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啊!”柳兒跪在地上拼命地磕頭。
在場所有跪着的人都覺得出了一口惡氣。原本衆人還擔心王爺會護着連婷雲,沒想到如此大快人心。
“表哥,她不懂規矩,是我沒有教好。表哥就饒過她吧。”連婷雲可憐兮兮地望着秦未澤,可是她的手指狠狠地絞着手帕,指甲已然泛白。
以前她來的時候,表哥雖然不理她,可是也不會過問她在王府裡面做的事情。她原本以爲自己怎麼也算這寧王府的半個主人,但是沒想到秦未澤全然不給她面子。
秦未澤的反應有些出乎意料,拾歡沒想到他居然會幫着自己說話。換做一般人,定然會對這可憐兮兮的美人心生憐憫,誰會去護着這沒有地位的小廝。
但是換個角度看,秦未澤並非一般草莽之輩,想要騙過他實屬不易。這姑娘楚楚可憐的把戲,恐怕也是不奏效的。
掃了拾歡一眼,她只是安靜地站在那裡,彷彿這一切事不關己。可是她剛剛爲竹桃挺身而出的樣子,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那一刻的拾歡,真的讓秦未澤有那麼一剎那的失神。她那不卑不亢,不畏不縮的樣子,那堅定的眼神,無一不吸引着他。
她到底經歷了什麼,纔會變成今天的她?
收回思緒,秦未澤開口說道:“既然表妹都開口了,那麼本王便饒了柳兒。”
“多謝表哥。”連婷雲還未來得及高興,便聽到了那冰冷的聲音:“魏達,把那個叫香兒的拖出去——杖斃!”
此話一出,拾歡猛然間擡頭看向秦未澤。香兒雖然可惡,可是罪不至死。秦未澤這樣的刑罰未免太過苛刻。
看着那吃驚的眼神,秦未澤知道她心裡想的什麼。可是這個惡奴居然妄圖傷害她,他絕不會輕饒。
王府的侍衛立刻上前把香兒拖出去,“王爺,奴婢錯了,再也不敢了!小姐,救救我……救救我……”
拾歡上前一步,剛要開口,秦未澤便冷冷地說道:“求情一句,她的下場便更加悽慘一分。”
知道她不忍心,但是他決不允許她的憐憫之心用在這些人身上。
秦未澤一擺手,衆人起身,心中紛紛敬服王爺。然而拾歡的心中卻陣陣發寒。他的手段太過狠絕,若有朝一日她站到了他的對立面,會有什麼後果?
看着她安靜地站在一旁,秦未澤轉而對連婷雲說道:“表妹剛從江南迴來,沒事的話還是多多在家休息的好,不要多走動。來人,送客!”
連婷雲徹底地丟了臉面,原本歡歡喜喜地來看錶哥,可是卻是如此下場。
她起身,轉身走過拾歡與竹桃身邊的時候,眼中分明閃過怨毒。她一定不會放過這兩個該死的奴才。
可是她轉身的瞬間,拾歡恰好看到了她側面掛着的玉佩,頓時眼前一亮。那正是那日被採花賊拿走的那一塊。怎麼會在她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