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越國,京城。
此時的臨越國的京城,與往日的京城並無異樣,依舊是一片的繁華。
若說這五年間,京城最讓人關注的事情是什麼,那隻能夠是兩個王爺的婚事的。
這兩個王爺,一個便是排行老四的宣王南宮夜,另一個,便是排行老五的禹王南宮墨了。
宣王南宮夜,原本在七年前便已經有了一房的側室,在五年前,也再次的娶了一個側室,只不過,正妃的位置,卻還是被空了出來。
至於禹王南宮墨——
自從五年前,隨着禹王出使北辰的禹王妃沒有隨着禹王一同回來之後,所有的人都將禹王南宮墨視作單身人士。
當然,所有的人也都知曉,這麼多年以來,禹王爺南宮墨並沒有停止尋找禹王妃就是了。
這,也早已不是什麼秘密。
對衆人而言,最大的秘密便是,禹王妃,究竟是怎麼了?
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何離開?
當然,也有人也傳出過,禹王妃其實在北辰國的時候,遇到了意外而身亡了,只是這些人,不用禹王南宮墨動手,君家的大小姐君憐音和趙家媳婦寧安郡主楚芷桐就率先將那些嘴碎的人給解決了。
至於如何的解決的,那就不得而知了,所以,即便是有人覺得禹王妃去世了,也無人敢在明面上說出來,只敢在心中想想罷了。
更值得一提的是,當初的幾個王爺,如今也就只剩下宣王南宮夜,禹王南宮墨,信王南宮翎了。
至於排行老三的穆王南宮煜,也早在五年前,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突然的暴斃。
而穆王的母妃宸妃,從此便常住在萬象寺中吃齋唸佛。
有人傳言說穆王之所以暴斃,宸妃之所以吃齋唸佛,都與禹王南宮墨有關,但是卻無人敢去證實。
不說別的,單單隻說禹王如今的氣場,如今的身份,就沒有人敢老虎的屁股上拔毛了。
而此時,御書房中,皇上南宮啓看着自己對面站着的南宮墨,眼中有着一絲的沉怒。
這個時候的南宮啓,相比五年前,身子狀況要差了不少,甚至,此時的南宮啓的臉上,都顯少能有血色,嘴脣更是發白,整個人都有着大病初癒的憔悴。
但是南宮啓的身上,卻依舊絲毫不減身爲帝王的威嚴以及身爲帝王該有的氣場。
“你看看你,府裡沒有一個妻妾,你這是要氣死朕麼?”南宮啓瞪着金魚眼看着南宮墨,很顯然的,此刻的他,極爲的氣怒。
因爲,他已經不知道第幾次爲墨兒賜婚,而墨兒也不知道第幾次用不明朗的手段,逼得人家主動來請旨退婚。
至於那些不明朗的手段,他不用查也能夠猜到些許。
除了下一些奇奇怪怪的毒之外,便是扮鬼嚇得人家千金小姐幾個月不能閤眼。
弄得那些原本還高高興興的大臣,一個個的都敢怒不敢言,最後只能請旨退婚。
然而,此時一身青色的綢衫的南宮墨冷眼站在那裡,看着北冥越澤的視線,完全的沒有一絲的情感。
而南宮墨的臉上,比起五年前,更是僵冷了幾分。
這樣的南宮墨,在衆人的眼裡,都是可怕的代名詞,幾乎沒有幾個人膽敢靠近南宮墨,好像一不小心就能夠被南宮墨身上的冷氣凍死一樣。
但是偏偏的,南宮墨長了一張十分的妖孽的臉,俊美的人神共憤,加上身上那種生人勿近的氣息,看在許多的閨閣小姐的眼裡,更是一顆少女心膨脹。
也因爲如此,很多小姐們也都已經忘記了南宮墨每個未婚妻的悽慘,紛紛爭先恐後的想要成爲南宮墨的下一任的王妃。
當然,最後,都是不疾而終了。
“誰說我府中無妻?”南宮墨緩緩的開口問道,聲音,冰冷異常。
即便坐在他面前的人是一國之君,是他的父皇,但是南宮墨依舊十分的直接的語帶威脅。
若是別人這般的對自己,南宮啓估計早就炸毛了。
但是面對南宮墨如此,南宮啓顯然已經有些習慣了,習慣到無奈了。
而且,南宮啓知曉自己這句話已然是碰觸到了南宮墨的禁忌,所以便也沒有生氣了,只是苦口婆心的道:
“朕也知曉你有輕衣,但是輕衣不是五年沒有音訊了麼?況且父皇也只下旨,讓她們做你的側室,輕衣的位置,依舊不會被撼動的。”
事實上,有些事情,南宮啓也是聽說過的,所以南宮啓心中,其實也以爲輕衣是已經去世了的。
若非是如此,怎會有人五年間,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呢?
若非是如此,南宮啓也不會這般的急切的想要給南宮墨找一側室了。
況且,如今的墨兒身爲儲君,若是一直執意不找女人,日後如何稱皇?
身爲皇上,南宮啓說出這樣的話來,真心是不容易了。
若是換做其他的人,南宮啓這般的苦口婆心,肯定已經感動的涕泗橫流了。
然而,可惜的是,南宮墨並非是其他的人。
對於南宮啓這話,南宮墨面上依舊不動聲色,眼神依舊冷然。
抿抿脣,南宮墨開口道:“兒臣早已說過,除了輕衣,其他的女人,休想入兒臣的府中!”
這一輩子,他只認定輕衣一人。
南宮啓一聽這話,當即怒火便‘嘭!’的升騰而起,拍案道:“你如今是要抗旨不成?”
南宮墨聞言,擡眼看向南宮啓,道:“婚事是袁小姐自己退的,與兒臣無關!”
說這話的時候,口氣依舊冰冷,大有一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感覺。
雖說不是故意的,但是很顯然的,南宮墨很有那種氣死人不償命的潛質。
這不,南宮啓再次的被南宮墨的態度給氣到了。
這些年以來,若非是因爲退婚的人都是女方,南宮啓也不會每次被南宮墨堵的這般的憋屈了。
南宮啓覺得,跟南宮墨對上,自己定然要少活幾年。
真心的,沒有強大的承受能力,早晚只能夠被氣死。
很顯然的,南宮墨並不關注南宮啓此刻心中想着什麼,只是朝着南宮啓抱拳道:“父皇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兒臣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