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在大屋裡看管家臉色,處處被教導如何如何禮儀,般般道德的,夜希寧願到院裡找片隱蔽地藏起來,好鬆口氣。他輩子沒有被人樣管束過,但米迦勒肯定比傳中的老爹老媽還要羅嗦。
四腳並用爬行於草叢中,夜希邊嘆氣邊咕噥,自從七使齊集以後,他就生活在水深火熱中,各位大使致力於考驗他的承受力和忍耐力。
嘮叨的米迦勒加上冷臉,跟毛邊光團比,立即就見優勢。夜希是寧願留在夢中永遠不醒來,被光團嘮叨到爆,也不想面對那張冷臉,他究竟也想不明白有誰能讓位精英動容;烏利爾那傢伙要是直藏在廚房不出現就罷,但偶爾看到‘教父大人’在房子某處磨刀霍霍,的確容易讓人神經衰弱;雷米爾就不用,整像時裝表演,基本每回出現在眼前都煥然新,而且夜希必須要啓動魔鏡程式,對其美貌讚頌番;拉斐爾倒沒什麼,但位大使大人總以研究的目光看着他孕父,再暗示是時候產檢,讓他避之爲恐不及;沙利葉搞笑藝人就更不用,基本就是自搞自銷,別人都不怎麼欣賞。唯欣慰的是牛郎園丁是位義氣子弟,至少每回都讓他在花園裡安身,也從來沒有出賣他的行蹤。
想到,夜希不免拭把兒淚,心中第無數次咒詛薩麥爾扔下他逃掉的傢伙,要不是那騷包逞強,去數,他也不至於弄到如廝田地。面對大使們,他根本沒有反抗的資本,翻身農奴把歌唱種事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方能得以實現,夜希在大使的光華照耀下再地萎縮。
沉浸在絕望中,夜希終於爬到團樹叢中,枝葉蒼籠圍繞着空曠的小片地,光線自縫隙映入,很適合藏匿。他癱在裡,長嘆口氣。
最近加百列也越來越怪里怪氣,偶爾會呆,那副像含春少的甜蜜表情讓人不寒而慄,偶爾又會拿亮晶晶的眼睛盯着他看,活像見到大塊金子似的。所以夜希最近都不太敢跟加百列單獨相處,要是生什麼慘絕人寰的悲劇就麻煩。
夜希又不太想接近龍和地精,索騰的感情太沉重,雖然夜希自認不是精明人,可是卡亞那心思還是看得明白的。分明是狗血的三角函數愛情,他怎麼也不想摻和進去,只好當縮頭烏龜,裝傻到底。
也怨不得誰,索騰龍要是愛卡亞多好,兩相情悅,偏偏找他……他可沒有個心思,人……多噁心啊。
噁心?
個詞出現在腦海裡,又衝不走。美出浴圖與及某露臺裸的無碼清晰版不斷在腦中以卡帶形式重播。夜希脣角狂抽,猛地捧着臉陣狂拍,企圖把些黃色產物自腦袋中震出來,問題是不科學的方法基本無用。
“啊,寶寶,爸要變態。”夜希抱着腦袋呻吟,他再自欺欺人,但薩麥爾那傢伙出現得太過頻繁,想要無視都不能。
世上再恐怖的事不過是直排斥的事情漸漸步迫近,是投降還是抗戰?無論哪個都是辛苦活。
夜希不容自己繼續淪陷,連忙掏出本子開始奮,腦袋裡拼滿咒文總比充滿裸來得好。
繞口令朗朗上口,殊不知各處使豎着耳朵偷聽,對夜希不正宗的咒語背頌從頭到尾唾棄番。
道咒文,真是比什麼大悲咒、清心咒的更有效,揹着揹着,原本滿是雜念的腦子就片空白,緊接着睡意襲來,夜希很順利地陷入沉睡。
睡到舒服那當口,夢又來,回毛邊光團倒是沒有湊熱鬧,出來的是薩麥爾,在夢裡那傢伙副忒正直的表情,幾分正經倒是襯出他幾分韻味。
既然在夢裡,夜希的膽子也老,他毫不顧忌地打量着薩麥爾。除去那身騷包飾物以後,清新裝束的薩麥爾其實更好看,烏亮長完全夠格拍攝洗頭水廣告,皮膚特好、五官出色、身材均稱,憑良心,薩麥爾的確是難得見的美人,只不過習慣與他胡鬧,夜希般不會在意薩麥爾長得像雷公還是長得像維納斯。
然後薩麥爾的臉越湊越近越湊越近,近得夜希開始考慮拳將他揍飛還是撲上去親口再。
別怪他,食色性也,只不過是夢,嚐嚐也沒有罪。
夜希邊給自己找理由,邊進入人交戰中,沒想到不用他來,夢裡的人果然是照顧夢的主人,不用他主動,對方就先湊上來。
只輕輕吻……碰上。
莊園上方突然出現黑色魔法陣,七大使同時感應到,各自探看空中不斷旋動的古咒語陣式,他們知道樣強大的能力只有路西法和撒旦。
他們已經從加百列口中知道撒旦是可以合作的方,在來者敵未明之時,使們第動作是把身子往障礙物後躲,只露半邊眼睛進行偷窺。
魔法陣中央出現團黑霧,漸漸地現出人形,當裡頭的人完全成形以後,魔法陣瞬間收起,上人張開黑色羽翼停頓在空中。彷彿驚訝於莊園的改變,位墮使並沒有降落,而是仔細打量四周,視線往七個上凝視,似乎感覺到某些地方不妥。
只是看會,沒注意到異樣,他也沒有心思繼續研究,開始盤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