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秋波園內,穆輕衣整個人都蜷縮在牀上,臉上的神色極爲的痛苦。
穆輕衣這個時候,整個人已經完全的魔怔了,根本就沒有了自己的意識。
此時的穆輕衣的眼睛,完全的成爲紅色,眼中更是透着絲絲的殺意。
這個時候的輕衣,就如同犯了毒癮一般,眼中有着一絲的癲狂。
輕衣在房中痛苦着,而在一個比較隱秘的地方,正站着兩個人,這兩個人,一個手中拿着長簫,眉頭輕蹙的看着房間內的動靜。
當然,此人便是吹簫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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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旁邊,負手而立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南宮夜。
這個時候的南宮夜自然的也看到了房間內的景象,他放在背後的兩隻手更是緊緊的握起,透着一絲絲的冷意的眼眸深處,更是夾雜着一絲的不忍。
但是,再如何的不忍,南宮夜卻絲毫沒有停手的打算。
然而,這個時候的月隱且突然的停下了嘴邊的動作,輕輕的移開了手中的長簫,看着南宮夜道:“你確定還要繼續麼?”
月隱問着這話的時候,臉上一片的肅然,看着南宮夜的眼神中,更是多了一絲的探究。
然而,南宮夜根本就連回頭都沒有回頭看一眼月隱,只是沉聲的令到:“繼續!”
月隱聞言,嘴巴張了張,眉頭皺了皺,對着南宮夜道:“你可知道,再繼續下去,穆輕衣就真的沒有救了。”
自己早已經跟南宮夜說過,這催魂曲,再有一次,穆輕衣便是有大羅神仙幫忙,也根本就救不回來了。
這個時候,催魂曲才只到了前奏,所以,這個時候收手還不會對穆輕衣有所影響,但是若是到了中部或者高朝的部分,那就真的是晚了。
南宮夜聞言,回過頭來,看向月隱,道:“難道你不繼續,她就有救了?”
此時此刻,南宮夜說話的聲音中,透着一絲的無情。
月隱聞言,臉上的神色一滯。
確實,穆輕衣現在的狀況,即便是沒有催魂曲的效果,也......
想着的時候,月隱便繼續的將長簫給放到了脣邊,悠揚的樂聲,漸漸的起來。
只是,出了月隱之外,怕是無人清楚,這個時候的曲調,微微的有了些許的變化。
兩抹身影,一前一後的飛身進了秋波園。
前面一個身影迅速的到了穆輕衣所在的房間中,而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南宮墨。
緊緊的隨在南宮墨身後的明黃色的身影,除了北冥焱之外,便不作第二人選。
只是,北冥焱沒有想到的是,當他緊隨在南宮墨身後進了房間之後,看到的會是穆輕衣執劍追殺南宮墨的情景。
而這個時候的穆輕衣的身上散發着一種非常濃烈的殺意,穆輕衣的眼睛,更是通紅通紅的,彷彿南宮墨和穆輕衣之間,有着什麼深仇大恨一般。
可是,只要細看,便能夠瞧見穆輕衣的視線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焦距,此時的穆輕衣,就如同一個被人控制了的木偶。
簫聲,依舊環繞在左右,並且有着加急的趨勢,而穆輕衣手中的動作更是瘋狂。
只是,根本就不知道簫聲究竟是從哪個方向傳來的。
這樣的情景,讓北冥焱想起了上一次在樓相府所經歷的那一幕,眼神當即一縮。
看着南宮墨這個時候只是躲避着穆輕衣的攻勢,並沒有任何的其他的動作,北冥焱的眉頭一皺,朝着南宮墨喊道:“制止她!”
北冥焱這個時候擔心的是,再這樣的下去,輕衣服衆的孩子,會極爲的危險。
不管穆輕衣還有多久的生命,不管穆輕衣有救還是沒有救,這個時候,北冥焱心中只清楚一點,這個時候的穆輕衣,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孩子有事。
南宮墨聽到了北冥焱的聲音,眼中的神色一變,更是回頭看了一眼北冥焱。
也正是因爲這樣,讓南宮墨一時不查,讓穆輕衣執着長劍劃破了他的衣裳。
“輕衣,你醒醒,是我,我是南宮墨啊!”終於,南宮墨有些受不了的朝着穆輕衣叫到。
輕衣這個模樣,讓他痛心不已。
而讓他痛心的,並非是輕衣對自己刀劍相向,而是因爲輕衣被人控制。
這樣的感覺,一定極爲的糟糕。
只是,穆輕衣這個時候,哪裡還有屬於自己的神智?
穆輕衣這個時候,腦海中只有一個指令,那便是殺了南宮墨,除此之外,便什麼也都沒有。
終於,南宮墨眼中的痛苦之色散去,隨即便十分的迅速的閃身,一把將穆輕衣手中的長劍給奪了,然後死命的將穆輕衣給抱在了懷中。
然而,這樣的突如其來的禁錮,讓穆輕衣開始掙扎,口中還發出嘶吼的聲音,如同困在籠子裡的野獸在掙扎。
這樣的聲音,不僅僅是南宮墨,更讓一旁的幫不上什麼忙的北冥焱心中痛苦不已。
這樣的穆輕衣,他們見了一次之後,便不想要再見第二次了。
偏偏這樣的穆輕衣,他們就是見了第二次了。
簫聲,漸漸的緩和了下來,但是穆輕衣的臉色卻變得更加的痛苦下來。
“啊!”
一聲慘叫之後,穆輕衣的身子便直接的軟了,緩緩的朝着下面滑去。
只是,很快的便被南宮墨給摟住了下滑的身子。
可是在這個時候,穆輕衣的脣邊不知道爲何吐出點點的鮮血來......
“停!”
終於,暗處的南宮夜出聲制止了月隱。
簫聲,嘎然而止。
月隱並未說話,也沒有看向南宮夜,只是看着屋內的穆輕衣的狀況,眉頭輕蹙。
而南宮夜這個時候,也正看着屋內的穆輕衣,眼中有着一絲的掙扎,一絲的糾結。
自己,難道真的錯了麼?
原來,這一次的南宮夜,只想最後的試一次,想要借用穆輕衣的手除了南宮墨。
可是,剛纔的情形,自己也都看在了眼中。
即便南宮墨進去的時候穆輕衣偷襲,都沒能夠將傷南宮墨分毫,反倒是穆輕衣......
終於,月隱看向南宮夜,微微嘆息一聲,道:“走吧,你們的爭端,並不在今時今日。”
天命不可違嗎,所有的一切,都將在五年後見分曉。
這個時候,做什麼,都是無力之功。
只是......
月隱看向屋內的穆輕衣,眼裡有着一絲的不忍。
就是不知道五年後,能否還有穆輕衣這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