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蔣也是剛剛從外面調研回來，將車停在小區後，下車，順便往左前方那麼一看，就覺得那輛輪胎爆了的車特別像韓朔新買的車的，走近那麼一看的，果然是韓朔的車的，而且。
爆的還不是一個輪胎，而是。
四個。
明顯的是被人故意破壞的。
老蔣一眼就看出來了，然後。
從自己的褲子口袋裡面掏煙，吸起來。
站在原地就開始給呂超打電話。原話就是。
“你趕快過來吧，你家韓朔的車胎被人紮了，可能和最近的案子有關，-------我還沒告訴他呢，這不，一會兒下班他過來取車準保炸毛，你家韓朔的脾氣，你不知道啊？沒事還好，有事那也不是好惹的。是。行，行，行。------我就在這兒呢，好的。”
掛了電話，老蔣也不決定回所裡了，就在原地等着呂超來處理的。
呂超剛到的時候，韓朔也正好來取車的，但是。
韓朔首先看到是老蔣正站在自己的車的附近吸菸，即使這樣，他當時也沒有想到，是因爲自己的車胎壞了，直到。
他看見呂超。
起初他還是非常驚喜的，以爲呂超是來專門接他下班的，可是。
呂超的臉色真的是非常非常難看的，連招呼都沒和自己打的，直接就朝着自己的車走過來的。這個時候。
韓朔低頭才發現。
“誰幹的？誰把我的車胎都給弄壞了？混蛋，到底是哪個天殺的，哪個瞎了狗眼的大傻子，哪個敗類，哪個大腦缺氧，小腦缺鋅的二貨，哪個基因變異的智障，哪個臉長的還不如屁股的讓人看見就感覺特別噁心的缺心眼的廢物，把我的車胎都給弄壞的？你給我痛快滾出來的，我是多麼想跟你這個混蛋當面好好講講素質的，可是，我今天就是忍屎忍尿我也實在忍不了了，誰幹的？誰幹的？快點給我滾出來。你這個身上充滿死魚味道長着一雙死魚眼的廢材，快點給我滾出來！畜生，絕對的畜生，才能對我這輛剛剛新買的寶貝下的去手的，哪個不要臉的雜種，哪個從小缺鈣，長大缺愛，姥姥不疼，舅舅不愛，左臉欠抽的，右臉又非常欠踹的，驢見驢踢，豬見豬踩的狗東西，痛快給我滾出來！到底是誰幹的？”
韓朔一陣破口大罵的時候，爲了將自己的聲音發揮到最大的力量，他將電腦包都扔在了地上，雙手叉腰，罵人的時候用力將頭向上仰着。
老蔣微微站在他的斜後方的位置上，主要還是擔心韓朔的唾液渣滓不小心噴到自己臉上，然後。
一邊吸菸，一邊笑。忽然發現小區高層上面的許多窗口都被打開了，裡面都伸出了很多看熱鬧的人的腦袋，老蔣馬上微笑着和他們揮了揮手的。不少人還真的不擔心自己事兒少的也對着老蔣揮了揮手的。這個時候的呂超。
已經速度很快的用千斤頂換好了兩個輪胎的。
韓朔的叫罵肯定是叫不出來兇手的，倒是把丁丁和沈暢還有王所長給叫出來了。王所長站在老蔣身邊，說話。
丁丁和沈暢幫着呂超給韓朔的車換輪胎。
“那個借款的案子？”
“可不，欠條上就有問題的，用的都是小寫的阿拉伯數字寫的欠款數額，後面沒有大寫的備註的，人家還不是想在那些數字前面添多少數字的就添多少數字的？剩下孤兒寡母的，當時她對象給人打欠條的時候她又不在現場的，現在她幾張嘴也說不清啊，就只能告訴人家，她對象臨死前明明告訴過她，他們家外面只有這一筆20萬的欠款的。根本不是120萬。”
“怎麼那麼巧的？人走的還挺快。什麼癌？”
“肝癌，確診的時候就說只能活三個月的，現實是一個月都沒到。”
“韓朔怎麼打的這場官司？”
“用其他證明材料唄，比如這筆借款的用途，不就是爲了翻新雞場的，還有其他的什麼證據，我也不清楚的，問韓朔。”
“報復唄！”
“肯定是。一會兒我還得提醒呂超一下，最近他家韓朔處境挺危險的，他下班多來接接他。哎呀，韓朔，別罵了，人早就跑了，誰幹完壞事還故意留在原地的，等着警察抓啊？”老蔣顯得有點不耐煩的說。
呂超回頭看着還站在原地破口大罵的韓朔，笑。
告訴老蔣。
“有時候我就喜歡看我家韓朔身上的這個氣勢，還有上庭的時候。”
“你喜歡看，你喜歡看，就看啊？得了得了，快點把輪胎都換好吧，然後晚上咱們幾個出去吃飯，連所長，這突然遇見這倒黴事兒的，更應該好好放鬆放鬆的，否則這負面的情緒不馬上宣泄出去，憋在人的心裡，還不早晚都憋出病來的。”
“天下之大都大不過你缺的那塊兒心眼，你媽生你的時候明顯是把人扔了把胎盤給養大了，我祝你吃豆腐都噎死，走路被車撞死，活着被打死，死了也沒有人來可憐你，你就是個畜生，畜生，知道嗎？你這個雜種，巴黎聖母院缺個敲鐘的，你怎麼不馬上去應聘的，就你那個純天然的長相，你都不用去應聘的，人家直接就給你寄聘書了吧？你這個傻缺，大傻缺，超級大傻缺，傻缺就是傻子還缺心眼的意思。你這個混蛋。敢扎我的輪胎，明顯就是個胎教水平智商的弱智。那個敢扎我車胎的大傻缺，痛快給我滾出來，從現在開始，我每分鐘每一秒鐘都要狠狠的詛咒你的，你這個混蛋，我詛咒你，我要畫個圈圈詛咒你，詛咒你，我要把你插在花盆裡面，讓你好好知道什麼叫做植物人！”
他們晚上吃的日料。
豚骨拉麪，法式鵝肝，刺身拼盤，天婦羅，日式炸雞和紫薯蛋撻，還點了麻辣花蛤和味噌鱈魚。
沈暢還特意換上了一身粉色櫻花圖案的和服。
他們的座位的對面的遠處，是一個跪在榻榻米上低頭正在隨性撥弄三絃的美麗女子。穿着紅色上面是白鶴圖案的和服。臉非常的白，非常的白，眼睛黑黑的，完全沒有眼白的樣子，鮮紅色的血一樣的嘴脣。
桌子的上面還有幾把倒掛在屋頂上的日式紙製的雨傘，上面的圖案有紅底白色櫻花圖案，花朵都集中在紙傘的下半部分，粉色的五片楓葉組成的紙傘，紫底白色麥穗圍繞在傘頂的圖案，韓朔尤其覺得那把黑底粉白色小花的紙傘給人的感覺特別的怪異着的。
“你們幾個都聽着，我剛剛可能給你們接了一個大活兒的，知道吧？”
一聽說有大活兒的，韓朔本來有點萎靡不振的樣子，馬上變得雙眼開始放光的，身子馬上也挺的直直的了。
“什麼案子？”老蔣喝了一杯清酒，才問道。
“整不好這個案子能變成個集體訴訟。”
“集體訴訟，大活兒啊？”老蔣笑了笑。
“就是一個女孩偶然在網站發現自己和前任男友去外地旅遊的時候，晚上一起住在旅館的視頻的，開始的時候我們接的時候只覺得是那個女孩是被她的前男友報復，所以才擅自公開他們視頻的簡單案子。查到後來，我們感覺不對，因爲她那個男朋友也不知道他們被偷拍了視頻的，所以我們就先提醒那兩個傻孩子報警的，這最後才發現這個案子因爲牽涉的受害者太多的，現在有很多的受害者都開始向咱們所諮詢這件事情的，我打算樓上每天24小時明天都要有人接聽受害者的電話的，爭取集體訴訟，所以。可能今天晚上是你們最近一段時間以來難得的放鬆的，以後加班肯定有點厲害的。”
“偷偷安裝攝像頭的，在哪裡安裝的？”
“旅館，試衣間唄！”王月琴回答。
“旅館膽子挺大的啊？”老蔣說道。
“那也不一定的，就現在網上賣的那些攝像頭可專業了，前幾天我都給自己家裡的客廳裝了一個。所以也非常有可能是別有用心的人偷偷在旅館裡面裝的，旅館自己都不知道的，要不，就像老蔣說的，要真是旅館自己裝的，那他的膽子也太大了。我覺得這個可能性有點小。”丁丁說道。
“你怎麼那麼變態的？還在自己家裡裝攝像頭的。”
“我家有狗，就養在客廳裡面，白天上班的時候沒事的時候看看，小黑狗，可可愛了。”
“你什麼時候開始養狗的？”
“就最近，上個星期我回家，從我二姨家抱回來的。他家的狗是拉布拉多，血統挺純的。”
“讓我看看，讓我看看，它現在的樣子的。”
丁丁打開自己的手機，讓韓朔看看關於小狗的視頻的，沈暢也跟着擠了過來的。
黑色毛絨絨的一個小圓球正在使勁兒咬丁丁的塑料拖鞋的，一邊咬還一邊不停的用自己的小爪子在用力的扒拉着。
“球球，球球，不許咬拖鞋，告訴你多少次了。”丁丁對着手機開始喊的。
球球真的馬上聽見了，只是。
僅僅衝着攝像頭的方向，“汪汪，汪汪汪”的叫了幾聲的，然後。
放下拖鞋，這次又開始咬丁丁客廳放在茶几下面的紙抽的。很快就把紙抽裡面的紙巾弄的滿地板都是的。
“誰讓你把紙抽放在小狗那麼容易就夠的到的地方的，該，球球，別怕他，使勁兒的玩，歐。”沈暢一向都是不嫌棄事兒小的主兒，還特別喜歡起鬨的脾氣。
韓朔真是越看越喜歡的這個小黑狗。自然。
開始盯着對面的呂超一直都在看的。
呂超實在忍受不了韓朔的眼神攻勢的，故意特別緩慢的擡頭的，然後。
“你才被狗咬過多久的，忘了？”
“小狗，小狗，這次是小狗，不一樣的。你看，小狗多可愛的。肉乎乎的。小眼睛圓圓的，多可愛的。特別像你以前給我買的那些海藻球的，現在都已經長大了，但是它們只能呆在魚缸裡面，又不會叫，又不會跑和跳的，所以就只能站在魚缸前面看着，這個小狗可不一樣的，可以隨時抱在懷裡面的，軟乎乎的，多好玩的。”
“現在是小狗，那狗長的多快你知道嗎？家裡那麼小的，還要放只狗，多亂啊？而且，那狗還非常願意拆家呢，剛剛你沒看見丁丁的小狗啊，都把家裡的紙抽咬壞了，你那些自己當成寶貝的書，你還想着要不要了？”
“我可以把書放在高處，這樣，它就碰不到了。你不是小時候也養過狗的，我都沒有養過，因爲我媽特別討厭任何動物的，憑什麼你養過了，現在就不要我養的。反正。”
“反正什麼，你還想造反啊？韓朔，你這個小矮子。”說完。呂超就一臉的壞笑。
“韓朔，你要爲自己而戰。我支持你。順便告訴你們一下，我這就要先走了，我家裡還有事的，都是我那個寶貝閨女，不知道又在學校裡面惹什麼亂子了，竟然今晚回家了，這不剛剛給我發了信息，要我回家陪她，不是失戀就是考試不及格，反正準沒有什麼好事的。你們自己好好吃飯，明天，後天，這幾個月可能你們一天都別想休息的了。”說完。
王玉琴馬上站了起來，拿好自己的包就轉身離開的，離開之前不知道連下面老蔣的話都有沒有聽到的。
“王月琴，你是不是自己離婚上癮的，所以，就特別喜歡把你眼前出現的任何成雙成對的東西都打散你才高興的？人家正在吵架的，你還故意煽風點火的，讓人家爲自己而戰。戰什麼戰的？韓朔，聽我的，別聽她的，呂超不要你養大狗的，那寵物狗也有小型犬的，現在科技那麼發達的，網上都有賣那種茶杯犬的，放在茶杯裡面都能養。就是那種狗特別難養，聽說腸胃不好還特別容易生病，小嘛。”
老蔣特別像個專業的消防隊員似的。專門負責滅火，只是。
他有時候也特別喜歡當那種僞英雄主義者的，爲了當上滅火的英雄，還要自己先放把火的。然後再吹吹風。
“我不喜歡茶杯犬。”韓朔非常大聲的說。然後。
使勁兒盯着呂超的臉的，也是。
他剛剛心愛的車被人毀了四個輪胎的，雖然壞掉的輪胎被呂超很快的都換好了，可是。
到底他的心情還是非常不好的。所以。
多少比平時的韓朔還要倔強幾分的。倒是。
“我的臉很好看，可是你也不能這樣總盯着看啊？”呂超故意把話題岔開的。還特別想一個勁兒的逗韓朔的。
“你好看嗎？誰說你好看了？我就覺得你長的挺難看的，哼。”韓朔低頭開始夾了一塊鱈魚開始吃起來。
“要不，我的狗先借韓朔抱家裡玩兩天吧。你們兩個先試驗一下，家裡放條狗，行不行的？”丁丁趕忙也打了一個圓場的。
呂超低頭喝酒，想着，可能韓朔那次被狗咬傷的那次，他和韓朔談論他小時候養狗的經歷的，韓朔終究還是誤會他告訴他的那些話的含義的了。他是曾經養過一條二哈的，可是。
他沒怎麼自己親自照顧過它，因爲。
可能因爲他那個時候要忙的事情還很多的，根本就顧不上那條傻狗的。倒是他爸爸一直都在替他照顧的，反正。
他高興的時候也會不時的將狗抱在懷裡面撫摸幾下的，但是。
也僅此而已。
怎麼他小時候不經意間的和狗有那麼特別隨便的相處時光在韓朔的耳朵裡面被聽到，就成了他特別特別喜歡狗的證據的，其實。
特別特別喜歡狗的一直都是他的爸爸。
他和他媽媽都挺不喜歡這些帶毛的東西的。
鏡子
什麼時候，
他才發現，
其實，
自己一直都不是對方自己心裡的那個人，
那個人，
甚至都不是真的，
他只是活在對方自己的心鏡裡面，
他在裡面跑步，
他在裡面說話，
他不知道，
原來他只是鏡子裡面的人。
什麼時候，
他知道了，
那面鏡子，便會
碎了，破了，
被他徹底的打爛了。
於是，他從鏡子裡面，
出來。
他就會，
瞪大自己的眼睛，
然後，
一切都結束了。
他終於還是他，
但他卻忘記了怎樣去呼吸。
如果這樣，
他只能回到水裡，
生活在水裡，
依然回到水裡。
沒有那麼多的陽光，
沒有那麼多的空氣，
只有石頭，
只有珊瑚，
只有水，
還有，
鯊魚。
老蔣其實一直都有點疑惑着的，明明呂超應該知道韓朔今天因爲車的，心情肯定會特別不好的，怎麼他還非要那麼彆扭的惹韓朔一臉的不高興的。不是。
剛剛韓朔罵街的時候，呂超的心情看起來還非常的好的。怎麼現在？
其實呂超在來韓朔這裡之前剛剛從自己父母家裡出來。
吵的厲害。
他當然不能告訴韓朔的。
他的意思是，他媽媽真的不是一般的戰士的。
幾句話，就讓他徹底的開始懷疑自己的，然後。
幾句話，就又讓他開始徹底的懷疑着韓朔的。現在。
“怎麼？你覺得你行啊，你哪裡行啊？你說你行，你的證據呢？我告訴你呂超，你現在長大了，你要做生意，行，可是我和你爸可不能再像以前那麼慣着你的，你喜歡車，我們給你買車，你喜歡車，我們給你開個車行，你突然又喜歡玩檯球了，行，給你開個檯球廳，你這又突然喜歡上裝修了，我們給你開個新的傢俱廠，你喜歡什麼，我和你爸爸就必須送給你點什麼，是不是？哪裡有這樣的道理的。我問你，你這個車行的生意還可以的，不過也是馬馬虎虎的，那個檯球廳的它要想收回成本的，恐怕還要你下輩子的吧，我不是給你算過賬了，也告訴過你了，你那個地方的房租，人力，其他的成本，你的營業收入至少要達到100多萬的每年，你那個，是吧，當初你和何倩開始乾的時候，你們兩個非要弄的特別高檔的那種，是不是？我當時的意思就是什麼，弄那麼高檔做什麼？我給你們兩個打聽的，人家是吧，那個裝修特別普通的檯球廳，就簡簡單單的八張檯球桌子，斯諾克2張，落袋式6張，營業面積也就150平方米，帶煙水，24小時營業，利潤我都給它算好了，落袋式：毛收入=6*（15元/每小時*有效時間8小時）+100元=820元，斯諾克：毛收入=2*（30元/每小時*有效時間5小時）+50元=350元，8臺全年毛收入，就當全年有效營業時間是340天，那麼全年的毛收入=340*（820+350+150）=448800元，人家開的這個檯球廳也就是地理位置好點，面積不大，裡面就是簡簡單單八張檯球桌子，是吧，這樣才能賺錢的。可是你呢，非要在二樓弄那些個豪華的包廂，有用嗎？成本挺高，回報率高嗎？現在是不是根本不行的，是不是？但是，當初我和你爸爲什麼陪着你這麼折騰的？還不是爲了你在監獄裡面能夠安生一點的，早點出來，讓你在裡面有個念想的。現在，你都出來了？你說你這個檯球廳的生意每年賠了多少錢的？你自己不會算，我給你看我的手機，這上面都是電子賬的，你看不到今年的利潤表啊？還有去年的？還有前年的？那更早以前的，你每年投入的錢更多的，那利潤表更難看，知道嗎？還敢和我隨便這麼張口的，又來了，什麼‘媽，我要新成立一個傢俱廠的？’我告訴你，你現在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呆着，沒事的時候多去華浩房地產公司轉轉，光我一個人在那兒盯着，能行嗎？”
“就這個韓朔啊？我告訴你，你們兩個身份根本就不對等，在別人眼中那就是個笑話，知道嗎？他家裡什麼條件？你家裡什麼條件？你還覺得你？怎麼？另外，我今天還就告訴你了，真真切切的，我對他的看法，他根本就不行，不適合你，知道吧？他個性那麼強，你找他做什麼的？找個身份不對等的人，是不是你就圖他個順從和聽話，他順從嗎？他聽話嗎？是，那韓朔的眼神一看就不是個傻子，媽知道這點的，我也從來沒說韓朔是個傻子的，是不是？但是，我就這麼和你說吧，別看他在我面前總是一副很乖巧的樣子的，但是，他根本就騙不了我的，那都是假象，假象知道嗎？”
總之，到底還是因爲名仕檯球廳的事情的，呂超想。
“行，明天你上班的時候將你家球球給我帶來吧，陪我兩天。”
“哎，我說，爲什麼你們兩個不養那個柯基犬的，那小短腿，運動細胞一看就不發達的，在屋子裡面不比其他的犬種更老實一點的，或者，柴犬也行。”一提到養狗的事情的，沈暢的熱情也被調動起來了。
“柴犬好奇心重，教它口令的時候它的執行力可差勁兒了。”丁丁說道。
“好奇心重還不好了？”老蔣反駁丁丁的。
“人好奇心重點好，狗不行，狗好奇心重的，注意力就很難集中，學口令可慢了。”
“可是我就喜歡柴犬，長的就好玩。”沈暢補充道。
韓朔中間出去衛生間的。老蔣。
“呂超，你今天有點反常啊？話少不說的，還好像一個隱藏着的火藥桶的，怎麼，把我們都炸死你很開心啊？”
呂超聽了老蔣的玩笑話，使勁兒的笑。
“沒什麼。就是我那個投資的檯球廳最近虧的太厲害的。今天剛被我媽一陣懟，再碰上韓朔今天出的這件事的，我就是想問問，這，到底是因爲什麼的？”
“案子的事情，韓朔把對方給得罪了，對方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的。所以我的意思的，這幾天韓朔上下班還是你接送他吧，因爲案子不小心碰見了無賴，是有這樣的情況的。”
“這個我能做到。就是養狗的事情的，我堅決不同意。”
“爲什麼啊？”
“什麼爲什麼啊？沒聽你們所長剛剛說的，你們馬上就要忙起來了，那個狗最後不還是要我照顧的？我以前給他買的那些海藻球我就有經驗了，時不時的不是還要我幫他換水的，誰讓人家給魚缸換水的時候總說自己的手臂沒勁兒的，反正，最後的活兒怎麼也要落到我的身上，我家韓朔就以爲我每天不上班的，所以，閒的很的，有這麼一回事嗎？我車行的事情多着呢？是不，還有檯球廳的事情的，而且，沒事的時候我是不是還得去華浩房地產公司去開會的。我早就看好了，反正最後韓朔養什麼寵物的，最後都要我管理的，他這個工作，多忙的？你們自己不知道啊？”
“懂得了，我以前想在家裡養點熱帶魚的，你嫂子就不讓，告訴我換水誰換的？我明白了。你剛剛說的什麼意思的，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是不是啊？呂超。還有檯球廳？什麼檯球廳啊？”
“嗯。我有一個檯球廳是和我高中都是體育隊的熟人合夥開的，不是她幾年前就打入全國比賽的決賽了，人還長的挺好看的，那個時候想着。”
“你要是這麼說的，哎，呂超，我好像去過，你說的這個地方，就那個叫何倩的小姑娘，是吧？”
“你怎麼哪裡都去過的？”沈暢特別不高興的說老蔣的。。
“我怎麼就不能有時候去去那種挺高檔的地方的？”
“那裡高檔嗎？”丁丁問。
“裡面裝修的確實挺好的，論裝修絕對是市內排名第一的檯球廳了。酒吧那塊還有不少的好酒，他家。”老蔣說。
即使剛剛老蔣說的都是關於名仕檯球廳的好話，可是。
呂超還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的。
老蔣說話的時候一直都在盯着呂超的臉的，最後狠狠的吸了一口煙的，然後。
“不過，回本有點困難吧，裝的那麼好的，呂超。”老蔣說完。這次。
輪到呂超開始狠狠的吸菸的了，最後顯得有點無可奈何的點點頭。
韓朔就是這個時候回來的。然後。
呂超衝老蔣和丁丁，沈暢拼命的搖頭。
三個人馬上明白的，剛剛的事情儘量不要和韓朔提到的。
晚上韓朔回到家裡面的，因爲白天工作太累，也因爲自己的車的事情的，反正就是特別的不開心着的，所以直接趴在牀上，怎麼也不想起來的。呂超站在臥室門口看着韓朔像條大毛毛蟲的樣子趴在牀上，也覺得挺好玩的，只是。
直接自己下樓，也沒有多管他的。
依然在客廳裡面看轉播的球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