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九福說着嘆了口氣:“現在昭明殿里人人自危,都不敢開口說話了,就怕哪裡惹怒了皇上。”
“我去了,豈不是火上澆油?”魚兒一臉不樂意地問。
“皇上這些天天天喝酒,奴才實在擔心皇上的身體,請瑜才人前去勸解一下吧!”張九福說着就要下跪。“就當老奴求您了。”
魚兒急忙將他扶起來,無奈地說:“好吧好吧。這就去吧!”
張九福面露喜色,忙引着魚兒去了昭明殿。
一進去就聞到一股酒味,魚兒探頭一看,他正斜歪在椅子上,抱着個酒罈子往嘴裡倒。
“我去!”魚兒衝他走過去,一把將他的的酒罈子給搶了過來。
“找死嗎!”李元睿冷厲的眼神掃過來,總算看到了魏瑜。
她穿着一身月白底子的櫻花常服,看起來清新得跟一彎新月般。
此時,她手裡抱着他的酒罈子,正眉頭緊皺地看着他。
“你來幹什麼?”李元睿陰沉沉地說。
“不幹什麼!就是聽說,最近皇上*日*日*酗酒,不理朝政,所以來看看皇上這又是怎麼了?”
“滾!”李元睿伸手,意圖從她手裡將酒罈搶回去。
不過,魚兒卻抱着酒罈後退了一步,他沒夠着。
他神色一沉,伸出的手掌往後一收,一股恐怖的吸力吸附在酒罈上,酒罈連帶着魚兒都朝他飛了過去。
“啊!”魚兒驚叫一聲,結結實實抱着酒罈子撞在他身上。
李元睿大概沒想到,這一記竟把她一塊給吸來了,獨屬她的稚嫩甜蜜的味道襲來,他頓時眼神一暗。
該死的,他怎麼就一靠近她就這樣?
她都這樣對他了,他怎麼就不能有點長進?
“鬆手!滾開!”李元睿抓住酒罈子的一側,冷冰冰地說道。
“不鬆!”魚兒牢牢地抓着酒罈。
“鬆-手!”
“你先鬆!”
李元睿也是怒了,內力透過酒罈朝她襲去——當然,只是一點點內力。
同時,用力往後一奪。
魚兒手上一震,酒罈脫手而去。
同時,一股大力將她往前一帶,她就那樣撲到了他身上。
這天氣越來越熱,他們穿得都不多。
魚兒那軟軟的身子緊密地貼着他的,他頓時渾身一僵。
“把酒罈給我!”她伸出手去,抻着他的肩膀,想要去拿酒罈。
那軟軟的,凹凸的身子摩挲着他,李元睿自己也不知道怎麼了,酒罈竟真的被她搶了去。
她將那酒罈重重地旁邊一放,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教訓道:“你還要發瘋發到什麼時候?你到底要我怎麼辦?”
李元睿深深地看着她,要她怎麼辦?
她不知道他要她怎麼辦嗎?
他就是要她一輩子好好地待在他身邊而已!
可是,以前在王府,她就總是想跑。
如今,好不容易回來了,她還要做那麼危險的事情!
難道對她來說,那些不相干的人比他重要嗎?
那些治病救人的事比給他生孩子重要嗎?
其實說到底,她就是——不愛他。
李元睿眼睛赤紅,跟一頭狼一般盯着她,大手突然就握住她的後頸,問道:“魏瑜,你愛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