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瑤拉着一路蹦蹦跳跳餓白無淚來到了二賢莊。上前敲響了二賢莊緊閉的大門。
還是那個管家,用老成的語氣問道:“你是冷姑娘吧?”
雪瑤忙點頭道:“是啊,老人家你還記得我?”
老管家道:“當然記得,像姑娘這般品貌的人,當今世上已不多見了。”
雪瑤聽罷粉面微紅的道:“多謝老人家謬讚,請問老人家,單莊主在嗎?”
老管家搖搖頭道:“不巧,他出去了,不過只需半個時辰就回來,姑娘如若方便的話到花廳等一下可好?”
雪瑤道:“不用了,我想問老人家一件事。”
“姑娘請講。”
雪瑤深深吸一口氣道:“請問,單衝他回來過沒有?”
管家聽了登時悲痛萬分,他嗚咽道:“單衝少爺,他已死了。”
腦子裡“嗡”的一聲,雪瑤差點倒下,幸得白無淚扶住了她。
或許,她早就料到有這麼一個結局,但是,幻想依然支撐着她走到現在,可如今,卻連最後一絲夢也破滅了。怎能讓人不絕望?是呀,她唯一的親人,連最後一面也沒見到啊!雪瑤聽見老管家在她耳邊大聲的道:“姑娘!你怎麼了?”
憋了幾天的淚水終於流了出來。
只聽她哭道:“衝哥哥——衝哥哥——!”
白無淚靈秀的眼珠子卻轉了一下,道:“請問老人家,單衝哥哥是這麼死的?”
老管家抹着淚道:“是火蓮教的人將他打成重傷,他獨自下山時由於傷勢過重而死在了路上。”
白無淚卻道:“不對啊?我莫言姐姐在崑崙山遇到他是他還沒死呢。”
老管家聽罷“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對着天空就拜道:“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在上,受老奴一拜,謝天謝地,單衝少爺沒死、沒死。”又慌忙拉住白無淚道:“這位小兄弟,你莫言姐姐在哪兒?老奴一定代二賢莊上下好好謝謝她。”
白無淚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登時紅了:“莫言姐姐她……已經死了。”
老管聽了半響不語,感概的道:“真是天意弄人啊!小兄弟,不要悲傷,人死時不能復生的。”
這時雪瑤道:“衝哥哥他既然沒死,爲什麼不回二賢莊呢”不待老管家回答,白無淚搶着道:“哎呀,你也不想想,他二叔爲了不得罪一個外人,逼着他去向殺死自己愛人的仇人請罪,在他被火蓮教重罰之時,又不救他,他肯定對他二叔失望透頂。還回二賢莊來看他那薄情寡義的二叔幹什麼?”
雪瑤覺得此話有理,心中爲單衝痛惜的同時,生起一絲希望,但隨即又覺得這希望很渺茫。天地之大,衝哥哥他去了哪裡呢?自己會找到他嗎?
雪瑤和白無淚告辭了老管家後,一路悶悶不樂。白無淚道:“姐姐,既然衝哥哥沒死。你怎麼還不高興呀?哦!我知道了,你是不知道到哪兒去找他。對吧?”
雪瑤默不作聲的點點頭。
白無淚道:“你放心,如果咱們今日找不到他,那就明日找。如果今年找不到就明年找。如果你們有緣,一定會再相見的。說不定,咱們明天就能見到他了!”
雪瑤聽了,粉面上透出一絲喜色:“對!今天找不到就明天找,今年找不到就明年找!衝哥哥,我們總有一天會再見面的!”
白無淚朝她看去,只見傍晚的陽光打在她精緻的臉龐上,從中讀到的是滿懷的希望。
在白無淚和雪瑤走後不久,只見一個灰色的身影便出現在了他們方纔站的地方。
那雙俊逸的眼睛依然憂鬱,只聽他喃喃的道:“對不起了,傻妹妹,我知道你很苦,但是我如今已是人人切齒的淫賊。如果我跟你在一起,所有你人都會誤解嗎。你已受了太多太多的苦,我不能在讓你承受更多的了。”
雪瑤和白無淚離開了二賢莊,一路走一路說。
白無淚道:“姐姐,咱們現在去哪兒?”
雪瑤想了想道:“ 我想去火蓮教祭拜寒霜姐,說不定,咱們會在路上遇到衝哥哥。”
白無淚高興的道、:“好,咱們就去崑崙山!”
雪瑤卻道:“無淚,此去崑崙山少說也有幾千裡地,路上艱險無限,你願意跟着姐姐嗎?”
白無淚一臉無邪的笑:“姐姐沒有無淚怎麼行呢?你又沒有錢,等到肚子餓的時候,難道要姐姐去偷東西吃嗎?再說了,姐姐一路上沒有無淚的陪伴,一定會很寂寞的。”
雪瑤不由的握緊了白無淚的手,道:“無淚弟弟,咱們從今往後永遠都不分開了,好不好?“
白無淚也握緊了雪瑤的手道:“好!永遠都不分開!“
夕陽下,二賢莊外蒼涼的田野上,兩顆心就這樣越貼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