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璟鳶朝着自己的營帳走去,只是不知道爲什麼,越是靠近自己的營帳,她的心中就越是不安。
而且,這個時候,慕璟鳶總算髮現有些不對了。
出了第一日來蕭家營之外,蕭家營內處處可見巡邏的將士,可是她這一路走來,都沒有瞧見一個將士在巡邏。
正要轉身,可是脖子一痛,眼前便是一黑,瞬間便失去了知覺。
“快點,趁着人都沒有回來,將她帶出去。”一個聲音小心翼翼的道。
此時,在慕璟鳶的身邊出現了三個黑衣人,兩個人負責將慕璟鳶裝袋,另外一個人則是負責把風。
沒一會兒,便在不知不覺中將慕璟鳶給帶出了蕭家營。
而另一邊,南宮翎和唐澤兩人在兩個親兵的陪同之下到了吳用帳中的時候,便瞧見裡頭除了吳用之外,還有王瀚,以及幾個副將。
衆人分別在營帳兩側坐定,見南宮翎進來,原本坐定的衆人都站了起來。
“王爺!”
衆人抱拳向南宮翎致意。
只不過此時吳用看着南宮翎身側的唐澤的時候,眼中有着一絲的陰霾,不過很快的便散去。
作爲營帳的主人,吳用上前一步,朝着南宮翎道:“王爺請上座。”
南宮翎微微的點頭,隨即便準備讓唐澤與他一同坐下,但是這個時候吳用卻率先開口道:“唐公子也請。”
吳用指的是側面的一個小桌,與其他的將軍用的是一樣的。
唐澤見狀,只是一笑,便朝着那小桌走去。
宴席開始,吳用親自上前給南宮翎斟酒,隨即端起自己的酒杯,對着南宮翎道:“自王爺來了軍營之後,士氣大振,將士們也一改之前的懶散,這都多虧了王爺,末將今日敬王爺一杯。”
吳用一臉肅然的說着,隨後又抱拳道:“末將此番先乾爲敬,還往王爺能夠賞臉。”
說完,吳用便一仰首,直接將杯中酒一口飲盡。
南宮翎見此,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一旁的唐澤,然而唐澤並沒有看他,只是一人悠哉悠哉的在那裡吃菜喝酒,十分怡然自得。
見此,南宮翎便明白了唐澤的意思,便朝着吳用一拱手,隨後也將酒一飲而盡。
吳用見狀,臉上便露出一抹笑意,道:“多謝王爺賞臉。”
說完,便看了一眼唐澤,眼中又一次閃過一絲的陰騭。
而後轉身之後,吳用的臉色酒愈發的難看了。
雖說這只是一個調虎離山之計,不過好不容易穆輕衣人離開了,現在多了一個唐澤,讓他想要動下毒的心思都沒有辦法。
想着,吳用便看向曹江。
曹江悶悶的喝了一口酒之後,便站起身來,朝着南宮翎走去。
只不過,曹江卻做不到吳用那般的與南宮翎斟酒,而是瞪了一眼南宮翎身側將士,高聲道:“站着做什麼,沒有瞧見王爺的杯子空了嗎?還不倒酒?”
那將士聞聲,半點聲音也不敢出,便走到南宮翎桌前,爲南宮翎斟滿了酒。
曹江便拿着自己的酒杯,朝着南宮翎舉起,隨後一飲而盡,聲音粗粗的道:“王爺,末將先乾了這杯,王爺若是不喝,便是不原諒末將前些日子的魯莽。”
南宮翎聞言,臉上的神色未變,看着曹江的模樣似笑非笑,隨即便也沒有說話,慢悠悠的便執起酒杯喝了起來。
曹江看了一眼南宮翎,一抱拳算是告辭,隨即便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哼,他纔不會跟吳用那般的圓滑,讓他向南宮翎笑臉相迎,他做不到。
若非是南宮翎的存在,他手下的將士怎會一個個的都失了心?
同南宮翎喝酒,那是爲了給他面子,再說了,若是不這樣,如何能夠拖延的住他。
想着,曹江臉色不善的看向王瀚道:“我與吳將軍都敬酒了,王將軍端不能坐着不是?”
好在杜蒙那個老匹夫不在,要他在就麻煩了,畢竟杜蒙太過於瞭解他和吳用二人了。
王瀚聞言,也不好不起身給南宮翎敬酒,因而便也端着一杯酒朝着南宮翎走去。
見此,南宮翎的眉頭一皺,卻也沒有拒絕。
三位將軍都敬酒了,那些副將們自是一擁前來,對此,南宮翎總算是發現了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原本吳用請他過來,他便覺得吳用別有居心,如今讓衆人給自己敬酒,便是更是印證了他這個想法。
只是,究竟是因何緣故?
透過那些副將的身子,南宮翎看了一眼吳用,卻見吳用眼中露出一抹冷笑。
這樣的情形讓南宮翎心中一驚,心,頓時不安,擡頭看向唐澤,卻見唐澤此時正皺着眉頭看向自己這邊,眼中似乎有些若有所思。
至此,南宮翎心中的不安便更深了些許。
想着,南宮翎猛地站起身來,這個動作讓吳用和曹江兩人心中一驚,隨後兩人相視一眼。
而此時,那些在南宮翎跟前的副將也都一臉的震驚,不明白南宮翎這是作何,他們也只是見機行事罷了。
莫不是信王看不上他們敬的酒?
正這樣想着的時候,南宮翎卻已經拿起了桌上的酒杯,看着幾位副將道:“多日以來多虧了幾位將軍的鼎立相助,纔有軍中的今日,這酒本王當先幹爲敬纔是。”
那些副將聞言,一個個臉上滿滿的都是怔愣,隨後又一個個的受寵若驚的,齊聲道:“王爺賞識,是末將等的福氣。”
說完,幾個副將便一臉激動的仰首飲了手中的酒,有的人甚至是手都開始顫抖了。
開玩笑,他們的主帥敬的酒,高高在上的信王敬的酒,他們能不激動麼?
況且,那幾位將軍都沒有這個福分的啊。
南宮翎見狀,心中甚爲滿意,隨後便繞着方桌走到了了前面,對着吳用道:“今日多謝吳將軍的款待,本王還有事情未完成,便先行告退了。”
“王爺肯賞臉前來,便是末將等的福氣,王爺切莫如此的客氣。”吳用還禮道,只是他的眼裡卻有一絲的陰騭和擔憂。
南宮翎沒有再說什麼,點點頭便走了出去。
至於唐澤,本就是陪着南宮翎來的,南宮翎走了他自是沒有留下的道理了。
只不過唐澤始終直接走了出去,並未與吳用他們打招呼。
一來,他們的目標不是自己,二來,他們的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