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們也不敢議論和辱罵大皇子,但是卻能夠拿着地上的人出氣。
面對衆人的怒火,地上的人眼中滿是恐懼,不斷的搖頭,但是沒有人去理會他。
而鐘聲自然也是傳入了宮中的,北冥越澤聽到了鐘聲之後,心中撲通撲通的叫着,不由自主的覺得一陣的心慌。
畢竟這鐘塔向來都是重兵把守,別說人了,就連一隻蒼蠅都沒有辦法飛進去。
這個時候鐘塔響了,斷然不簡單。
“卑職求見皇上!”就在這個時候,外頭傳來了侍衛統領劉彥的聲音。
北冥越澤聽到這個聲音之後,臉色不由得一沉,當即便道:“進來!”
下一刻,門便被推開了,一個身形細瘦但是步履穩健的男子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
這人便是宮中的侍衛統領劉彥了,看着這人,北冥越澤的臉色卻並未有任何的好轉。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北冥越澤問道。
鐘聲這個時候也早已散去,這個時間也應當將事情都查探清楚了纔是。
“皇上,看守鐘塔的侍衛全軍覆沒!”劉彥臉色十分凝重的道。
“什麼!”北冥越澤拍案而起,眼睛瞬間猩紅一片。
這看守鐘塔的侍衛有外圍和內圍,在外圍便是普通的侍衛了,而鎮守在塔內的,卻全是精英,這樣的重兵,怎會全軍覆沒了?
劉彥看着皇上臉色這般的難看,身形微縮,但是卻只能夠硬着頭皮道:“皇上,那外圍的侍衛全部都是中毒而亡,至於裡頭的......”
劉彥並沒有說下去,因爲北冥越澤這個時候已經拿起一旁的硯臺,直接的扔到了他的腳邊,就差一點點,他的膝蓋便會受傷了,
雖是如此,劉彥並不敢說什麼,也不敢動彈,因爲他心中十分的清楚,皇上這個時候正在氣頭上。
許久,北冥越澤才終於的穩住了自己的氣息,怒瞪劉彥道:“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北冥越澤一臉沉怒的道。
鐘聲要麼不鳴,一鳴必會出現大事,這個時候鐘聲起,莫不是夢中之兆不成?
想着的時候,北冥越澤的臉色更加的難看起來。
劉彥聞言,先是一陣的爲難,但是還是將城中的事情給說道了出來。
北冥越澤一聽,當即氣怒攻心,整個人便直接的暈了過去。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之後,北冥越澤這才醒了過來,只是他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了御書房的牀榻上了,而此時,更是有皇后和婉妃二人守在他旁邊。
大皇子北冥滄這個時候更是跪在一旁,也不知道跪了多久了。
北冥越澤看都沒有看一眼皇后和婉妃,而是直接的看向地上的北冥滄,臉色十分的難看。
“你該當何罪?”起身,北冥越澤便直接的怒問。
北冥滄聞言,當即心中一驚,趕緊伏地道:“父皇,兒臣是冤枉的啊!”
“冤枉?”北冥越澤冷笑,“向來都只是無風不起浪,這個時候你卻跟朕說你冤枉?”
顯然的,北冥越澤這個時候並不相信北冥滄,這些兒子在他的眼中,一個個的都只是盯着他的皇位罷了。
“父皇,兒臣確實是被冤枉的。”想着,北冥滄便直起身子,一臉堅定的看着北冥越澤道:“父皇,您想象,若是那些兵馬真的是兒臣的,兒臣豈會那樣做,那不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說着,北冥滄便朝着北冥越澤叩首,道:“父皇,兒臣之心,蒼天可鑑!”
北冥越澤聞言,眼睛微微一眯,心中便開始過濾這件事情。
老二當初謀反之事爆出,與老大脫不了干係,那些紙張上所言的,便是那些被自己收編了的軍隊是老大的,若是老大真是二心,怕也不會爲了這一點,便直接的損失那麼多的兵力啊。
畢竟,他心中十分的清楚,爭奪天下,最大的依靠便是人手,底下無人,又能憑什麼爭奪。
但是,身在帝位,兒子一個個的都長大了,最怕的不就是兒子們一個個的覬覦皇位麼?
因而,即便是北冥滄解釋了,北冥越澤的臉色依舊不見好。
“皇上,這紙張上的極有可能是人家造謠呢?”婉妃看了一眼北冥滄之後,便靠近北冥越澤,手輕輕的拍撫着,聲音輕柔的哄着。
“可別氣壞了身子,氣壞了身子,臣妾可是會心疼的呢!”婉妃一臉的不忍,看着,還當真以爲婉妃對着北冥越澤是多麼的用情之深呢。
然而,北冥越澤只是輕輕的推開了婉妃,臉色依舊發沉,讓人看不出來他心中究竟想着什麼。
而皇后朱氏這個時候只是站在一旁瞧着,眼珠子轉動着,不知道正在打什麼注意、
很快的,皇后朱氏便開口道:“皇上,臣妾倒是有一個注意。”
朱氏這話一出,北冥越澤便擡頭看向朱氏,眼中滿滿的都是詢問之意,
若說什麼人能夠贏得北冥越澤的信任,那便是朱氏了,也不說朱氏孃家的勢力多麼強大,至少朱氏沒有子嗣這一點,就能夠讓北冥越澤舒心。
這樣一來,朱氏便也不會參與那些朝堂的爭端。
朱氏看着北冥越澤的模樣,便坐到了北冥越澤的身旁,一隻手覆蓋着北冥越澤的手,柔聲的道:“皇上,那些的紙張,並非人人都能夠弄的到手,臣妾覺得這紙張的來處查明,便可知曉那人是何人了!”
那些可都是雪白的宣紙啊,普通人根本就買不起那些個東西,更何況是滿城都有呢?
北冥越澤一聽這話,當即心中一喜,很快的便吩咐下去,查明那些紙張的來源。
然而,派出去的人倒是挺多的,卻無人能夠查的出來那些紙張的來處,就好像那些東西只是憑空的跑出來的一樣。
當即,皇上便又將視線放在了那些侍衛的屍首上頭,想要查明那那毒物的來源,可是那些個毒藥偏偏也只是隨處可見的毒,根本就無從查起。
這一點,更是讓北冥越澤心中一陣的鬱結。
宮中的那些人正急着跳腳的時候,秋波園裡的南宮墨和穆輕衣兩人卻極爲悠閒的對弈,就好像外頭的一切都不能夠影響到他們分毫。
而就在這個時候墨竹走了進來,此事墨竹的手中正拿着一張金色的帖子。
“王妃,樓丞相府送來了請柬!”墨竹道。
聞言,穆輕衣與南宮墨二人便對視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