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很聽話地跪了。
“你們這些個該死的奴才,是怎麼照顧娘娘的?”老夫人怒道。“娘娘再怎樣,她也是皇后!豈是隨便什麼人可以磋磨的?來人!把她們三個都給我綁了!等娘娘醒了再行處理。”
“母親且慢。”陳偉德勸道。“母親,娘娘遇到這樣大的事,心思肯定很重,吃喝不下也是正常的,也不能全怪奴才。”
“哼!吃喝不下就該勸着,一整天不曾勸主子吃飯,連水也沒喝一口!合該打發了出去,還留着做什麼!”老夫人怒氣衝衝地說。“來人,快把她們三個都給我綁了,扔進柴房裡,好好餓上幾天!”
在老夫人心裡,奴才們最是善於捧高踩低,娘娘之所以會餓暈了,都是因爲這些奴才照顧不周所致。
“老夫人。”陳媽媽突然說。“老夫人,我是萱草,您還記得我嗎?”
萱草,正是陳媽媽在陳家時候的名字。
“萱草?”老夫人仔細看她的臉,突然眼神一亮:“萱草!是你!”
幾十年不見,她也認不出來了。
“老夫人。沒想到有生之年,竟然還能見到夫人,萱草死也瞑目了。”陳媽媽流淚說。
“快別這樣說。”老夫人說。“你說說,娘娘這是怎麼回事?”
萱草是青銅的陪嫁丫頭,自然跟別人不同。
“娘娘因急於早些見到老夫人,中午連飯都沒吃就趕緊進了府,二夫人讓我們呆在梧桐園,但是裡面還沒收拾好,屋子裡空蕩蕩的沒法住人,娘娘就在那裡呆了整整一下午,坐在那空屋子裡的破凳子上,連水也沒有喝上一口,大概又受了寒,所以……”陳媽媽說着看了從外面走進來的二夫人一眼,也沒多說什麼,只垂下了頭。
老夫人疑惑地看向劉氏:“阿柔,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了母親?”二夫人一臉不解。
“萱草怎麼說,梧桐園裡空蕩蕩的沒法住人?”老夫人問。“我不是前幾天就吩咐你找水鏡拿鑰匙好生布置起來嗎?”
劉氏只得硬着頭皮,一臉詫異地說:“是已經佈置起來了啊!就是用的您庫裡那套花梨木的傢俱。不過……可能一些細的東西還不太齊全。這些天,因爲大嫂的事情,忙得有些顧不上……不過媳婦兒已經着人將缺的東西都佈置上了。”
“你這話從何說起?”陳媽媽沉着臉問。“梧桐園的房間裡分明什麼都沒有!娘娘特地去找你的時候,你不是說,佈置梧桐園是老夫人的事,老夫人睡着了沒法拿鑰匙嗎?您讓我們回去等着,我們就等了一個下午,連坐的地方都沒有,跟着一起來的兩位公公,到現在還在那站着呢!”
“你們這些刁奴!”二夫人怒道。“怎麼?你們沒照顧好主子,怎麼還說得好像我故意苛待你們似的?姑且不論娘娘是我嫡親的侄女兒,她可是皇后啊,借我十個膽子也不敢吶!”
“敢不敢的,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雪青也沉着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