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萬籟俱寂。
皇甫壟居住的翠竹軒裡,臨水的木軒裡隔着重重白紗,整個竹軒枕着潺潺溫泉水。
前廳散了宴席,皇甫壟搖搖晃晃地走進翠竹軒。
推開門,對着那案上的燭光,皇甫壟迷茫地打量着屋子,與白天不同,屋裡極其講究。屋內的香味好似天界瑤池的白仙蓮,牆上掛着各國的珍貴字畫,開着不知名的白色花朵的楠木彩雕屏風後,一簾簾玉色紗幔悠悠隨風垂着。
青蒲上下只着了薄薄的春衫,還露着玉白的頸子,那頭黑色的長髮如瀑布般軟軟垂落肩頭。從鎖骨至右耳,有青色的花紋纏繞,眉心更是落了一朵張揚的硃砂花痣。
青蒲撩了撩長髮,笑道:“我這樣可好看?”
皇甫壟看着眼前風情萬種的青蒲,在心裡偷偷罵了句不要臉,他這幾年在朝局的壓迫下成親,早已不是什麼毛頭小夥,又怎會對一個不愛的人動情?
這些年來,不是不知道青蒲對自己有情,只是他的心只給了辰辰一人,無法再分出一絲一毫。
心裡雖這樣想,可身體的需求卻讓他忍不住壓倒青蒲。不行,不可以這麼做,還是去皇妃那裡好了。
“皇甫壟,你可以抱抱我嗎?”
就在皇甫壟轉身之際,青蒲出聲,滿臉羞澀的看着皇甫壟。隨即,纖細的身子貼了過來,纖手抓住了皇甫壟的衣袖。
袖子在你手上,選擇只有一個……
“可以。”皇甫壟忍着體內的衝動,滿心無奈地答應。看來有問題的不只是屋內的薰香,還有,青蒲。
都是男人,擁抱一下也不打緊,其他的事情,還是等他恢復過來再說。
“真的?”青蒲得了應允,眼睛的顏色驟然深沉魅惑起來,駭了皇甫壟一跳。
纖細的人兒緊貼上來,緊緊地貼在他的懷裡,雙手不規矩地在他身上游走。
“你……你這是做什麼?”皇甫壟喘着粗氣,有些情不自禁。
“你不是說要抱蒲兒麼?”
青蒲細滑的手,在皇甫壟身上緩緩摩擦,勁道那麼巧,拿捏的那麼準,不偏不倚,輕輕一掠,驚得皇甫壟更加難以自制。
“放開!”靠着僅存的那點少得可憐的毅力,皇甫壟苦苦隱忍。
青蒲的笑聲就在耳邊,熱氣吹進他的耳裡。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殿下答應的事,可不能反悔哦。”
“你……”禮儀上的擁抱,和牀弟之間的‘抱’怎麼可以混爲一談?
見皇甫壟忍得額露青筋還不肯動,青蒲抿了抿脣,手一揚,將皇甫壟身上的衣服拋到一邊,失了衣物的皇甫壟又羞又怒地看着青蒲,直到青蒲的脣包裹了他的昂揚,皇甫壟才徹底失了理智。
“這是你自找的。”皇甫壟寒着臉,將青蒲拋在榻上,粗暴地撕扯開青蒲的衣物,將碩大抵在小巧羞澀的入口。
沒了衣物的遮掩,青蒲一改剛纔的大膽,有些羞澀的瑟縮着身子。精心保養的肌膚彈指可破,雪白的身子因羞澀而微微透着粉,宛若他的容顏一般美好。
皇甫壟挺腰,緩緩擠進似乎容不下異物的小洞,青蒲忍不住發出痛苦的嗚咽,看着上方的皇甫壟,連一絲掙扎也做不出。
剛剛進到一半,他已經覺得彷彿要被這火熱的異物給撕碎了。
“別怕。”皇甫壟終是不忍心,低頭親吻他不斷顫抖的脣,但腰力還是鍥而不捨地往前壓去,執着地挺進到了最深處,才停下來,抓過錦被一角,爲青蒲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
“你看,全進去了。”
“……我……你……出去。”疼得快暈倒的青蒲吐字不清地命令。早知道會是這麼疼,他就不該聽錦語的話來勾引皇甫壟,他應該繼續默默守着皇甫壟而不是眼下這般……疼。
“出去?”皇甫壟動動腰身,往外剛抽一點兒,青蒲立刻慘叫起來:“啊……別,別動……”
皇甫壟停了下來,耐心地問:“不用出去了?”
“……”青蒲抖着身子,疼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別動,你停下……別……別……”
“是你讓我抱你的,怎麼,現在你想反悔了?”
“啊啊啊……你……我……”
“哼,我給過你機會了,是你不珍惜。”
“不……不要再來了……”
“好疼……”
兩副年輕的男性身體緊緊結合在一起,幽靜的翠竹軒內,只剩下青蒲不斷求饒的聲音。
翠竹軒內院,有一紅衣女子站在水榭中央,聽着屋內的動靜,緩緩地勾起了脣角。
這種事,她也不是沒聽過。從前聽王子抱那人的時候,呻吟聲幾乎透出結界外圍去,誰又想到原來被人抱還有這麼疼的?
疼!
青蒲顫巍巍地抖動了一下眼瞼,那張讓他朝思暮想也讓他疼得死去活來的俊顏還印在眸底。
要不是自己此刻受他酷刑般的折磨,誰知道這麼一個斯文有禮的三皇子竟然如此惡劣?
脣上一陣紅熱,胸膛被壓得幾乎無法呼吸,青蒲被動地掙扎了幾下,好不容易等皇甫壟放開自己的脣,拼命地呼吸了幾口空氣。
一屋的活色生香,連同男性的麝香味,一道擠進快充血的肺裡。滲出一層又一層細密汗珠的臉,在暈黃的燭光下越看越俊冷。
青蒲爲了今天,其實花了無數心力,皇甫壟畢竟是個很節制的人,要讓他擁抱自己,談何容易。
不過皇天不負有心人,到底還是讓他在錦語的幫助下瞅到了這個機會,只是疼的慘烈了點。
“舒服嗎?”彷彿火舌吞吐着,在青蒲的嘴角輕輕遊走,好笑地看着青蒲滾圓的眸子在眼瞼下受驚似的劇烈跳動。
青蒲緊咬着脣瓣,打算不理睬皇甫壟,但隨後就痛苦地哼了一聲,渾身顫抖着大口喘息起來。
“嗯……啊啊……”青蒲奮力後仰着脖子,希望可以藉此舒緩體內咆哮的征伐,一股似酥似麻的感覺卻在這時候冒出來。
青蒲被動地承受着地獄般的煎熬。
“啊!不,不要這樣弄……”青蒲半睜着被快感逗弄的氤氳的眼睛,看着在上方不依不饒的男人。
不知過了多久,緊繃的身體軟軟地鬆懈下來,殘存的快感不斷在身體裡流竄,兩人胸膛都劇烈地起伏着。
此刻,皇甫壟總算找回了點理智,斜着眼,不動聲色地看過去,剛剛在他身下婉轉承歡的人,此刻整個人都如同從水裡撈出來般,真有那麼疼麼?
皇甫壟坐起身,伸出雙臂,小心翼翼地抱起青蒲,接着又分開青蒲的雙腿,青蒲驟然一驚,以爲他又要胡來,半分慵懶也無,“你……”
“別動,我要幫你清理一下,幸虧這裡備有清水,有點疼,忍着點就好了,我輕輕的來。”
青蒲頓時羞紅雙頰,感動地任由皇甫壟抱着他清洗。之後,皇甫壟又爲青蒲穿了件自己的裡衣。
隔着燭火,看着眼前月白衫子的人,墨發如瀑布般傾瀉,眸子閃亮,小巧精緻的臉上滿是粉色,就那般癡癡地望着他。
皇甫壟重重嘆了一口氣,俯下身抱起青蒲,接着小心翼翼地將他平放在牀上,“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青蒲乖巧地點點頭,看着皇甫壟離去,兩腿間仍是火辣辣的疼。
緊閉的門突然被推開,月光傾瀉下來,青蒲的眸子驟然一亮,看着門外的人,視線接觸到那抹深紅時,頓時暗淡下來。淡淡地蹙着眉,一向雲淡風輕的人竟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絲脆弱的神色。
錦語進了門,便敏銳地捕捉到了青蒲的這絲脆弱,勾了勾脣角,淡然地開口:“我的仙香效果如何?青蒲公子可還滿意?”
“……”青蒲尷尬地看了眼錦語,又看了看案上的香爐,低頭不語。
“這麼聽來,效果似乎是出人意料的好,青蒲公子不必不好意思。”錦語紅袖一揚,挪了把椅子坐在屋內,細細欣賞着青蒲紅彤彤的雙頰,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
“哼。”青蒲費力地挪動身子,半倚在牀頭,“我素來不知錦語姑娘竟也跟凡人般喜歡聽人牆角。”
惱羞成怒了?錦語甩甩衣袖,笑得雲淡風輕:“我總要爲枯燥的日子尋些樂子不是,不然這千百年可怎麼過。”
“你想要我做什麼?”青蒲忍着疼,看着眼前貌似不食人間煙火的錦語。
“我還沒想好,等我想到我會來找你的。”錦語看着手腕處的血玉鐲子,裡面隱隱有紅光流轉,話音剛落,便化爲一道紅光飛出窗外。
“錦語拜見主子。”寬敞明亮的洞府裡,錦語恭敬地跪在石地上,看着紗幔盡頭的那個隱隱綽綽的人影。
“你去凡間作甚?你可知你的職責是什麼?”紗幔後,傳來淡淡的責問聲。
“回稟主子,錦語不敢忘。請主子放心,錦語定將那物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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