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我知道您不會傷她,但是就這樣放她們走,她回去肯定會告訴李元睿。無論他們以爲您是真的還是替身,怕是對青藤會的清剿會變本加厲。”
李元景收回眼神,淡淡道:“不,她不會說。”
“若她知道您真的還活着,或許不會說。但是她認爲您是替身,那麼,一定會說的。”
“她嘴裡那樣說,但是實際上,心裡卻不確定。再好的替身,也不可能完全一模一樣,她會有疑惑。”李元景說。“只要有疑惑,她就不會說。”
“若她真的對您有那份心,不如就讓她幫忙找九轉還魂丹,她是神醫,又跟葛深雲很近——”
“不。”李元景卻斷然搖頭說。“別把她扯進來,對她不好。”
“可是——”
“別說了!今天這場偶遇,就當沒發生過吧!”李元景打斷他。
“爺,她早已是李元睿的女人,孩子都生了,您何必還如此對她?”傅九神色有些不忿。“她不值得!”
李元景沒回答,看向圈禁府邸那一片素白,嘆道:“我對不起你姐姐,也對不起晉棣。”
傅九也看着那一片素白,說:“上次差一點就將晉棣救出來了,可惜差了一步!如今已打草驚蛇,若要再動手,他們怕是佈下了天羅地網等着。”
“靜等機會吧。”李元景說。
“是。”
“對了,有雪蓮的下落了嗎?”
“有了。”傅九說。“她因發現叛徒張奉放走了魏瑜,被張奉滅了口。”
李元景眼裡閃過一絲悲哀之色,沒說話。
他還是沒護住她,他現在這樣子,又能護住誰?
皖國公府。
吃飯的時候,魏瑜有些神思恍惚。
昭歌叫了她兩聲,她竟都沒聽見。
“魚兒,你怎麼了?”昭歌有些擔心地看着她。“是不是在擔心明天回去之後,皇兄還生你的氣?”
魏瑜說:“是啊。我走的時候,他可是說,滾了就別回去。這就舔着臉回去,心裡的確有些負擔。”
“他竟然如此說?”昭歌挑眉。“要不然,你明天就別回去了。我敢打賭,不到三天,他就親自來請你了。”
“好啊好啊!”魚兒眼前一亮。
“你就別跟着她一起胡鬧了。”魏皖柔聲對昭歌說。
然後,又橫眉豎眼地看着魏瑜:“魚兒!下午不是說得好好的?明天一早就走,沒得商量!”
“這對老婆和對妹妹完全兩個態度,你是不是我親哥哥啊?”魏瑜崩潰地說。
“是你親哥哥才趕你回去呢!”魏皖說。
“我看是皇上讓你這樣對我的吧!”
魏皖不說話了,皇上的確說了句,別讓她住習慣了什麼的。
“你看你看,我說是吧!”魏瑜氣憤地說。“我告訴你,我就是不回去。你要是實在容不下我,我就帶着晗樂去住客棧。”
“你——”魏皖被她氣得胃疼。
“哥哥!這樣吧,你明天就跟皇上帶個口信回去,就說我已經知道他是被人下了毒了,我正在追查那毒是什麼毒,免得以後他再被人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