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二)

呂超出來參加這次越野車比賽,本來韓朔是不同意的,可是。

呂超非常的堅持。

就像他們習慣性的那種相處模式一樣,只要對方非常堅持的地方。

“幾分,到底?這次去外地參加這個比賽的事情的。”

“十分。”

“那麼重要,對你?”

呂超一邊喝着手裡面的啤酒,一邊輕輕的點了點頭的。所以。

最終韓朔還是同意了。

韓朔也是在呂超已經離家快要一個月的那個突然的週五的晚上買了車票,坐高鐵偷偷的過來的,本來就是想要給呂超一個特別的驚喜着的。

在高鐵上面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六點他就到了呂超住的地方。打車。

站在呂超住的酒店的對面。

那個時候,韓朔心情本來還是有點小激動着的。難免會在腦海裡面幻想,呂超突然看見他特別驚喜的樣子的。

一邊張大自己的嘴的,一邊開心的張開自己的雙臂衝他飛快的跑過來。或者。

一個勁兒的傻笑,身體因爲太高興了而動彈不得。或者。

像個幼兒園的小孩子那樣,突然得到一件喜歡很久的才擁有的漂亮玩具。所以。

一瞬間高興的蹦了起來。就像站在蹦牀上面那樣蹦了起來着的。或者。

呂超突然衝向自己,然後死死的摟住他,最後再將他抱起來重重的丟到半空中也未嘗不可着的。只是。

他和那個男孩子一起從酒店走出來的時候,韓朔那個時候的腦海裡面還在不停的憧憬着各種他們意外重逢着的畫面的,根本就來不及馬上及時的將自己腦子裡面專門負責幻想的那個電閘非常迅速及時的斷掉,所以。

韓朔眼睜睜的看着他和他拉着手的。然後。

他們一起轉彎,往前走。

多久。

韓朔才馬上穿過了馬路,偷偷的跟着他們的。

他們一起吃飯的那家早餐店裝修的挺好的。有可以直接坐在落地窗前吃飯的桌子和椅子。他們就一起坐在落地窗前。

他們的身後。

遠景一塊巨大的黑板,上面粘滿了各種顏色的貼紙,應該是塊留言板,而且。

上面還有很多的相片。

中景很多很多黑色的金屬燈籠。

下面很多很多黃色的桌子。椅子。

右側紅色背景的點餐檯。

餐館的玻璃門上有黑色的吉他貼紙。

韓朔站在那裡。

爲什麼他的腦子裡面開始非要注意到那些根本就無關緊要的事物的,比如。

他們吃了什麼?這家餐館裡面怎麼一個服務員都沒有看到的?難道這就是那種自己點餐自己服務自己的新式餐館。爲什麼後面的黑板要放這麼大的一塊的?那塊黑板真的好黑啊?現在學校裡面不是都用那種綠色的可以保護人的眼睛的綠色的黑板的,怎麼這家餐館非要選擇這麼黑的一塊黑板的?他們在哪裡找到這麼復古的黑板的?從網上?從邊遠的山區小學?還是他們特別找人訂做的?誰會那麼無聊的,出來吃個飯,還非要在餐館的留言板上留下自己在這裡吃過飯的痕跡的?那些痕跡真的會保留很久的嗎?還是。兩三天而已。或者他家的留言板這麼的大,就是爲了把大家的留言留下的時間更長一些的吧?一個月?兩個月?更長一些的含義到底是多長呢?時間可真是一個特別奇妙的東西的。很多東西時間長了自然就壞了,很多感情時間長了自然就變淡了,很多習慣只要順其自然的跟着時間走下去自然而然的就形成了,穩固了,然後就再也改不掉的了。時間是看不見的物質範疇?時間是宇宙多維空間的那種像數學中的橫軸或者縱向的軸線嗎?有人在三維空間是女生,到了四維空間就會變成男生,真的嗎?我爲什麼要喜歡男生呢?難道我是從四維空間偷渡過來的外星人?我有看見時間那條線嗎?時間對人類有意義?到底什麼意義的?爲什麼古代巴比倫文化的歷史記錄中那個時間線好奇怪着的?那些國王的名字到底是什麼含義的?他們到底是不可能活着那麼長久的時間的?埃及的古代的死亡觀真的那麼重要嗎?對於整個人類來說。爲什麼他們判斷一個人一輩子到底做了多少好事的?壞事的?要稱量人死後的心臟的重量的。我明明其實就是知道的啊?呂超獨自在外面,肯定會犯錯誤的,爲什麼我還要放他單獨出來的?難道我是故意放他出來的嗎?或者。

看了多久。

他們一起吃的是薯條和雞塊。

他喂他,他吃了。

差異與重複

那天我穿着草綠色的裙子,

陪着他上街,

他餵我吃草莓味的冰淇淋,

他喜歡看我在廣場上喂鴿子的樣子,

他給了我買了一個粉色的氣球,

我告訴他,

我其實已經喜歡他很久了。

然後。

那天我陪朋友逛街的時候,

看見他和一個穿着黃色裙子的女生,

他喂她吃可可味道的冰淇淋,

他特別喜歡看她在廣場上喂鴿子的樣子,

他給她買了一個粉色的棉花糖,

他告訴她,

他已經喜歡她很久了。

原來,

什麼什麼的差異,

什麼什麼的重複,

我知道,

其實,

原來我什麼都不想要。

----------零

完全理性的零告訴完全感性的零。

“這首詩寫的好像初中生的故事哦。”

“就是丫的我初中時候發生的真事的。”

韓朔站在那裡。然後。

默默的離開。

他轉身拉着自己的深綠色的旅行箱向火車站走去。

他現在只想,只想坐最近時間的火車回家去。

其實最近幾天。呂超過的真的是非常倒黴的。

比如幾天前他和老盧在跑沙漠那段的時候,除了不時的下車親自用鐵鏟鏟沙子的,路簡直跑不了多遠就需要不停的停車的。還有。

就是昨天。

那麼窄的盤山路。

他和老盧既然將車開到了路的外面,然後。

掉了下去,整個車連人都掛在了半山腰的那棵歪脖樹上。那可是離地面兩米多高的地方的。等到救援人員將他們救下來,呂超是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的。除了剛剛在上面車上嚇的連大氣都不敢出的,這樣。

即使到了地面上,不敢呼吸的習慣他一時間也還是改變不了的。就是因爲這樣着的。

晚上他纔去酒吧裡面放鬆着的。

那家酒吧就在他下榻的酒店後面幾條街的地方。穿過這個城市最繁華的路段,從那座大橋上面走過去,大橋的兩側的頂端都帶着白色的燈帶,然後他就看見了這家酒吧的招牌。

原木風格,對面兩排長桌,一排四張,每張桌子後面擺着深藍色布面,上面畫滿白蝴蝶的沙發椅子,一面是吧檯,另外一面是照片牆。對面擺着一個穿着深藍色西服,頭上戴着白色禮帽的男人的坐在凳子上彈吉他的雕像。

他是和他的朋友一起進來的。四五個人。

進來以後,他們就一直在酒吧裡面打打鬧鬧。然後。

他們突然就開始玩酒吧裡面的飛鏢遊戲。

他玩的很好,老是贏。最後。

坐在吧檯前。

呂超請他喝了杯啤酒。他告訴他。

他是附近體育學院的學生。學校長跑隊的。

呂超簡單告訴他自己的經歷,然後告訴他,他正在這裡參加越野賽車比賽。

他告訴他,他聽說了那個比賽。

零和零的對話。

完全理智的零開始的。這次。

“其實我們每個人都會一直覺得我們的選擇可以很多,但是其實生活根本不是這樣的,很多時候,它甚至根本就沒有給我們其他的選擇。但是,我們總會認爲一切都是我們選擇的結果,更多的時候我們甚至是被選擇的那一方。”

“錯覺。”

“我們以爲那是愛情,其實不是,我們以爲那是成功,其實不是,我們以爲那是生活,其實更加不是。”

“零,其實我最討厭的時候就是被人家輕視的時候。很多那樣的時候,我甚至恨不得拿起一個酒瓶子砸掉對方的頭。”

“也許他們輕視你,只是他們不得已的選擇罷了。”

“既然是選擇,那麼他們也可以選擇不這樣的啊?”

“你根本就沒有聽明白我剛剛說話的含義,既然是選擇,一切都沒有對錯,一切都沒有優劣,一切都沒有好壞,一切都沒有善惡,一切都沒有真假,一切都沒有,什麼都沒有。”

“那不就是一切都是虛無的含義嗎?”

“對啊,《存在與虛無》,薩特的書。”

“恐怕依着你的說法,這個世界一切都沒有美醜的吧?”

“沒有。”

“我覺得你是在剛剛替韓朔否定呂超出軌的事情的。”

“你不否定,你也替韓朔做不了什麼啊?”

“是啊。”

“你開始的時候看見他們,還說他們是雙生火焰的呢!什麼前世的緣分。靈魂的伴侶。”

“那些都不是我說的,是塔羅牌說的。”

“那牌不是你洗的,那些牌面不是你選的?”

“是我洗的牌,是我選的牌,可是它們並沒有完全受我的控制着,我才選擇它們的啊?”

“你到底還是最喜歡井炎的吧?我就知道你是這樣的人的。”

“我知道你最喜歡的人是韓朔。”

“別吵了,我們,要不你再講給我聽一個電影吧,或者你再繼續跳舞吧。”

“我還是繼續跳舞吧。”

完全感性的零今天身上穿着鮮紅色的抹胸式及膝短裙,光腳,黑色的大波浪的頭髮直接就那樣的披散在肩膀上,連發帶都沒有戴,所以。

她雙臂展開,單腳腳尖兒用力在完全理性的零面前不停的旋轉的時候。她的頭髮會因爲她高高揚起着的頭而被風吹散完全披散在她的臉上。

她很享受着這樣的過程。

韓朔回到家裡的,直接躺在二樓刷手機。回來的路上,他一直在不停的聽姚六一的《霧裡》。

“我習慣深埋霧裡,自我較勁,魂首分離。我喜歡埋在霧裡,別被提起,天黑再醒,當白天像是電影,我在這裡,不倦演習,看上去不費力氣。這種境地,楚歌四地,對話自己似乎很容易上癮,白鴿擁抱黑鴉大膽的情景,就笑我神經病我在我領地。看這裡一望無際,彩色的世界我在我的霧裡多麼清晰,他們黑白的心,自顧自己已經有了定義,何時該靠近什麼應該摒棄,U sound like ,阿吧吧,啊吧吧,我在這你的話語變得那麼那麼清晰,破綻隨處可跡,在霧裡。Wo,我隨時能進霧裡,安心找尋,遺失聲音,Ye,別再追問我原因,突然失語,我的失禮。我特別喜歡你今天長裙。吵鬧的人羣保持笑容多冷靜,又看了一場翻炒多次的電影。看這裡一望無際,彩色的世界我在我的霧裡多麼清晰。他們黑白的心,自顧自己已經有了定義,何時該靠近什麼應該摒棄,U sound like,啊吧吧,啊吧吧,別懷疑,啊吧吧,啊吧吧。我在這關上了門,就能創造動人旋律堵住他們的心,在霧裡。笑我一頭霧水的你,笑聲來又去,欣賞的人知道這詞語可以是褒義,我站在屬於我的領域,調動着思緒。擊穿所有未知的謎底,抓要的星星,所有構思偉大的詭計。秘密的壯舉,不能實現會不會可惜。別放過自己,別再擔心未知的問題,看這裡。一望無際。彩色的世界我在我的霧裡多麼清晰,他們黑白的心,做好決定該怎樣面對到來的危機,怎樣睜大眼睛,Oh,啊吧吧,啊吧吧,笑吟吟,啊吧吧,啊吧吧,我在這,遊刃有餘,哪裡需要祈禱恐懼,活的像位神明,在霧裡,啊吧吧,啊吧吧,Oh,啊吧吧,啊吧吧,Oh,啊吧吧,啊吧吧,我在這黑的白的藍的,隨我定義驚豔你。”

“彩色的世界我在我的霧裡多麼清晰,他們黑白的心,做好決定該怎樣面對到來的危機,怎樣睜大眼睛,Oh,啊吧吧,啊吧吧,笑吟吟,啊吧吧,啊吧吧,我在這,遊刃有餘,哪裡需要祈禱恐懼,活的像位神明,在霧裡,啊吧吧,啊吧吧,Oh,啊吧吧,啊吧吧,Oh,啊吧吧,啊吧吧,我在這黑的白的藍的,隨我定義驚豔你。”

韓朔突然從牀上坐起來。

屈膝,頭抵在自己的膝蓋上面,雙手抱膝,問題是他內心裡面本來是想要自己哭出來的,可是。

他哭不出來,甚至他又開始笑了。

零看着他,他現在身上還穿着出門時候的那身衣服。

藍色的外套,下面米色的休閒短褲。

他想給林一打電話,可是。

他又突然不想給林一打電話。

他想吃點東西。可是。

他又突然覺得自己一點都不餓。其實。

整整一天的從早上到現在,他連一口水都沒有喝到。但是。

他就是什麼也不想吃,什麼也不想喝的。

他想看書。但是。

他又突然不想看書的。

他想去樓下看電視。但是。

他又突然不想看電視的。或者。

他就一直這樣好了。

晚上六點,呂超給他準時來的電話,他按掉,他再打,他又用力按掉,他再打,他直接關機。然後。

他終於下樓吃了點水果。

沖涼,躺在沙發上看手機,睡覺。

第二天,他決定去所里加班。

他整理的這個案子是一個關於加工承攬合同的案子。他們是被告方。韓朔簡單看了看他的代理人將生產線轉交給客戶的時間已經是兩年以前的,所以。

他覺得從訴訟時效的角度來辯論,他們可以非常輕易的就打贏這個官司的。雖然。

原告有質量檢驗所出具的《鑑定報告》。這樣。

因爲上午工作非常順利,韓朔中午在樓上和同事一起吃飯的時候心情還是非常不錯着的。他甚至還給大家講了幾個笑話。

“我今天早上看見一輛車的車窗後標語是‘人老車新’。”

“那有什麼,我還看見過車窗後面直接貼着‘殺手’兩個字的標語着呢!”

“講一個笑話,風的孩子叫什麼?”

“叫什麼?”

“水起嘛。”

“風生水起。喔,明白了。”

“哪種動物最沒有方向感?”

“什麼?”

“麋鹿(迷路)嘛。”

“什麼動物你打死了它,它的身體卻流出了你的血?”

“蚊子。這個我知道。”丁丁一邊吃着餃子一邊告訴韓朔。然後。

“韓朔,你知道你家呂超前幾天出去跑越野那次比賽出了一場車禍的事情嗎?”

“什麼車禍?”

“車從盤山路上掉了下去,連車帶人在樹上呆了好幾個小時的。”

“不知道啊?”

“我覺得你也是不知道的,你家呂超出事的當天晚上就給我們打電話了,嘮叨了半天,可是還不讓我們告訴你的,說害怕你擔心。”

“那你還告訴韓朔?”沈暢反問丁丁道。

“我倒是不擔心韓朔擔心,我是擔心他們兩個溝通交流出現問題了。那個韓朔,你一直都在說要養狗來着,呂超同意了嗎?我家小黑多可愛着的。”

“沒啊。”

“那是你將這件事情就這麼放下了,還是你一直在和他溝通着的,可是他就是一直不同意着的?”

“我哪裡有時間和他磨嘰這些事情的。下午我還要看一份案子的資料的。什麼布剪不斷的?”

“瀑布。”丁丁回答的,這次。

“怎麼都是腦筋急轉彎的,不是笑話的,韓朔你是不是欠扁啊?”

“沒有。”韓朔非常認真的看着沈暢的眼睛說道。然後。

“說有一個醉漢從樓梯滾到了外面的街道上,很多人開始圍觀他,然後警察就過來問,‘爲什麼這裡圍了這麼多人的?’只見那個醉漢突然從地上坐了起來,說,‘我也不知道啊,我這是剛剛纔到這裡的。’”

丁丁笑了笑。沈暢依然吃着自己碗裡的餃子。

“今天早上王所長講的那個笑話,你們聽出來沒有?”老蔣問道。

“她今天早上哪裡有講笑話的,不都是在,嗯。”

“她說,‘好樣的,不用急,慢慢來!最重要的還是效率。’這句話你仔細聽聽它不是個笑話?”

“是,可是誰敢笑啊,當時。”

“破案片的精髓是什麼?”這次是丁丁問道。

“當然是破案的過程的。你這個大傻子。”

“不對,應該是蜿蜒曲折的愛情和特別激烈的武打動作。”

“韓朔你講笑話的能力太差勁了,那是笑話嗎?”

“簡直都是毒藥。”沈暢說道。

晚上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八點多了,韓朔吃了份炒麪,然後。

韓朔的文字------------

那個時候的我總是覺得知道真相是對我最重要的事情的,但是。

最近我才突然明白。

知不知道真相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怎麼應付現在?採取何種的姿勢?採用什麼樣子的生活方式?還有。

你最想要的目標是什麼?原來。

你曾經的那些目的,具體的就容易實現了。

不具體的,其實。

你再努力也實現不了。因爲。

它們本來就像霧像雨又像風着的。

好像一切都已經實現了,說是沒有實現也行。

問題就在這裡着的。一切。

我想,我是愛過井炎的,我想,我是愛着呂超的。可是。

我從來也沒有真正的問過自己,我到底愛上的是什麼?

可是。

我真的不敢想下去的。

這。

就是這個時候,韓朔的手機上的聊天軟件響了。然後。

呂超。

“hi,小矬子,到家了?”

“到了。”

“做什麼呢?”

“閒着唄。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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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和車隊的人一起外出吃飯,纔回來。”

“吃的什麼啊?”

“燒烤,炒麪,還有亂七八糟的包子什麼的。”

“我剛剛吃的也是炒麪。”

“什麼炒麪?”

“青椒牛肉。你呢?”

“我吃的是牛排。你去我父母家了嗎?奇奇貝貝好嗎?”

“好啊,打架打的特別激烈了。”

“誰厲害?”

“奇奇老是惹事,貝貝贏,貝貝長的比奇奇大。”

“嗯,有沒有什麼特別新鮮的事情啊?你。”

“中午的時候沈暢說我講的笑話是毒藥。”

視頻聊天那頭的呂超笑了笑。然後。

“你講的笑話是都挺爛的。什麼時候你過來,我帶你在這裡轉轉。沒什麼好玩的,條件也不好,不過都是自然風景,你肯定喜歡着的。”

“忙。”

呂超聽完韓朔當時的回答,馬上就想要開始罵人的,“你這個小矬子,又怎麼不高興着了,和我開始發你的那個小脾氣的,我可一點也不會慣着你的。”然後。

“嗯,那你繼續忙吧,我也收拾收拾自己然後就睡覺了。好吧。”

“再見。”

“再見。”

和呂超掛斷了聊天視頻,韓朔開始在手提電腦上又開始繼續寫自己的東西的。

韓朔的文字---------

呂超曾經教過我,如何進行定圓漂移的手動操作。首先要踩離合掛一檔向左邊稍微打一點方向然後猛踩油門發現車尾部向右邊甩的時候快速打回方向鬆油門。

我學會了嗎?沒有。

我早就知道我身上的運動細胞極其差勁兒着的。

爲什麼我會突然回憶起那天的情景着的?

因爲那天是大雨剛剛過後,呂超特意開車帶我去附近的空地練車,剛剛到了那一大片空地的時候,遠方的天空就突然出現了一道彩虹。對着的。

就是那麼突然出現的。還有。

那天雨後泥土特別清香的味道,好像我現在也聞得到。

那時。

沒有人。

沒有其他任何人的。周圍。

這也根本不奇怪着的。

休息日,誰也不會突然來到郊區這麼空曠的地方的。

還是雨後,大家本來就在屋子裡面憋屈的太久的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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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會去人多的地方的。但是。

我很喜歡在這個時間可以和呂超單獨來郊區的空地學車,只有我們兩個人着的。好像那個瞬間這個世界只剩下我們兩個人,而已。

那天的呂超肯定是有點不高興着的吧?

不時。

他的眉頭皺皺的,他的上下嘴脣抿的死死的。

他不高興的時候就特別喜歡那個樣子的。到底。

他那個下午本來是要去和宋波他們一起玩檯球去的,或者。

他們一起出海。

那樣的環境總也是呂超呆着特別舒服着的環境着的,或者。

還是和井炎一樣。

他們兩個其實都是特別適合那樣環境着的人來的。

我告訴他,我不想學漂移的時候,他是不是更加的生氣來着。或者。

那天那個身材有點壯的男孩子,他們一起吃早餐的那個男孩子。我覺得看他一眼過去就屬於那種學習漂移很快的人才對。所以。

那就是他們在一起的時候那麼開心的原因的。

真相?真相?真相?

我知道那天我和呂超一起去郊外學車的時候,那道突然出現的彩虹很美麗。還有。

那天雨後泥土的清香特別的誘人。還有。

終於我漸漸的開始非常認真的確定着了。

呂超爲什麼非要出去在野外的大沙漠和連人煙都沒有的荒野裡面玩這趟越野賽車了。而且。

他的成績還僅僅是在中游着的。

井炎是不是特別喜歡玩樂隊的人的?

以前我真的是刻意隱瞞自己好久的。

呂超其實還特別喜歡着的,到底。

還是那些運動神經超級發達的男生着的。

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

我真的不是啊!所以。

真相真的被我找到了嗎?

難道這就是真相。還有。

呂超完美的側臉,笑的時候嘴裡面會不時露出的兩個白色的小虎牙。還有。

呂超的個子真的很高哦。還有。

他偶爾給的關心。

一切不過如此。

原來我纔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悲哀。

這就是一切的真相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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