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帝科斯展示完畢之後,指着裂開的空間裂縫,唸誦了兩句咒語,令人吃驚的魔力‘波’動被引動,從巴別塔的能量池裡奔涌出來,將那個空間的缺口填平,一切都恢復成原來的樣子。
“呼……這次沒有出錯呢。”因帝科斯拍着自己的‘胸’脯,鬆了口氣:“這個遙控器好難用的說……”
“剛纔……那個是什麼東西?”白朔心有餘悸的問道:“太詭異了點吧?”
“魔法殺手—試做型號—VI……”因帝科斯有些得意的比劃着手中的遙控器:“從某個‘色’魔的手上提取了一部分血‘肉’之後,通過一些材料培養,然後結合了霍‘蒙’克魯斯和人體科學,‘花’了很大心力才製造出來的呢。”
“平時拘束住右手,鎖在半空間裡,如果需要作戰的話,丟出來就是~雖然遙控器‘操’縱很複雜,但是還是蠻管用的說~”
白朔的眼角跳動着,嘆了口氣:“雖然不明白,但是好厲害……”
他發現自己嘆氣的機率自從碰到這個銀髮少年之後,機率就增大了很多。
“對了,慎二先生呢?他不在麼?”白朔問道。
因帝科斯撇了撇嘴:“他?海帶頭和他的未婚妻度蜜月去了……哼,《泰坦尼克號》……”
白朔頓時八卦‘精’神燃燒起來:“未婚妻?”
“對啊,你見過的,那個姓管的‘女’人,超惡劣的歐巴桑哼,僅僅是一起做了一次任務就被勾引了,‘精’蟲上腦的跑過去求婚,本來還說會被奚落的很慘,沒想到居然成功了。”
因帝科斯碎碎的唸叨着。
姓管的‘女’人……白朔回想了一下之後,確定是那個買給自己阿釋密達念珠的‘女’攤主,頓時有了印象,只是因帝科斯還記着對方當初的惡劣態度……
因帝科斯突然拍了拍頭說道:“忘了告訴你了,海帶頭得到了那個‘女’人突破半神關卡的經驗,在上次任務的時候晉升爲七星級輪迴士了喲~”
白朔沒有想到僅僅是一場任務的功夫,往日已經走到六星級巔峰的間桐慎二就突破了半神關卡,正式邁入七星,達到了半神境界,差不多在危機四伏的主神空間裡佔據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他不由自主的感嘆了一句:“真是厲害啊。”
就在白朔沒有注意到的時候,他似乎聽到因帝科斯在嘟噥着什麼:
“再厲害,你們這羣雄‘性’生物也是一羣被‘激’素和‘性’-‘欲’控制的大猩猩……”
“什麼?”白朔扭過頭看着:“我剛纔沒聽清楚來着。”
“不,沒什麼。”因帝科斯搖了搖頭,解開了束縛的法陣,抓起了桌子上的魔術筆記說道:“我要開始講了,不懂的話就問;如果再不懂的話,就去做好野蠻人這份很有前途的工作吧。”
等待白朔坐直了身子,因帝科斯坐在懸空的椅子上,開始正式講述:“所謂結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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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白朔再次出現在主神光球的光芒之下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認不出他來了。
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佈滿了霜凍和火焰的痕跡,而頭髮和鬍子也長了起來,就像是一個多月都沒有整理過一樣。
“誒,你看,那個人好像隊長啊……不過鬍子好長……”
正在跟人比試的長孫武用胳膊捅了一下身旁的人:“怎麼看都像是隊長嘛。”
“就是。”
他身邊的樑公正冷淡的回答了一句,然後趁着他不注意,在面前的空氣之中勾連出了一道詭異的輪廓。於是黑氣憑空升起,水墨一般的醜陋巨蟒從霧氣之中游離而出,瞬間將他纏緊,任憑自己的身體快要在長孫武的手臂之下被扯斷,張開了巨大的嘴‘脣’,將他一口吞下。
遊離在空中的黑‘色’墨汁構成巨蟒醜陋而龐大的身體,足足有胖人腰圍粗細的身體在地上盤成了一團,隱約可以見到一個巨大的凸起從它的喉嚨裡滑下,一直沉入到腸胃之中。
無聲的尖叫了一聲之後,巨蟒吐着芯子,將腦袋扭向了白朔的方向,猩紅的眼瞳中帶着殘忍的食‘欲’。
站在它身旁的樑公正並沒有制止它的意圖,只是毫不驚訝的看着白朔,眼神鎮定,空虛的像是不在乎世界上的任何東西。
那種目光讓白朔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就像是那一天同樣在主神空間的光芒之下,他所看到的樑公正。
鎮定,淡漠,空‘洞’。
雖然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是白朔覺得自己還是先把這條黑呼呼的畜生解決掉比較好。
白朔看着向自己蜿蜒遊弋過來的黑‘色’巨蟒,發出疑問:“被吞在肚子裡很享受麼?還是想要趁機偷襲一下?我可連你一起剁了啊。”
巨蟒的肚子裡,長孫武就好像睡着了,根本沒有理會白朔的聲音,打定了心思要在巨蟒突襲的時候,給白朔來一下‘陰’的。
只是……
白朔打了個哈欠,看着巨蟒的腹部嘆了口氣:“都是可以去做癡漢的年紀了,你怎麼就老是不長記‘性’呢?”
說話的同時,他緩緩的伸出了手掌,五指籠罩着黑‘色’巨蟒的範圍,猛然用力的捏緊。
“肅”
在那一瞬間,光芒形成的結界結構滲透了那一片空氣之中,將巨大的黑蟒籠罩在其中,在瞬間幾乎將它桎梏。
結界的力量在一瞬間都不到的時間之內拔升到了巔峰,緊接着,徹底逆轉
被強制摧毀的結界帶動了那一帶空間的‘混’‘亂’。在強制‘性’的崩碎中,無形之力憑空生出,匯聚了結界所有力量的衝擊吞沒了黑‘色’的巨蟒,就像是光芒瀰漫的狂風中有着千萬只無形的手掌,將黑‘色’的巨蟒緊握,緊接着,扯碎
以結界的結構來理解空間的構成,在滲透之後強制引發的崩壞足以扯碎普通的鋼鐵,這就是白朔新學到的東西,從結界之中衍生出來的魔術。
金剛鐸-肅
在那短暫的瞬間中,巨蟒的身體扭曲成了一團,無形的力量扯碎了它的身體和鱗片,彷彿濃墨一樣的血水飛舞着,一片狼藉之中有一個身影強行從其中拖出,伸出手指對準了白朔,‘射’出了蓄勢待發的氣之‘波’動。
鶴仙流——‘洞’‘洞’‘波’。
在空氣被刺穿的輕響之中,突刺瞬間奔襲到了白朔的眼前,抓住他招數連接之間形成的短暫空隙,寄託了長孫武趁‘亂’偷襲的猥瑣心思,貫穿了兩人之間的漫長距離。
在那一瞬間,兩人之間飛濺着濃稠的鮮血。長孫武的視線穿過鮮血,看到白朔臉上嘆氣的表情。
那種嘆息,並非是因爲震驚,而是一種‘你究竟要來多少次?’的無奈。
因爲,再來多少次,都是一樣的
金鐵‘交’鳴的劇烈聲音傳遞了開來,瞬間在白朔腳下的鋼鐵大地之上出現一道光芒凝結的結界之圓。隨着白朔的意志,在他右臂之中的術式被喚醒了,複雜的荊棘圖紋從圓形之上蔓延出來,隨着結界緩緩的旋轉。
足以貫穿金鐵的氣之‘波’動驟然震動了一瞬間,然後在巨大的阻力之下潰散了。
就像是因爲敵意而甦醒的巨獸,在敵意消散之後,複雜的結界也重新隱匿在了空氣之中。
在空氣之中飛濺的黑‘色’濃墨彷彿擁有着自己的意志,帶着純粹的瘋狂意味,開始緩緩的收攏。
樑公正的手掌揮舞了一下,正在重組的黑‘色’濃墨便消散在了空中,他明白就算是再次形成也沒有任何作用。
這種等級的惡意具現,對於‘精’神和**都強大到非人的白朔來說,就連雜魚都算不上。
看到了白朔眼中的好奇,他點了下頭說道:“初次見面,我是樑公正。”
白朔皺了一下眉頭,歪着頭看着他:“我們以前見過麼?”
“沒有。”他否定了白朔的話:“我是樑公正所有人格臨時構築的表象,就在我剛剛說話的時候,我的誕生時間是三分零二十七秒整。”
白朔走在了光球之下,有些無奈的捏了一下下巴上的胡茬,隨手兌換了一枚刀片開始整理儀表,同時仗着皮厚,他也不怕被刀片切傷,問道:“那以前的那個,還有那個瘋瘋癲癲的樑公正呢?”
“以前的那個因爲‘亂’吃東西,差點死掉,現在正在修養中。大部分時間你們看到的樑公正正在睡覺,一會就回來了。”他站在白朔的身後,看了一下腕錶問答到:“大概還有一分零十六秒。”
“我說,你們究竟怎麼‘弄’的?”白朔扭過頭看了他一眼:“一會一個‘摸’樣,太那個啥了吧?”
“活下去是每個生命最基本的本能,哪怕是再空‘洞’的活着。”樑公正聲音淡漠的回答着:“剛纔只是爲了證明自己的價值而已。”
白朔想到那一條從無中生出的詭異巨蟒,動作停頓了,思考了一下問道:“是‘精’神力還是實體?”
“都是,小規模幻象暫時具現化而已,還帶着‘精’神污染,不過對於‘精’神堅定的人沒多大用。”
他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先告訴我怎麼跟你正常‘交’流再說吧。”
一隻手掌伸到了他的面前,‘樑公正’的手掌上放着一枚小小的‘藥’片:“以後如果有重要的事情,讓樑公正吃這個就行了。”
“NZT-48,短時間之內徹底利用全部腦域的‘藥’物,出自電影《永無止境》。”
“這種‘藥’片的刺‘激’可以讓我暫時出現五分鐘左右。”
他的手掌之上的那一枚小‘藥’片在白朔的目光之中呈現出了白‘色’的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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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眼睛、趴被窩、捂耳朵……
我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