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猶如一把利劍直刺入岑可的心,她冷冽的嬌顏隨着他激動的語速不斷變化。
最開始是眉角皺褶,接着是瀲灩的眸子閃過幾許暗沉,最後是淚花無聲懸掛在臉上,回答他的尖細嗓音也頃刻變得哽咽:“好!寧飛,我是你恨之入骨的女人,她是你想要疼在心尖的女人,你就在這等她來看你吧!”
她說完,淚花終於變成了滾滾洪流,她沒有用手擦拭,轉身衝出了病房。
今夜和第一次遇見她的那夜如此相似,都是沒有明月的夜晚,只有寒風在耳邊呼嘯而過。
宛城靜靜坐在醫院下面的小花園,擡頭眺望着清冷的蒼穹,就聽見一個女人嚶嚶哭聲中夾雜着氣惱從門診部大門衝出來:“嗚嗚……寧飛,宛城都嫉妒……我對你的好……而你……卻只記得她的好……”
不用猜都知道是她,十七年了,她寧肯在他那裡討沒趣,也不願做他寵在手心中的小公主。看她哭着從他面前經過,他立刻從椅子上起身,把她攔腰抱住,在她耳邊溫婉地明知故問:“可兒,出了什麼事?誰把你惹哭了?”
她的一切行動,他都瞭如指掌,還裝模作樣地關心她。被他抱住的岑可聽見他的聲音,猛然掙脫他的懷抱,轉身就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宛城,我每次被他弄哭,都是因爲你!如果十七年前我沒認識你,我們現在一定很恩愛,說不定,早就有了可愛的小寶寶了!”
和他在一起十七年了,她總是瞞着他吃避孕藥,就連唯一一次懷孕,也讓她從樓梯上摔下來流掉了。
宛城一聽見她提到小寶寶,癡愣的面龐突然冷如閻羅,一把拽住她嬌嫩的手腕往懷裡狠狠一拉,另一隻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她攔腰抱起,大步流星就朝停在醫院門口的車走去。
岑可不提防他的突然之舉,手腳並用的在他懷裡掙扎嚎叫:“宛城,你幹什麼?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他纔不會放她下來去找寧飛那臭小子,低頭瞅着她氣惱的嬌顏,他的磁性嗓音突然溫柔如水:“放你下來?你又想去病房看他是不是?岑可,我不會像以前那麼傻了,眼睜睜看着我的公主在他面前賤得連狗都不如!”
他溫柔的嗓音因爲最後一句話突然提高了八度,陰冷的眼神也瞬間閃爍着憐惜。
他的這種眼神最讓她討厭,他的話剛完,她就擡起妖豔的眼眸,滿是恨意地瞪着他:“宛城,我在他面前是豬是狗,是雞是鴨都和你無關!他現在剛做了手術,需要人照顧,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他需要你照顧?我更需要你撫慰!岑可,我告訴你,從現在開始,你別想離開家半步!”宛城抱着她邊說,邊走到醫院門口,幾個身着黑色西裝的男人立刻圍上來。
“立刻回家。”他大聲命令完,擡腳跨進他們打開的車門。
回來的路上,岑可一直在他懷裡折騰,把他筆挺的手工西服揉得皺巴巴的。他沒在意,在家門口一下車,立刻抱着她穿過客廳,直接上樓去了臥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