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畢竟不種地。
對他們來說,人生四大喜之久旱逢甘霖,並沒有太大的感觸。他們更喜歡洞房花燭夜……
所以,那天在天壇,一個個就別提淋得多狼狽了。
第二天上朝的時候,金鑾殿上是此起彼伏的噴嚏聲。
這噴嚏聲,奏響了葛深雲入朝的第一波波瀾壯闊的交響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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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時久查案比禹州府衙給力多了。
有了那個刺客,他很快查出,事先埋下天機石的,竟是禮部尚書劉觀。
酷刑之下,他們什麼都招了。
更何況,大內刑房如今還多了個新的典獄官——那個能施針令人說出真話的羅易。
徐日升出的主意,劉觀負責執行。
包括做天機石事先埋到人家院裡,然後安排風水師說人家宅子風水不好,應該再開一明眼(挖井)。
除此之外,還安排了人煽動百姓,不斷火上澆油,以及爲防萬一,安排了那個刺客補刀……
另外還有那個參與焚燒屍體的禁衛,並非酒醉吐真言,而是被他脅迫……
總之,這是一個針對魏瑜的策劃嚴密的驚天大陰謀。
只是沒想到,堂堂禮部尚書,官至二品的劉觀跟徐日升狼狽爲奸!
絕大多數官員,若沒有驚才絕豔之才,要做到二品大員主管國家六部之一,實屬不易。
這個劉觀,也太不珍惜了些。
李元睿一怒之下,將他全家都下了大獄,準備秋後問斬。
昭和殿。
“才人!”書香來回。“文嬪跪在外面,磕得頭都破了,說要見您。”
魏瑜正在廚房給太皇太后煮藥膳,聞言頭也不擡地說:“不見。”
“哼!她要求也該去求皇上纔是!求我們才人有什麼用啊?”雪青在旁說。“咱們和她遠日無怨近日無仇,竟然如此害我們才人,難道還指望我們才人幫她跟皇上求情?簡直是有病!”
魏瑜笑道:“要不,你去把她趕走吧!”
“去就去!”雪青風風火火地就出去了。
書香瞅着那汩汩冒泡的藥膳,說:“才人,在這後宮之中,不能太好心。”
“我哪裡好心了?”
“皇上本來要廢了她的位份,不是您跟皇上說,不要讓自己的孩子沒了親孃嗎?”
“我說錯了嗎?”魏瑜問。“廢了她,最可憐的就是三皇子了!孩子多無辜啊!更何況那個孩子還是他的親兒子。”
“才人胸懷寬廣,真正是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書香說。
魏瑜毫不謙虛地點點頭:“書香,我發現你越來越瞭解我了!”
書香難得笑了笑:“要了解才人並不難。”
“書香啊!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天你去找龍時久,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魏瑜用調戲的眼神看着她。
書香立刻就笑不出來了:“沒什麼!”
“難道,你們……”
“沒有!”書香立刻否認。
“呵呵,否認得太快,肯定有什麼。”魏瑜笑道。“你不說就算了,我問他去!”
“真的沒有。”書香咬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