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韓朔休息的日子,韓月梅昨晚給他打了電話,然後。
早上就自己開車帶着奇奇貝貝過來了。
韓朔馬上穿好外套,下樓,上車的時候,韓月梅的本意是讓他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這樣方便自己和他說話着的,可是。
韓朔直接自己坐在了車的後座上,兩個孩子的嬰兒座椅中間。只要他上車的,貝貝的小手就開始不停的摸他。笑。
韓朔看見奇奇和貝貝總也是非常開心着的。
“他們長的好快哦。”
“孩子嘛,就這個階段。你早上吃飯了嗎?”
“吃了。現成的那種盒裝的蕎麥麪。裡面帶肉塊和蔬菜料包那種。”
“你現在一個人生活,早飯一定要吃好,否則你的身體一旦出現了問題就不好恢復的。”
“小小爸爸。”貝貝開口叫韓朔。
“什麼?”韓朔笑了笑。
“呂超讓他們管自己叫大爸爸,叫你小爸爸,到了他們口中,你又成了小小爸爸了。”
“那,這樣,有點。”韓朔嘴裡面有點嚅囁着。但是。
韓月梅也不願意過多的解釋着了。
“去恐龍博物館,坐好了,都,還挺遠的。”
博物館很大,一共有九個展廳。
第一個展廳是蜥腳類恐龍,第二個展廳是獸腳類恐龍,第三個展廳是鳥腳類恐龍,第四個展廳是甲龍類恐龍,第五個展廳是劍龍類恐龍,第六個展廳是角龍類展廳,第七個展廳是腫頭龍類恐龍,第八個第九個展廳是與恐龍同時期的動物化石展廳。
韓朔抱着貝貝,奇奇一進來就開始特別不願意着的,開始的時候,韓朔一點也沒有注意到,因爲。
貝貝在自己懷裡看着特別專注着的。 шшш◆ тт kan◆ co
“貝貝,你看這是巴洛龍的骨架,大不大?”
“大。”
“它的脖子是不是很長啊?科學家說要是把血液送上巴洛龍位於長頸之上的腦袋,必須要有1.6噸重的心臟才能做得到。要是心臟這麼大的話,它的心跳速度會慢得讓送上頸部的血液在下一次心跳之前就往下回流,所以他們猜測巴洛龍可能有八顆心臟。八顆,八顆哦,貝貝,你只有一顆小小的小小的心臟哦,來,用你自己的小手摸摸,摸摸它,感覺到它在跳動了嗎?”
貝貝將自己的圓圓的小腦袋用力往後仰着,然後“咯咯咯”的笑着。
多久。
“韓朔,不行啊,奇奇害怕,這些大骨頭的東西的,她不幹了,一直要出去,說害怕。”
“那。”
“我先將奇奇帶出去吧,你一個人呆着貝貝在這裡轉,轉完之後去外面的廣場那裡找我們,或者。”
“我們出去的時候我先給你打手機好了。”
“行。”
“貝貝,你看,圓頂龍哦,它們身上是不是很漂亮,看,那個,那個圖畫,別光看骨架的,骨架上面沒有顏色,那個,後面的那些圖片,好看嗎?”
“好。”
“長長的脖子的那個恐龍叫馬門溪龍哦,它的頭好小喔,起初的時候科學家覺得馬門溪龍站在湖裡,讓自己的頸部浮在水面上,用嘴咬食周圍水生植物特別柔嫩的葉子。後來科學家又覺得其實馬門溪龍生活的地方存着很多的紅木和紅杉樹,所以它們很可能其實是那種成羣結隊的穿過樹林,用它們小小的,釘狀的牙齒啃吃樹葉的植食性動物。雄性的馬門溪龍在交配季節會爲了爭奪雌性馬門溪龍的喜歡,彼此之間用尾巴互相的抽打。這個你還太小,你還不懂的。不過,就是打架的意思。這些小牌子上面寫着的。貝貝,馬上你長大了,你要開始識字,然後,你就可以自己看了,是不是?看旁邊的這個小小的永川龍化石,別看它個子小,可是它是肉食性動物哦,它是馬門溪龍的天敵。”
“貝貝,看了這麼多的恐龍,你最喜歡那隻啊?”
貝貝的小手在韓朔面前橫着揮了揮。
“都喜歡,是不是啊?”
貝貝笑了笑。
韓朔突然感覺貝貝身上的尿不溼鼓起了一個大包。
“貝貝,你是不是尿了,尿了你也不出聲,快,快,我們去衛生間換尿不溼好了。”
從衛生間出來以後,韓朔低頭看了看手錶,已經中午快到11點半了,所以。
他馬上給韓月梅打了電話。
他們約在兒童餐廳見面。
吃完午餐,貝貝和奇奇就要午睡着的。
韓月梅早就在附近的旅館訂了房間。將兩個孩子哄睡之後。他們兩個人站在外面的平臺上聊天。
“知道呂超最近又開始去那個‘松果酒吧’了吧?”
韓朔本來想着呂超根本沒去着啊?我一直都在松果酒吧裡面和達叔聊天的,根本沒有見過呂超着的。
“人家就那麼隨便告訴我們一聲,這給我氣的,我家呂超還告訴我,你也經常去那裡的?韓朔,你是不是也變壞了?”
“沒有,我去那裡是找達叔的,他是我的好朋友。”
“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松果酒吧裡面也不全是壞人。”
“不是,我是說呂超。韓朔我告訴你,我是個長輩,說話可能有時候還有點直,知道我昨天晚上爲什麼給你打這個電話嗎?”
“貝貝和奇奇想我了。”
“拉倒吧,他們兩個現在就是個小昆蟲的腦袋,記吃不記打的,就是吃的他們兩個都記不清呢,還想你了,瞎說嘛。”
聽見韓月梅這樣回答着的,韓朔心裡面忍不住犯起了小小的嘀咕着的。“這不是昨天晚上你給我打電話你告訴我的嘛,怎麼突然又不是了。”
“我問的是你和呂超。”
“分手了,我們兩個。”
“誰告訴你分手了,呂超說的?”
“我說的。”
“分手怎麼了,分手你們兩個就又都可以開始折騰了,胡作非爲了,是不是?誰允許你們的?當初不是你們哭着求着我認可你們兩個的,怎麼,到手了,就覺得,什麼也就是這麼一回事兒的,扔了吧,人活着什麼不還都是身外之物着的,你耍我呢吧,你。”
“沒有。”
“你怎麼沒有?韓朔我就問你一句話,我家呂超有沒有進步,和你在一起以後?”
“什麼?”
“什麼?他是不是玩的沒有以前那麼瘋了?”
“是比我以前知道的呂超的那些事情的,他要好的多了。”
“那不就行了,你對他的要求那麼高做什麼?搞事啊?”
“沒有啊。”
韓朔用特別驚奇的表情看着韓月梅的了。心裡面想着。
“這怎麼是我在搞事着呢?明明是呂超不對着的。”
“行了,行了,你鬧的差不多就可以了。趕緊回家管好呂超得了。”
“我管不了他。他根本就不聽我的。”
“韓朔,我告訴你,原本我以爲你是個律師,怎麼在痛罵那個劉宇軒的時候,你的實力能夠佔據上風的,結果,是不是?”
“林一老是說我,和人吵架不行的?”
“那怎麼不行着的?你。”
“我又不佔什麼道理着的,難道呂超就沒有錯嗎?難道我就沒有錯嗎?”
“得了吧,呂超都和我交待了,那個劉宇軒在國外的時候都天天故意在他跑步的道上截住他,呂超受的了那個誘惑?那都是預謀,知道吧!”
“那他就不能意志力堅毅一點着的。”
“他有什麼意志力的?他要是有你身上那種意志力的一半,他早不就上大學了,好的去不了,差的怎麼也行啊?他不就是沒有那個意志力的,就是玩的時候挺有意志力的,孩子似的,喜歡的東西就直接要,不喜歡的東西一下也不碰,你不知道他這樣啊?你一點都不瞭解他,你們怎麼在一起的啊?啊--------------?我問你。”
“我知道。”
“你知道,你現在還作?”
“我沒作。”
“怎麼最後,明明是呂超的錯,倒是我的不對了?”韓朔心裡面又犯起了一陣的嘀嘀咕咕。
“你要認識到呂超的進步,你不要那麼的追求完美,尤其是對待自己的生活上,工作上追求完美還行。”
“我就是想要他保持忠誠。”
“他挺忠誠的啊?對你。”
“什麼?”
“他說一共也就出軌兩個人,還有一個人他連什麼名字現在都不記得了。”
“那是我看見的兩個人,我沒看見的呢?”
“你沒看見,你就瞎猜啊,在這裡,我告訴你韓朔,你這個瞎猜的毛病就是你,知道吧?你不要這樣,是不是你的醫生也是這麼告訴你的?”
“我沒有瞎猜。”
“那我問你,呂超有沒有對你好的地方?”
“有。”
“我想也有,沒有的話,你們也不能在一起。你可以沒事的時候多想想他的好的,你老是想他不好的地方,你們兩個這個日子怎麼過的下去啊?難道,什麼事情,什麼人都非要依着你的意思,多麼完美的存在着的。人人相處的時候都得依賴着互相的擔待着的,多想想別人的好處,然後。”
“那也要兩好湊一好啊,光是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好的,有什麼用的?”
“他對你不好嗎?”
“好。但是。”
“他對你好,不就行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你什麼意思啊?”
“反正我就是覺得他沒有保持我們之間的應該有的忠誠。我怎麼老是碰見他這樣的人啊?”
“這話我可不愛聽啊!”
反正這段談話的主題,韓朔最終是搞明白了,他和呂超最後分手的錯都是他的。
這是什麼“神仙”的邏輯?
那天晚上,他們回到家裡的。
呂超的爸爸和呂超都在家裡已經做好了飯菜。
“在外賣平臺上點了好多。”呂超笑。
穿着黑色的西褲,上面灰色的T恤,笑的時候,總是露出兩顆明晃晃的白色小虎牙。韓朔看着他笑的樣子,回頭“哼”了一聲。
紅燒肉,蒜蓉蒸扇貝,酸菜魚,土豆雞蛋餅,草莓魚片,青椒釀肉,糖醋雞蛋,西芹百合,腐乳啤酒燒雞翅,家常蛤蜊海鮮湯,燒茄子,紅燒大蝦。
韓月梅先將兩個孩子的輔食蔬菜小饅頭和海苔湯給他們準備好。
吃晚飯的時候。
“呂超太懶,怎麼也不肯陪貝貝和奇奇去看恐龍,多懶,哈!”呂超的爸爸自己說完這句無頭無腦的話,都笑了。韓朔也陪着笑了笑。
其實,本來這次活動就是呂超刻意安排着的,最近。
無論他怎麼想要主動接近韓朔着的,韓朔都會故意的躲着他的,即使他中午故意和老蔣一起去事務所蹭飯,韓朔看見他在裡面也會馬上將飯拿回自己的座位上吃。
他告訴老蔣,韓朔特別喜歡恐龍。老蔣就馬上在自己的頭腦裡面聯想到小孩子也喜歡恐龍,然後。
老蔣告訴呂超,你家韓朔除了你媽現在能降伏的,別人都不行。連他自己的親媽我看都不行。
“叛逆期延長了。你家韓朔。”老蔣說完還笑了笑。
吃過晚飯的,韓朔喂兩個孩子吃酸奶。
“用一個勺子喂他們行嗎?”
“行,小孩子那麼講究着的。哦,哦,知道了,奇奇說這個勺子是她的,你讓貝貝也使用你的勺子,哦。沒事。”
韓朔一勺一勺的輪流喂着兩個孩子着的。
突然,貝貝站了起來,去對面的收納箱裡翻自己的玩具。
“韓朔,貝貝站起來了,你別喂他了,必須老老實實坐在那裡才能吃到酸奶着的,他必須得學會規矩,吃飯的時候一定不能亂跑亂動着的,否則不給飯吃。”
韓朔聽話的按照韓月梅的意思這樣去做了。然後。
笑眯眯的告訴奇奇和貝貝。
“誰不聽話自己站起來了,就要少吃一口酸奶哦。”
呂超主動提出晚上送韓朔回家,韓朔狠狠的在呂超的小腿處踢了他兩腳。奇奇和貝貝看見了,笑。
“你們兩個有完沒完,當着孩子的面呢,看看奇奇的小腳,馬上就開始踢起來了。好意思嗎?你們兩個,多大了,都?”
到底,韓朔自己坐車和地鐵回到的龍灣。
直到最後衝了涼,換上睡衣躺在自己的牀上,韓朔纔想起來,今天還沒有爲呂超的媽媽上次特意送給自己的那些速凍食品道謝着的。都怪自己。
一聽說要去恐龍博物館着的,就高興的什麼都會忘記着的。
韓朔的恐龍日誌------------
1、三疊紀始於2.5億年前,結束於2.03億年前
2、侏羅紀始於2.03億年前,結束於1.35億年前
3、白堊紀始於1.35億年前,結束於6500萬年前
4、恐龍到底是怎麼滅絕的?氣候變化,火山爆發,隕星撞擊說。
5、埃德蒙頓甲龍
6、雌腕龍不會照顧自己的孩子,小腕龍都是依靠陽光的照射自然孵化的。
7、生活在白堊紀末期的薩爾塔龍由於從北美洲遷徙到南美洲而躲過了一劫,同一時期在北美洲生活的蜥腳類恐龍卻早於薩爾塔龍滅絕了。
8、獸腳類恐龍包含了所有已知的肉食性恐龍,所以一般被當作兇殘好鬥的典型。
9、類似腔骨龍的早期肉食性恐龍不需要排尿,這與現今的鳥類相似。哺乳類通過一種稱爲尿素的化合物排出含氮的排泄物,這種排泄物有毒,所以需要用水稀釋,使其毒性淡化。然而,鳥類是以尿酸的形式排出氮化物質,尿酸不像哺乳類的排泄物那樣具有毒性,所以不需要藉由水分排出。
10、當面臨長期乾旱的時節,腔骨龍便有可能開始同類相殘,吞食弱小的同類。
11、冰脊龍生活在南極,所以侏羅紀的時期南極的氣候比較溫暖。
12、扭椎龍的的脊椎可以完全的彎曲,但是它也有可能是一種食腐動物,即使是相鄰的島上的腐屍的味道也能吸引它把自己的尾巴作爲平衡舵,從這個島游到那個島去飽餐一頓。
13、鯊齒龍的武器就是它的大嘴
14、鸚鵡龍的頭部真的非常像鸚鵡
15、三葉蟲是最早進化出眼睛的遠古動物
16、鸚鵡螺的眼睛長在自己的臀部
他隨意的翻看着黑皮本子上自己隨意寫下的那些東西。
然後。
突然坐起來。
雙手抱緊自己的屈起合攏的雙膝,面目向下的額頭抵在自己的膝蓋上面。
他漸漸開始回憶起。
他突然從後面跳到呂超的背上,呂超手裡面還夾着煙,他的腰被他從後面壓的彎彎的,一直在大笑。那個時候,正是剛剛開門的車行裡面陽光最爲充足的時候,韓朔的眼睛微微的眯眯着,看着周遭的一切,他突然覺得一切都是非常美好着的。
他坐在餐桌前面,雙手放在原木的桌面上,來回的摩挲着用自己的兩個手掌,滑滑的,微微的麻麻的感覺着的,然後,樓梯的拐角的地方突然就響起了呂超的腳步聲音着的,他進門的時候,手裡面永遠都是拎着早餐的袋子,那個時候,韓朔就開始滿臉的笑容着的,有一段時間,呂超會讓他猜他手裡面的早餐是什麼,韓朔永遠都猜不對,所以。他們就不常常玩這個遊戲了。有鮮肉包子,核桃包,糖三角,蔬菜包,煎餃,各種的捲餅,呂超特別愛吃那個牛油果芝士滑蛋卷餅,炒飯,有蝦仁菠蘿炒飯,韓式拌飯,糖醋茄子蓋澆飯,肥牛飯,番茄土豆肥牛飯,日式碎雞飯,等等。韓朔想起來,有時候吃飯的時候,他會顯得有點神秘兮兮的告訴呂超,“這是什麼的味道?這就是幸福的味道。”
他們一起在車行的後院裡面收拾積雪,收拾落葉,那個時候,藍色的防雨布,上面都是韓朔收集起來的黃色落葉,那麼多的葉子,韓朔並不覺得它們因爲離開了大樹就變得沒有生命着的,想起,《美國麗人》中的男主角告訴那個女孩子,他曾經親眼目睹冬天那個凍死在人行道上的流浪老年女人的睜開着的眼神,他就對着她的眼神用攝像機拍了許久,他問她,“你猜她的眼神裡面有什麼?”她搖搖頭,他告訴她,“一切。”那麼,這些黃色的葉子在韓朔的眼中也代表着一切。打雪仗的時候,呂超故意將一團一團的雪球塞進自己的脖子裡面。然後,大笑。氣得韓朔拼命的打他。
他們住在山上,韓朔想着窗外庭院裡面的那些藍色的玫瑰,它們叫做“藍色妖姬”。
日出的太陽,開始的時候總是充滿了掙扎的感覺,突然,開始變得一跳一跳着的,還有,那些黃色,紅色,深藍色,將周圍白色的雲彩染成了各種的顏色,真的很像彩色的棉花糖。呂超那個時候,肯定是看着對面的他笑了。至於爲什麼,他到現在也不清楚着的。
他開始對着那頭鹿射箭的時候,因爲專注,他的眼神顯得非常的尖銳着的,他看着他,站在旁邊,甚至,他的腦子裡面都完全忽視着那頭即將生命結束的小鹿着的,那不是他本來的樣子,但是。呂超讓他變得有時候只會注意到他,腦子裡面完全都是他而已。
他默默的走在他的旁邊,吸菸,他有時候不停的對着他說話的時候,他會感覺到他腳步的聲音,他常常的低頭,他會忍不住一邊說話的時候一邊看着他的側臉,然後。韓朔的眉頭就會忍不住的微微的皺起來着的,那不是不開心的皺眉着的,即使是不開心着的,那也是完全因爲自己着的,韓朔只是想起太多以前,在酒吧的時候,遠遠的看着呂超的樣子。井炎告訴他,呂超很隨性的人,只有他看上的人,沒有別人看不上他。井炎用的是“隨性”而不是,曾經的呂超到底在其他人的眼中有多麼的傲慢和個性太強。
韓朔看着呂超一次一次玩着“絕殺”,即使在他前面的機車騎手拼命壓着轉彎的線轉彎的時候,僅僅有那麼一線的機會,一線的機會,呂超就不會放過那道微弱的閃光。就因爲,現在。可能。韓朔還是不明白,怎麼突然呂超就變得開始對賽車又這麼的感興趣着的。
黑色的夜裡,那些重型摩托開過去的聲音,好像現在也在韓朔的耳邊響着。它們的聲音真的是太大了。“它多重啊?”“將近四百斤,小矬子。”
他坐在他的車裡面,聽姚六一的《霧裡》。
“我習慣深埋霧裡,自我較勁,魂首分離。我喜歡埋在霧裡,別被提起,天黑再醒。當白天像是電影,我在這裡,不倦演習,看上去不費力氣。這種境地,楚歌四地,對話自己似乎很容易上癮,白鴿擁抱黑鴉大膽的情景,就笑我神經病,我在我領地,看這裡一望無際,彩色的世界我在我的霧裡多麼清晰,他們黑白的心,自顧自己已經有了定義,何時該靠近什麼應該摒棄,U sound like 啊吧吧,啊吧吧,我在這,你的話語變得那麼那麼的清晰,破綻隨處可跡。在霧裡,Wo,我隨時能進霧裡,安心找尋,遺失聲音。Ye,別再追問我原因,突然失語,我的失禮。我特別喜歡你今天長裙,吵鬧的人羣保持笑容多冷靜,又看了一場翻炒多次的電影,看這裡一望無際。彩色的世界我在我的霧裡多麼清晰,他們黑白的心,自顧自己已經有了定義,何時該靠近什麼應該摒棄,U sound like 啊吧吧,啊吧吧,別懷疑,啊吧吧,啊吧吧,我在這關上了門,就能創造動人旋律堵住他們的心。在霧裡,笑我一頭霧水的你,笑聲來又去,欣賞的人知道這詞語可以是褒義,我站在屬於我的領域,調動着思緒,擊穿所有未知的謎底。抓要的星星,所有構思偉大的詭計,秘密的壯舉,不能實現會不會可惜,別放過自己。別再擔心未知的問題,看這裡,一望無際。彩色的世界我在我的霧裡多麼清晰,他們黑白的心,做好決定該怎樣面對到來的危機,怎樣睜大眼睛,Oh,啊吧吧,啊吧吧,笑吟吟,啊吧吧,啊吧吧。我在這,遊刃有餘,哪裡需要祈禱恐懼,活的像位神明。在霧裡,啊吧吧,啊吧吧,Oh,啊吧吧,啊吧吧,Oh,啊吧吧,啊吧吧,我在這黑的白的藍的,隨我定義驚豔你。”
失眠嚴重的時候,他側過自己的身體,總會看見他熟睡着的樣子,然後。
他的嘴角就會泛起微笑。那樣的時候。
他覺得他也能無論怎樣都熬的下去。
韓朔想到這裡,將整個身體用力的往後倒了下去,然後。
死死的閉上自己的眼睛。
不知不覺的睡着了。
夢中。
“韓朔,你別鬧了,好不好?”
“我沒有鬧啊,鬧的明明就是你。”
“哎呦。你爲什麼要用手指彈我的額頭?”
“因爲你的腦子又開始不好用的了。”
“一起玩攀巖好了。”
“我恐高。”
“游泳呢?”
“不會。”
“大摩托?”
“你傻啊!”
“你真沒用。”
“你就是個大混蛋。我要繼續看我的書了。”
《福柯的生死愛慾》摘抄------
1、一篇在無意識狀態下寫出的散文,就像一個模糊的指紋一樣,不免會處處流露出一些不斷復現的動機和心象,某些不可避免的、不自覺的衝動留下的“印跡”,一種消極的、反映着作家個人無論如何都無法轉變、更改或抹消的所有事物的形象。
2、他也許嚮往的就是這種長久的模糊性,希望變得不可理解、隱而不露、神秘不測,因爲他知道自己肯定會得到他所要的東西:這就是他的早晨,他的救贖,他的黎明。
3、他看上去像“一個柔弱的武士,乖戾,冰冷,超凡;他的眉毛泛着白色,臉上透露出一種帶點兇狠意味的魅力,一種貪婪而又令人愉快的奇特色彩,能引起所有人的興趣”。
韓朔絕對不會認可自己是什麼看起來特別柔弱的武士,他就是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