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靖嶸聽了鍾氏的話,只是拍了拍鍾氏的手背,並未多說什麼,兩人便轉身上了馬車。
傍晚,南宮墨回到聽雨院的時候,便隨口的向一旁的小廝問道:“王妃用了晚膳沒有?”
“王妃不曾用膳。”
南宮墨聞言,眉頭一皺,停下了腳步,看着那小廝道:“這麼晚了,王妃爲何不曾用膳?”
“這......小的不知道。”小廝一臉爲難。
南宮墨聞言,只是瞟了一眼小廝,便朝着雲夢樓走去。
剛剛走到雲夢樓的時候,南宮墨便看着墨竹站在雲夢樓外,那模樣似乎是在等待南宮墨一般。
“王妃在房中。”墨竹看着南宮墨便道。
然而南宮墨卻在墨竹跟前聽了下來,看着墨竹問道:“今日有人來過麼?”
“威遠侯和侯爺夫人來過,不知道與王妃說了什麼,然後王妃便如此了。”墨竹如實的道。
南宮墨聞言便點點頭,隨後便踏入雲夢樓,只不過他的面色十分的凝重。
威遠侯爲何要來找輕衣,他又跟輕衣說了些什麼?
這些都是南宮墨心中的疑惑。
南宮墨沒有想到,自己進入穆輕衣房中的時候,會看到穆輕衣那麼無助的模樣,那情景,讓南宮墨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無法忘懷。
此時此刻,穆輕衣正坐在牀上緊緊的抱着自己,聽到開門的聲音只是緩緩的回過頭去,一雙眼中滿滿的都是無助和脆弱。
甚至於,穆輕衣的眼中,還閃着點點的淚花。
在南宮墨的眼中,穆輕衣的臉上可以出現任何一種情緒,卻不會有無助和脆弱。
然而,這無助和脆弱卻真實的擺在南宮墨的眼前,讓南宮墨的心緊緊的揪起。
三步做兩步的走到牀邊,南宮墨一臉心疼的看着穆輕衣,柔聲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到底是什麼事情會讓輕衣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看着他整顆心都快要揪起了。
然而,讓南宮墨更爲驚訝的事情發生了。
因爲穆輕衣突然地撲進了南宮墨的懷裡,緊緊的將他抱住。
南宮墨感覺軟香在懷,心跳加速的時候,便聽到穆輕衣道:“抱着我。”聲音裡有些許的哽咽。
南宮墨聞言,輕輕抱住穆輕衣,此刻在南宮墨看來,輕衣就像是一個需要人呵疼的小女孩。
輕輕的拍撫着穆輕衣的背脊,下巴抵在穆輕衣的頭頂,南宮墨未發一語,即便,此刻他真的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兩人就這麼靜靜的坐着,誰都沒有說話。
直到南宮墨感覺道自己的胸襟逐漸溼潤,這才驚慌的放開穆輕衣,雙手捧起穆輕衣的臉,卻瞧着穆輕衣的臉上滿滿的都是淚痕,那樣子,看起來讓人忍不住去心疼。
“天,輕衣,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南宮墨一邊問着,一邊以脣輕輕的吻着穆輕衣頰邊的淚痕。
原來,輕衣也是會哭的。南宮墨此刻才知道。
“什麼都不要問好麼?”穆輕衣看着南宮墨道。
這一刻,她想要脆弱一下,她想要享受有人呵疼的感覺。
見狀,南宮墨輕吻了穆輕衣的額頭,便又將穆輕衣攬入了懷中,並且體貼的一句話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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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當穆輕衣醒來的時候,她正躺在牀上,而墨竹早已站在牀邊等候。
穆輕衣起身,看着墨竹道:“現在是什麼時辰?”
“辰時。”
穆輕衣聞言,便起身梳洗,而後便走出房間。
下樓的時候,她便瞧着廳中已經擺好了早膳,便走過去默默的吃着。
只是穆輕衣的腦海中不停的浮現出昨晚自己在南宮墨懷中的畫面,這讓她的臉有些發熱。
只不過穆輕衣卻記不得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着的,也根本不知道南宮墨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因爲想着這些事情,穆輕衣一頓早膳便吃了一炷香的時間才終於吃完。
見穆輕衣吃完,墨竹便上前道:“王爺說等王妃用完早膳便去後院找他。”
穆輕衣聞言,微微驚訝的回頭看向墨竹,卻見墨竹這個時候正緊緊的盯着她,而她似乎在墨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揶揄的色彩。
再細看,卻又什麼都沒有瞧見了。
“嗯,我知道了。”穆輕衣點點頭,隨即便朝着門外走去,卻沒有看到墨竹脣邊正露出一抹笑意來。
穆輕衣每接近後院一步,心跳便加速幾分。
剛入後院之時,便瞧着南宮墨此刻正身着一件白色衣袍,手持長劍在那裡練劍。
只瞧見他每個動作都是行雲流水,劍風凌厲,沒有一絲的拖沓。
此刻的他更是目光如炬,劍眉微揚,揮舞間,衣袂飛揚,髮絲凌亂。
雖是如此,南宮墨這個模樣卻依舊烙印在穆輕衣的心間。
這樣的南宮墨不同於他平日裡對他人的冷然,不同於他對自己的柔情,更是不同於他對敵人的狠戾,此刻的他,瀟灑絕然,怕是一般女子瞧了都會爲他沉迷。
而就在這時,南宮墨發現了穆輕衣,便見他脣角微微揚起,而後便收了劍勢,緩緩的朝着穆輕衣走來,晨光照在南宮墨身上,給南宮墨增添了一抹光輝,讓人挪不開視線。
這一次,穆輕衣並沒有移開自己的視線,只是定定的看着南宮墨,仿若,他是她目光所能及的唯一。
看着穆輕衣的模樣,南宮墨的心情大好,只是上前執起穆輕衣的手,道:“走吧!”
說着,便拉着穆輕衣往後走去。
穆輕衣聞言,微微一愣,道:“要去哪裡?”
南宮墨並未回答,只是回頭看了一眼穆輕衣。
然而很快的穆輕衣便知道南宮墨要帶自己去那裡了,那是靠近王府後門的馬廄。
而此時,在馬廄門口,墨影正守在那裡,而他的手邊有一白一黑的兩匹駿馬。
白馬渾身都是純白的顏色,只是它的額間正有一抹一塊黑毛,而那黑馬渾身烏黑髮亮,額間卻又一塊毛是白色。
這兩批馬看起來極爲的般配,只不過,走進一瞧,便瞧着這是兩匹牡馬。
“這是要做什麼?”穆輕衣看着那兩匹馬一臉的不解。
南宮墨聞言,並未說話,只是朝着墨影使了個顏色,隨後墨影便飛身離去,只留下兩人兩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