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一臉堅定的朝着北冥越澤叩首,隨即才擡首道:“皇上,當年生產,民婦同皇后產下的其實都是皇子。”
說着的時候,老婦人爲自己擦了一把眼淚,繼續的道:“民婦生下了皇兒之後,便昏睡了過去,之後皇后才產下了皇子。”
“既是已經昏睡,如何的知曉你產下的孩兒是皇子還是公主?”這個時候,北冥越澤開口詢問。
當即,老婦人苦笑,道:“當時民婦雖是昏睡,但是卻並沒有失去意識,民婦聽見了產婆給民婦報喜。”
說到這裡,老婦人深呼吸一口氣,對着北冥越澤道:“接着,民婦的意識就有些混沌了,然後......”
老婦人將自己所知道的全部一一道來,聽得在場的所有的人一個個的臉色各異。
原來,當年的驪妃產下了真正的大皇子之後,皇后便開始生產了。
而在皇后生下了孩子之後,產婆依舊報喜,說是生了個皇子,而這個,驪妃聽到了。
當時的驪妃心中極爲的慌亂,畢竟和皇后一樣的在同一天生了皇子,這並不是一件十分好的事情。
再之後,驪妃聽到了掙扎聲,死命的睜開了眼睛,看到了同在產房之中的桂嬤嬤用手中的帶子勒死了產婆的情形。
當時驪妃的心中雖是極爲的害怕,但是因爲虛弱無力,所以只能夠裝作昏睡。
而這個時候,便聽到桂嬤嬤朝着外頭報喜,說自己生下的是皇子,皇后剩下的是公主。
驪妃根本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聽到了這裡之後,就徹底的暈了過去。
當驪妃醒來之後,便已經身處火海,而周邊更是濃煙滾滾。
地上,被火燒的是產婆的身子,而透過濃煙,驪妃看到了桂嬤嬤躺在那裡,那個時候的桂嬤嬤的身上,滿滿的是血跡,是被利器所傷。
而這個時候,驪妃看着皇后抱着一個孩子,朝着門口行去。
驪妃想要喊住皇后,卻只能夠看着皇后漸漸的遠去。
爲了活命,驪妃掙扎着起身,卻在這個時候看到了牀邊躺着的孩子,早已經沒有了氣息。
不相信孩子這麼快的便離開了人世,驪妃不停的搖着孩子,而這個時候,橫樑直接的墜落在她的臉上,將她的頭髮和衣服燃着了。
當時的驪妃以爲自己會這樣的直接被大火吞噬,也已經放棄了掙扎,那個時候的驪妃的心,已經隨着孩子死去了。
可是這個時候,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又傳來了皇后淒厲的喊聲。
“我的女兒啊......”
當時,意識雖然十分的迷糊,但是驪妃一下子便明白了過來。
因爲仇恨,她起身,挪到了木桶旁,而木桶裡,正好的有水。
大火一直到了天黑才終於熄滅,而她從火堆裡爬出去的時候,四周一片的寂靜。
怕皇后知道她還活着,因而她便逃了出去。
老婦人說完之後,眼中的淚已經乾涸了,朝着皇上北冥越澤道:“皇上,皇后她爲了置民婦和民婦的孩兒與死地,並且爲了逃脫罪責,免遭懷疑,這般的處心積慮。”
重重的朝着地上磕了一個頭,老婦人又繼續道:“民婦這般什麼都不求,還請皇上爲了死去的孩兒報仇雪恨,哪怕民婦立刻去死,民婦心中也是甘願的。”
“你胡說!”皇后朱氏看着北冥越澤看過來的視線的時候,當今便起身怒道。
不可以是這個時候,絕對不可以是這個時候讓皇上知曉這其中的秘密。
她的能力還不足以讓皇上就範,必須等那些藥物讓皇上的心理防線降低之後,她纔有十足的把握控制皇上。
那個時候,自己就什麼都不怕了。
但是這個時候不行,這個時候的皇上並沒有被自己控制,隨時隨地的都可能夠醒過來,所以,不可以。
自己不可以毀在這個惡醜婦的身上,想着的時候,皇后朱氏的眼中有着一抹殺意迸出。
“我胡說八道?”老婦人一臉的嘲諷的看着皇后朱氏道,“皇后,你害死我兒,卻偏偏這麼多年來都扮演着好人的絕色,你小心遭到天打雷劈。”
說着,老婦人指向北冥滄,道:“皇后,你可敢發誓,發誓她不是你的兒子?”
老婦人這個時候,已經是完全的豁出去了,這個時候根本就不管這是怎樣的場合。
此時此刻,這是她和皇后之間的鬥爭。
“我......”朱氏有些猶豫,當即便道。“本宮爲何不敢,本宮這就發誓。”
“皇后可敢說,若是大皇子是皇后所出,就不得好死!”老婦人直接的道,此時的她相貌雖然醜陋,但是卻有着一種盛氣凌人的感覺。”
這個時候,任憑是誰說老婦人不是當年的驪妃都不會相信。
試問一個邋遢的醜婦,怎麼可能有這般的盛氣凌人的氣息?
皇后正準備舉手起誓,但是這個時候老婦人這樣一說,她的臉色穆然的便沉了下來。
“本宮因何要與你這等 醜婦胡鬧?”
“皇后!”
就在這個時候,北冥越澤直接的怒拍桌上的驚堂木,一雙眼睛沉怒的看着皇后朱氏,眼裡有着十分的明顯的血絲。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一直以來愧對的人,竟然是這般的蛇蠍心腸。
他這個時候總算是明白了,明白朱氏爲什麼會這般的維護老大。
卻原來,老大竟然是朱氏所出。
想着的時候,北冥越澤捂着自己的胸口,心中極爲的震怒。
而朱氏一聽這一聲驚堂木,心中一慌,臉色更是一白。
雖是如此,朱氏卻依舊是挺直了腰桿,直接的面向皇上 北冥越澤,道:“皇上,您不可以聽這老婦人胡說八道。”
朱氏說着,以手指向一旁的北冥滄,道:“大皇子怎麼可能是臣妾的兒子,臣妾當年生的是女兒,德公公不是能夠佐證麼?”
朱氏說着的時候,又指向了站在北冥越澤身邊的額德公公。
德公公聞言,脖子一縮,心中卻是哀嚎着。
這個時候,好端端的,皇后因何要提及自己啊?
自己這個時候去趟這混水,不是受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