一個密集的交叉火力網。
機槍手甚至都不用瞄準,只要按住扳機,就不斷有人被擊斃,子彈殼不斷的撞擊,就像是催命的旋律一般,頃刻之間,上百的馬家軍就被擊斃在了當場,戰場完全變成了一邊倒的屠殺。
馬祿也終於感到了一絲恐懼,他急忙下令,讓士兵從兩邊迂迴過來,攻擊奉軍的兩翼,試圖包圍對手。不過顯然他是一廂情願了,就在他們沿着小巷向奉軍衝過去的時候,突然從兩邊的街道之中,噴出了數道火舌。
巨大的火苗毫不留情的撲向了他們,將他們全都吞沒在其中,被燒的疼痛難忍的士兵不斷的撲打着火苗。但是這些火苗和別的東西不同,根本就沒法撲打滅了,而且是越撲打越多,沾到哪裡,哪裡就着火。
有些痛苦難忍的士兵乾脆躺在了地上,來回打滾,但是這也無濟於事,沒有多大一會兒,他們就徹底變成了一堆焦炭。
也有人已經被燒糊塗了,他們瘋狂的衝向自己人,越來越多的馬家軍沾上了大火,熊熊的火苗把他們全都吞沒在其中。哭爹喊孃的聲音,讓人從心底涌出驚恐,就連使用這些武器的人都感到了恐懼。
當然這並不能成爲手軟的藉口,吳克仁繼續指揮着士兵,利用火焰噴『射』器,不斷的吞噬馬家軍。大火對於士氣的影響是相當巨大的,他們可以不怕死,但是不能不怕被活活燒死,因此馬家軍也出現了潰敗的情況。
馬祿連續劈了兩個人,也沒有了效果,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四散逃跑。馬祿也只能跟着這些人向下潰敗,何柱國一看馬祿想跑,哪裡會放過他,急忙指揮着士兵追擊。
就在他們跑着的時候,突然在街道邊傳來兩聲槍響。一個奉軍士兵應聲倒地,其他人急忙尋找槍聲的來源,他們猛地衝進了一個院子,可是並沒有傳出猛烈的槍聲,何柱國也有些吃驚。因此急忙衝了進來。
當他看到了院子之中的情況之後,何柱國也是大驚失『色』,原來開槍的並不是馬家軍的士兵,而是一個瘦小枯乾的老頭,在他的身邊還跟着一箇中年女人,和兩個半大孩子。這個女人和孩子的手上拿着菜刀和鐵鍬一類的東西。
面對着一羣老弱『婦』孺,奉軍的士兵也有些傻愣,不知道該如何處置,這時候那個老頭嘴裡頭念着古怪的東西,眼珠子彷彿要瞪出來一般,將手中的步槍對準了奉軍。就要開槍。
這時候何柱國甩手就是一槍,正好擊中了老東西的腦門,頓時千朵桃花開。他身後的女人和孩子也是大吃一驚,不過他們並沒有退後,而是猛地張牙舞爪,衝了過來。
何柱國也是毫不客氣,握着手槍。猛地向他們『射』擊,其他士兵也都反應過來,一頓『亂』槍,將這三個人全都擊斃了。雖然擊斃了他們,奉軍還是有些驚駭,實在不明白,這些老弱『婦』孺怎麼也會如此兇悍,竟然能夠偷襲殺人。
何柱國面『色』凝重,大聲的說道:“弟兄們,都把眼睛擦亮了。這幫人都是狂熱分子,我們就是異教徒,就是魔鬼,全都該殺。傳令所有人,不要把他們當成普通的百姓。只要敢於向士兵開槍,全都當成敵人處理,一個不留!”
這道命令下達的非常及時,其實不只是奉軍,就連馮玉祥的部下也都遇到了這些情況,明明將馬家軍都擊潰了,但是從街道兩旁的房屋之中,不時打來冷槍,有些百姓裝束的人,用土槍獵槍,甚至大刀長矛發動攻擊。
措手不及之下,不少的士兵都被受了傷,甚至不明不白的喪了命。馮玉祥也得到了報告,他也是震怒異常,馮玉祥直接下達了命令,要求把全城的百姓都搜捕出來,進行甄別,如果是漢人就翻過,如果是其他的族類,就全都關押起來,誰敢反對,就直接擊斃。
攻城部隊順利推進,經過了大半天之後,就在黃昏時分,整個西寧都落入了掌控之中,在一個多小時之前,馬祿已經帶着一百多殘存的部下,向西北亡命奔逃。
青馬的大本營徹底落入了馮玉祥的掌控之中,他首先就對全城進行了搜捕,把所有殘兵都肅清了,然後任何家中,只要有宗教的物品,證明他們是其中之人,就全都抓起來,送到了戰俘營之中。
經過這場大戰,他們一共擊斃馬家軍三千多人,俘虜超過五千,另外還有超過兩萬三千名異族人員,都被抓了起來。
面對着衆多的俘虜,馮玉祥還是非常喜悅的,張廷蘭早就和他聯繫過來了,想要從西北征調一些勞工,修築鐵路。張廷蘭還表示過,會按照徵集的數量,給予馮玉祥一定的補償,可以是現款,也可以是軍火。
在攻城之中,馮玉祥也領教了,這些異族異教之人,雖然共同生活在中國的土地上,但是其中有相當的激進分子,和中國離心離德,尤其是仇視漢人。
這種人留在手上,絕對是一個定時炸彈,風險不小,最好的辦法就是全都送給奉軍,用他們換取軍火和經費。按照奉軍的習慣,這些人絕對能買上一個好價錢。
馮玉祥想到了這裡,第一時間就把手下干將石友三找了過來,對他說道:“漢章啊,你馬上帶着人馬,把西寧周圍的區域全都給我掃平,凡是馬家軍的民團,全都抓起來,如果看到青壯勞力,也都別放過,全都抓起來,有多少,要多少!”
石友三一聽急忙問道:“大帥,這幫人相當兇悍,我看還是屠殺了乾淨,省得有麻煩。”
“胡說,把他們屠殺了,誰給咱們軍火,奉天早就和我說了,要徵集一大批的勞力來修鐵路,不過他們可不白要,能用勞力換軍火,這可是一個划算的買賣,你一定要做好。”
石友三眼珠轉了轉,笑着說道:“大帥,既然如此,我馬上就去執行,不過奉軍肯定只要青壯年,那些大姑娘小媳『婦』肯定沒用,您看是不是也讓弟兄們樂呵一下?”
馮玉祥眼珠子一瞪,頓時就罵道:“別動歪心思,軍隊講究紀律,你是想敗壞我的名聲麼?”
面對着馮玉祥的厲聲質問,石友三隻能唯唯而退,不過他顯然不服氣,就算你不答應,他一樣可以我行我素。石友三這個傢伙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幹的,他帶着軍隊,四處的搜剿,看到財物就搶走,遇到男人就抓起來,女人也讓士兵們快樂一下,不過他不敢帶到軍營之中,往往是快樂玩,就地殺掉。
在整個剿滅馬家軍的前後,馮玉祥一共給奉軍提供了超過二十萬的勞工,正是靠着這些人,奉軍才把蘭新鐵路修通,順利將勢力深入了新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