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麼?”墨影冷聲道。
聲音不大,但是冷冷的很有威懾力,讓剛剛說完話的君憐音一時愣住,甚至是不敢開口講話。
墨影見狀,眉頭一皺,便繼續道:“你別以爲你白日裡罵王爺王爺不處置你是因爲王爺理虧,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王爺心裡的苦你清楚麼?你以爲聖旨上的事情是王爺願意的麼?”
他雖然沒有隨着王爺去御書房,但是他卻知道王爺跪了足足三個時辰,即便王爺走路與常人無異,但是他卻能夠看出王爺的膝蓋是傷了的。
不僅僅如此,他也知道王爺因爲這個事情與皇上必定有了一番的爭吵,只是,結果如何他就不得而知了。
他能夠明白王爺心中的沉重,因此,他不願意看到君憐音再罵王爺。
冷冷的看了一臉怔愣中的君憐音,墨影便徑直朝着前方走去。
君憐音愣愣的看着墨影的背影,一臉的懵逼。
他,這是生氣了?
可是,他爲什麼生氣?
君憐音不解,但是看着左右空蕩蕩的,君憐音心中不由得有些發寒,便也忘記了怒火,或者說,早在墨影指責她的時候她便已經沒有怒火了。
因爲君憐音知道墨影說的有理,畢竟那聖旨是皇上下的,難道真讓她去罵皇帝?
她,只敢在心中罵啦。
一陣涼風吹來,君憐音身子一僵。
“啊!”君憐音尖叫,隨即朝着墨影的方向奔去。
墨影剛剛回頭準備看發生了什麼事情,便被君憐音抱了個滿懷,這讓他整個人不由得一僵。
少女的體香充滿他的鼻腔,這讓他的耳根不由得發熱,幸好這是夜裡,君憐音看不見。
“你怎麼了?”墨影道,聲音依舊平穩,但是其間卻少了一絲冷意多了一絲的關懷。
說話的同事,墨影並沒有忘記將懷中的人拉離。
君憐音感覺到了墨影身上的熱度,這才讓受驚的心平穩了些許。
其實她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便是鬼啦。
之前自己每次都離死很近,她最怕的就是看到黑白無常半夜裡將她帶走。
可是她總覺得這個世界這麼精彩,她還沒有看夠,根本不想死,所以,她怕鬼。
君憐音悄悄的回頭看去,只見空蕩蕩的街道,不見任何鬼影,這才讓她鬆了口氣。
墨影順着君憐音的視線望去,卻什麼東西都沒有看到,不由得有些狐疑。
然而,這個時候君憐音卻抱住了墨影一隻手臂,道:“我怕黑,你不可以離我太遠。”
這個舉動讓墨影整個人都一僵,因爲,君憐音此刻的胸脯正抵着他的手臂,軟軟的,讓他的心跳聲都不由得加快了些許。
“我不離你太遠就是,你快些鬆開。”墨影有些受不住的道,天啊,他怎麼會落到這個境地?
“不要!”君憐音很乾脆的拒絕,她覺得這樣的抱着她的手臂很有安全感,“咱們繼續走吧!”君憐音道。
此刻君憐音彷彿已經忘記剛纔與墨影的爭吵,只是拖着墨影往前走。
墨影無奈,手又不敢有太大的動靜,只好由着君憐音了,只是他的身子卻越來越僵直,手臂上柔軟的觸感越來越明顯。
看着君憐音的側臉,墨影不由得有些疑惑上次怎麼就沒有瞧見君憐音害怕?
其實墨影不知道的是,自從上次走夜路遇到刺殺之後,君憐音就有些害怕夜裡出來了。
而此時,南宮墨和穆輕衣兩個人依舊僵持着沒有說話。
終於,南宮墨受不了這種沉悶,上前便走到穆輕衣的身邊,一把將穆輕衣摟在懷中。
“輕衣,不要不理我,我是不會娶她的。”南宮墨聲音有些顫抖有些乞求的道。
他受不了輕衣不理她,她寧願輕衣打他罵他。
穆輕衣只是坐在那裡任由南宮墨抱着,沒有說一句話,此刻無人知曉輕衣心中正在想着什麼。
南宮墨見此,只覺得萬千螞蟻啃咬着他的心,讓他十分難受。
“輕衣......”南宮墨撫着穆輕衣的臉,眼中滿滿的都是深情。
這時,穆輕衣才終於擡頭看向南宮墨,手緩緩的伸出,輕撫南宮墨那有些僵硬的俊臉。
“墨......”
這一聲,不同於往日說話時的清冷,而是軟糯而委屈,而輕衣的眼中,也有着一絲的淚意。
這樣的輕衣,看在南宮墨的眼中,幾乎讓南宮墨心碎。
捧起輕衣的小臉,南宮墨輕輕的一吻落在了輕衣的眼上,落在輕衣的鼻尖,最後,脣,壓在了輕衣的脣上。
先是細細的探索,輕輕的品嚐,接着,越來越狂暴,就如同南宮墨此時的心境一般。
一吻結束,兩人都有些喘息,臉色微微的都有些紅潤,但是彼此都看着對方,眼中都有着萬千的情意。
“輕衣......”南宮墨以額頭抵着穆輕衣的額頭,喃喃的叫喚着,空氣中都充滿了柔情的味道。
接着,南宮墨一把將輕衣抱起,朝樓上走去。
將輕衣緩緩的放在牀上,南宮墨的眼中此刻正散發着一種奇異的火光。
脣緩緩的落下,夜,更深;情,愈濃。
雲雨過後,南宮墨將穆輕衣摟在懷中,在她的耳中輕聲而又堅定的道:“輕衣,不管發生什麼,我都不會負你!”
穆輕衣聞言,只是將臉靠在南宮墨的胸膛上,並沒有說話,而她的眼中,卻有着一絲的苦澀。
一開始,自己並無成親打算。
後來,她覺得嫁給南宮墨也不錯。
現在,她心中卻有些茫然了,皇帝賜婚,讓她心瞬間凌亂。
這一刻,她似乎才意識過來,身在皇家的南宮墨,婚姻,實際上是無法自己作主的。
而且,皇族之人,哪一個不是三妻四妾?
他日,若是南宮墨稱皇,那麼,她將置於何地?她要跟他後宮之人爭奪一個南宮墨不成?
不,她不願意這樣。
即便她知道南宮墨的心在自己的身上,可是她依舊會感到不安。
她的心很大,可以有很多東西都不在乎;她的心也很小,不想與人共享一個男人。
她需要好好想想,好好理清自己之後的路該如何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