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這個時候朱氏都要見到北冥越澤,她一定要親眼看看北冥越澤這個時候到底怎樣了。
侍衛被皇后這樣的一頓訓斥,當即便垂下頭去,但是卻還是不敢讓開。
朱氏眼中滿滿的都是怒意,道:“還不讓開?”
侍衛低首不語,皇后正要發怒,這個時候御書房的門缺被人從裡頭打開了,德公公從裡面走了出來,皺着眉頭看了一眼侍衛。
隨即,便恭敬的看着皇后道:“皇后今日怎麼得空來了?”
“本宮來瞧瞧皇上,這個奴才卻當本宮是閒雜人等!”說道這裡,朱氏的臉上又多出了一絲的怒容,看着德公公道,“本宮是閒雜人等麼?”
看着朱氏,德公公眼瞼微垂,道:“皇后自然不是閒雜人等了。”
說着,德公公便擡頭瞪着侍衛道:“你們怎可將皇后當作閒雜人等?”
說着,德公公便向着皇后道:“皇上方纔聽到了外頭的聲音,便讓奴才過來瞧瞧,既然娘娘來了,便請進吧。”
侍衛聽着德公公這樣一說,便也就不敢再阻攔了,當即便退到了一旁。
皇后見此,心中這才滿意了幾分,然後昂首走了進去。
德公公正欲跟隨,皇后便道:“本宮想和皇上說幾句體己的話。”
這個一絲十分的明顯,那便是皇后這個時候想要跟皇上單獨相處。
德公公一聽,當即便會意了,便道:“奴才要去給皇上拿藥,還請娘娘幫着照料一番。”
皇后朱氏一聽,自然是給答應下來了。
而後,德公公便轉身離去,朱氏便進了寢宮之內。
此時的皇上正坐在牀上,頭枕在壘起來的被子上,眼睛半和着,不知道這個時候到底睡着沒有。
只是,北冥越澤這個時候的臉色十分的灰敗,看着就是一副大限已去的模樣,看在皇后的眼中,滿滿的都是欣喜。
“皇上,您怎麼樣了?”皇后輕聲的問道,聲音中滿滿的都是關懷,只是眼中卻有着一絲的狠意。
只是,叫了兩聲,皇上依舊毫無反應。
朱氏這個時候心中更是確定北冥越澤是中毒了,當即,不再小心翼翼的,轉身就朝着那桌案的方向走去。
聽婉妃說的,東西就在那桌案的後面的暗格之中,她倒是要看看,皇上是否真的是要立北冥焱爲太子。
如果是,那麼......
想着,皇后的眼中閃過一絲的狠毒。
只是,當皇后剛剛的走到了暗格的旁邊,準備打開暗格的時候,北冥越澤的聲音卻從找朱氏的身後傳來。
“皇后,你去那裡是做什麼?”北冥越澤問道。
聲音有些虛弱,但是精神似乎尚可。
朱氏一聽北冥越澤的聲音,身形當即一震,眼中閃過一絲的慌亂。
怎麼會?
皇上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醒來了?
想着的時候,朱氏的眼中又恢復了一絲的鎮定,一臉驚喜的轉過頭去,腳上的步子更是着急的邁開。
來到了北冥越澤的旁邊,朱氏當即便一臉的激動的道:“皇上,您醒了?太好了,臣妾還以爲......”
北冥越澤一聽,眉頭一擰,但是卻並未多說什麼,只是不動聲色的看了暗格的方向,道:“你方纔去那裡做什麼?”
朱氏原本想要矇混過關的,只要皇上不問,自己便能夠不用尋找理由了。
但是朱氏卻沒有預料到,皇上不僅是問了,並且,眼中的神色看起來,並沒有一絲想要回避的意味。
朱氏心中暗叫不好,但是很快的便保持震驚,擡起頭來,看着北冥越澤道:“皇上,臣妾方纔來的時候叫了幾次的皇上,皇上都沒有反應,心中着急的時候,便瞧着什麼白影從那邊閃過,這纔過去看......”
“好端端的寢宮中,怎麼會有白影?”皇上擺明了是不相信皇后的話,眼中有着一絲的沉吟。
“些許是哪個妃子宮中養的貓跑來了吧!”皇后一臉心虛的道。
反正不管有沒有白影,這個時候都必須的要有白影。
北冥越澤一聽,也就沒有再問下去,方纔看着還有些精神的模樣,這個和時候精神似又消了。
皇后這個時候擡起頭來,看着北冥越澤,而北冥越澤這個時候正好的低頭,正好對上了皇后的視線。
緩緩的,朱氏的眼神中透着一種十分的詭異的光芒,讓人看不真切。
而皇上北冥越澤的眼神這個時候更是少了一絲的焦距,似乎是被皇后眼裡的深幽給吸引了一般。
“你是誰?”皇后輕輕的問,聲音極輕極輕,但是聲音卻是透着一絲讓人瑟瑟發抖的感覺、
“你是誰?”北冥越澤喃喃的道,眼神愈加的沒有焦距起來。
“我是皇后!”朱氏繼續的道。
“我是皇后”!北冥越澤跟着道。
朱氏見此,心中一喜,當即便轉身朝着暗格走去,眼中滿滿的都是振奮。
還好,皇上是被自己控制了,若非是這般,她一定是以爲自己朱家的巫術已經消失了。
還好,還是有用的、
想着的時候,皇后迅速的打開了暗格,將裡頭的聖旨拿了出來。
正當這個時候,皇后感覺到了後背一陣陣的涼意,,好像有什麼人盯着自己一樣。
可是回過頭去的時候,朱氏只看着北冥越澤眼神空洞的坐在牀上,環顧四周,更是沒有任何的端倪。
看來,是自己多想了。
朱氏心中想着,然後便搖搖頭,將手中的聖旨給展開了。
只是看着手中的聖旨的內容之後,朱氏的臉色就變得更加的難看起來。
皇上竟然真的將準備將皇位許給北冥焱,憑什麼,爲什麼?
想着的時候,朱氏的臉上滿滿的都是怒容,而握着聖旨的手,更是緊了緊。
將手中的聖旨給塞入了自己的袖中之後,朱氏便直接的走到了北冥越澤的身旁,然後對着北冥越澤道:“你聽着,下面我讓你做什麼你便做什麼!”
“你聽着,下面我讓你做什麼你便做什麼!”北冥越澤重複着。
看着北冥越澤這個樣子,朱氏的心中鬆了口氣。
而後,朱氏便將北冥越澤宮給扶到了桌案後面坐定,而後便拿出了一卷沒有內容的聖旨,磨好了墨之後,纔對着北冥越澤道:“重新立太子,改太子爲北冥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