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寬的痛呼響徹整條大街。
衆人還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便看着張寬已經躺在了地上,而一個眨眼的功夫,他們又瞧見一個綠衣的姑娘站在了張寬的跟前,眼中有着冷意。
綠衣姑娘不是別人,正是定好房間來尋穆輕衣的墨竹。
看着有人膽敢調戲輕衣,墨竹想也沒有想的一腳便踢了上去,這纔有了衆人眼中的這樣一幕。
穆輕衣淡淡的看了一眼墨竹,若不是墨竹來了,怕也不是一腳這麼簡單了。
不過,即便墨竹給了她這一腳,穆輕衣依舊還是不打算放過這樣一個渣男。
因爲,穆輕衣緩緩的朝着張寬走過去,臉上面無表情。
不知道爲什麼,張寬只覺得一股懼意向他襲來,讓他不由自主的往後退去。
“你要做什麼?”張寬一臉恐懼的道。
然而,穆輕衣並沒有回答張寬的話,一雙冷眼往他的胯部看去。
張寬見狀,驚得不由自主的夾緊了兩腿,只是那裡被人盯着,很快的便鼓起了一定帳篷。
“死性不改!”穆輕衣冷聲道,接着,手中一根銀針快速的飛離她的手指,直接往張寬跨間刺去......
“啊......”
張寬慘叫,隨後衆人便瞧着那個帳篷滿滿的消去,每個人臉上都是一臉的懵逼。
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跟他們想的一樣麼?
衆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女人一臉的快意,男人則是恐懼的夾緊了自己的雙腿,就怕穆輕衣手中再次飛出一根銀針,然後他們就從此不舉......
“你對我做了什麼?”張寬怒聲看着穆輕衣道。
然而,穆輕衣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張寬,並沒有多說什麼,轉身便離去。
墨竹見狀,自是跟隨在穆輕衣的身後了。
至於張寬的怒吼,她們兩人絲毫不放在眼中,若是他那鎮長老爹有種找她們的麻煩,就儘管來吧,反正,剛好她們有點閒。
只是,兩人還沒有走到客棧,便一同停下了腳步,又一同回頭看去。
卻正好看到一個年輕的男子快速的閃到了一個小攤位的後面,看樣子,應該是害怕讓兩人發現。
墨竹看了一眼穆輕衣,隨即朝着那個方向道:“出來!”
那人猶豫了一下,卻還是從攤位那頭走了出來,臉上有些不安。
“你跟着我們做什麼?”男子走到兩人跟前,墨竹便出聲問道。
那男子聞言,依舊有些侷促不安。
穆輕衣見此,不由得皺眉,隨即看向墨竹道:“咱們走。”
說完,便轉身。
“姑娘等等!”那男子見穆輕衣要走,不由得有些慌,趕緊的跑到了穆輕衣的跟前將穆輕衣攔住。
穆輕衣見狀,只是冷眼看向那男子的手。
那年輕男子見狀,面上有些尷尬,隨之收回了自己的手,臉上滿是歉意的向穆輕衣道:“在下宋恆,若有唐突,還請姑娘恕罪。”
說話間,透着一絲絲的斯文,看樣子應該是一個讀書人。
只是那緊皺的沒有和侷促的神色,讓人知曉他心中是有事的。
“有事便說。”穆輕衣冷冷的道,她最不喜那些個吞吞吐吐的人。
穆輕衣此話一出,宋恆便擡起頭來看向穆輕衣,一臉期望的道:“姑娘可是大夫?”
穆輕衣聞言,心中不由得有些狐疑,難不成她的臉上還寫了大夫兩個字不成,這個宋恆因何一眼就知道自己是大夫?
雖是如此,穆輕衣卻還是不動聲色的看向宋恆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宋恆聞言,不由得一怔,隨即有些尷尬的道:“姑娘莫要誤會,方纔在下瞧着姑娘手中的銀針與那些大夫用的極像。”
這一解釋,倒是讓穆輕衣心中的狐疑少了些許,卻依舊有些疑惑。
見穆輕衣不回答,宋恆便道:“實不相瞞,家母身患重症,這鎮裡的大夫無法醫治,京中的大夫又請不來,家母的身子也支撐不到京城,因而見姑娘會醫術,便想讓姑娘試試。”
穆輕衣聞言,眼睛便緊緊的看向宋恆,想看他是不是在說謊,但是此刻他的眼中滿滿的都是真誠,並無任何的說謊的痕跡。
“帶路。”穆輕衣淡淡的道。
若是以往,她不一定會去,畢竟,師父教她的便不是什麼醫者慈悲心,天下的病人何其多,不是每一個人都需要她來醫治的。
置於今日因何會答應.......嗯,全憑心情,也沒有具體的原因。
聽穆輕衣答應了,宋恆不由得一愣,但是很快的便反應過來而欣喜若狂,道:“姑娘且隨我來。”
說着,便走在前面帶路,只是在穆輕衣看不到的時候,宋恆的臉上卻有些糾結之意,似乎是在做一個艱難的抉擇。
穆輕衣和墨竹兩人安靜的跟在宋恆的後面,兩人臉上都沒有表情,只不過一個是冷漠,一個是淡然罷了。
很快的,宋恆便帶着兩人到了鎮子的最西邊。
這個小鎮的西邊坐落的是幾座高山,山下有着幾戶人家,而這些人家都是一些生活條件並不太好的,從他們屋頂的茅草便能夠看出來。
而這些些茅草屋之中,便又一個是宋恆的家。
宋恆帶着輕衣和墨竹兩人走到了最裡邊的一個茅草屋走去,茅草屋的外面看起來十分的破舊,進去之後,更是覺得有些昏暗。
除此之外,便有一種發黴的味道傳來。
這樣的環境讓穆輕衣皺了皺眉頭,因爲,如果裡頭真有病人,那這樣的環境肯定是不適合病人居住的。
“這位姑娘,請隨在下里頭來。”宋恆說着,便往裡屋走去。
穆輕衣見狀,便看了一眼墨竹,示意她一同跟上。
當兩人進了房間中以後,果真瞧見牀裡頭躺着一個面黃肌瘦的婦人。
因爲長期受到病痛的折磨,使得那夫人的嘴巴和臉上的皮膚都有些發白,而那凹陷的眼窩以及骨節分明的手,讓穆輕衣明白這人是病了許久的了。
即便今日她救了,最多也就能活過三五個月。
雖是如此,穆輕衣也並未多說,而是坐到牀邊爲人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