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自然是應該的!”魏瑜說。“該備的禮早就給你備下了,回頭我讓人給你送去吧!”
“多謝王妃!”裴如一臉感激地起身,右手在上,左手在下,朝魏瑜行了屈膝半蹲禮。
這樣一來,她手腕上的鳳血玉鐲就顯得格外醒目。
“喲?這不是太后娘娘的鳳血玉鐲嗎?”宋美人適時叫道。
裴如微微有些尷尬地說:“昨日進宮覲見,太后賞賜的。”
“太后娘娘可真疼如平妃呢!”宋香織酸溜溜地說。“這鳳血玉鐲可比前些日子太后娘娘賞給王妃的玉如意還貴重得多呢!”
這點挑撥的功夫一點都不高明!魏瑜不由有些好笑,這個女人,難不成人出嫁了,腦子還留在孃家?
難不成她以爲,挑撥兩個位分都比她高的女人內鬥,她能收到漁翁之利嗎?
她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身份?
她是皇后的侄女。
李元睿的政敵一方的代表。
就算她生得天姿國色,李元睿也未必會寵愛她。
更何況,她長得……也就那樣。
更何況,她還總做出一些不太成體統的事情。
不過,她這樣一說,倒正好爲魏瑜找到一個藉口,以後眼不見心不煩就好了。
念頭一轉,魏瑜面色一沉,說道:“宋美人,你的意思是,我和如平妃之間,太后娘娘更看重如平妃?”
魏瑜年紀比她們都小好幾歲,但身爲上位者,渾身自有一股難以言喻的威勢。
宋香織沒料到她即刻就翻臉,心下不由有些慌,但看她那稚嫩的臉,又想到自己有皇后撐腰,竟鼓起勇氣說:“如平妃從小在太后身邊長大,這是顯而易見的!”
“我身爲王府正妃,你卻當着我的面說出這樣的話來,可見你沒將我放在眼裡。既然如此,從此以後,你就不用來給我請安了!回去吧!”
宋香織愣在那裡,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陳媽媽,吩咐下去,以後不用勞駕宋美人來請安了。”
“是!”陳媽媽沉聲回答。
宋香織看了裴如一眼,見她並無幫自己說話的意思,一時之間漲紅了臉,惱羞成怒地說道:“不來就不來!我還不稀罕來呢!”
說着,她氣呼呼地起身走了。
裴如一直沒有說話,只是蹙眉看着宋香織離開,然後再對魏瑜行禮說:“請王妃恕罪!”
“如平妃,你的位分既爲平妃,實在沒有必要如此自輕,時時向我行禮!”魏瑜說。
裴如搖頭說:“姐姐入府早,醫術超羣,睿智英明,如兒心裡尊敬姐姐,所以,願意以妾侍之禮待姐姐!”
“可是你想過沒有,你這樣反而會讓人落下口實,說本王妃苛待於你!”魏瑜正色道。
裴如面有難色,說道:“這個……妹妹倒是沒想到!還望姐姐恕如兒考慮不周之過!”
魏瑜道:“皇上賜予的,該是什麼,就是什麼!以後切不可再以妾侍自居。”
裴如:“謝姐姐提醒,如兒往後自當謹言慎行。”
魏瑜微笑說:“你大病初癒,早些回去歇着吧!回相府之後,代我向左相大人和安陽郡主問好!”
裴如微笑點頭:“好,多謝姐姐!”
人都走了以後,陳媽媽對魏瑜說:“王妃,就應該這樣治治那宋美人!成日裡擺出那輕狂的樣子,當真是拎不清輕重!您放心,老奴會讓她知道,什麼叫做不招主母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