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久得某人的翅膀還是純潔無瑕的時候。
由於某人很酷,而另一個又是面癱,因此他們倆從來都是天界的勞模。
一切事件源自於某天使無意的一句話。
那時候天界公認最爲出色的兩位天使在正在談話,低聲討論,小心仔細,從其表情動作等所有一切都只能看出來他們的嚴謹和認真,嚴肅氛圍彷彿只容得下他們倆。
冰山和麪癱=平行線。
男人們想:這兩位大人真是乏味。
女人們想:酷哥們總是魅力四射。
於是百無聊賴,睡飽了找不到樂子的純潔金藍眸某天使在撐頜瞄了一圈子以後,視線定位在力求完美,討論半天也不換個位置的倆靶子上頭,研究老半天以後這位天使一臉恍悟:“啊,原來是司令和副官。”
“咦?”
大家都不明白他們的大天使大人這話什麼意思。
“嗯嗯,我說怎麼他們湊在一起總是特別炫目,原來這就是禁慾的誘惑。”某天使一臉瞭然地起立,拂拂衣襬施施然而去,最後十分無心地,懶懶地一捶定音:“啊啊,這樣的禁斷之戀,特別萌。”
當年這位天使雖然壞心,但他也不是存心要捉弄誰的。只是他並不知道天使的陰暗面因爲他無心的一句話觸了,自此以後大家眼中盡是穿着軍服的司令和副官,萌殺大小各位天使無數。
直至某人的翅膀變黑前,此乃天界最高配對。
有些事某人記了一輩子,但有些事某天使被雷劈以後就忘掉了。
於是路西法該後悔自己再次引起了加百列新一輪的興趣。
或許他總是太遲……
當千萬年以後,已經變得壞心的天使和已經墮天的某人相遇,即使人面全非,但桃花還是桃花,並沒有變成迎春花,所以他們將會明白到一個真理……謠言是可以反覆炒作的,一切只取決於娛樂性。
“如果我也是大天使,那麼總有一天我能從米迦勒大天使身上知道真相,是嗎?”加百列友善地探問。
路西法想做的是直截了當地一揮手,命令他不要再關注這話題。但他不能這麼做,因爲要考慮到加百列的逆反心理,這樣做等於催化。
“讓開,天界已經與我無關,我只要帶回我的人。”
“啊,挺聰明的。”加百列輕快地笑,拄着銀色權杖的他顯得聖潔無瑕:“但我和撒旦都不能承認呢。”
“什麼時候我的事情也需要你們的認同?”
“別這樣野蠻,路西法,地獄之王的事情的確與我們無關,但偷我們的人可又不一樣。”
“他是我的。”
路西法的強硬態度明顯得不到加百列的認同,天使彷彿苦惱地蹙眉:“哎?他本人可不是這麼說呢,你的夜昕是嗎?但他是夜希。”
“……”
“不能因爲他們相像就當作代替品,這樣會很傷人心呢。”
事實最傷人,即使再明白事理的人不代表不會受傷。路西法胸膛起伏幅度微微擴大,他抿脣半晌以後沉聲說:“你沒有資格說這話,如果你能夠做到,就該留在天界繼續永恆的等待。”
等待?
這原本不是特別的詞,這句話也不特別,但加百列卻感受到異樣。彷彿這一句話讓呼吸變得急促,血液流動變快,心跳加劇,一切歸結起來,這種感覺叫做難受。
可是爲什麼呢?
“等什麼?”加百列的眼神顯得迷離,彷彿迷失在自己空白的腦海中。
他問,他想弄清楚,但問過以後彷彿後悔……難過的事,何必記憶。
路西法看在眼裡,臉上再次現出微訝表情,他審視加百列:“你是真的失憶?”
加百列揉着微痛的額角,輕笑:“我從不說謊。”
“你這句話只會讓別人更難受。”難道該說他直言不成?那過去的捉弄該讓受害者承認難堪嗎?
“哈,我們是不是聊得太過了,把正主給忘記了。”說罷,天使從容聖潔的形象再次掛起。加百列愜意地以指輕點,比向路西法身後。
撒旦的重生,代表戰鬥力提升。
薩麥爾鬆動着十指,一個個尖銳的寶石指套撓動,讓人看着頭皮麻,但他本人似乎十分滿意,笑容自信而高傲。
“風夜希,你總算做了一件有建設性的事情。”
夜希喘着氣,緩緩從心臟被握緊的窒息感中脫離,他白了一眼薩麥爾這白眼狼,沒好氣地吐糟:“我看全天下也就你最沒品位,你看路西法是地獄之王,還沒穿得你這麼怪里怪氣的,整個像有扮裝癖的人妖。”
風夜希的吐糟聽多了可以免疫,但薩麥爾現在卻想把指甲套扔到夜希臉上去,他該死的就不該擡高路西法。
長他人意氣……
卡亞苦笑着將主人拉開:“夜希,你還是先休息一會。”
夜希沒有反對,他是真的很累,湊合着坐到地精弄出來的樹藤鞦韆上,屁股下巍巍峨峨的動盪讓他分含蓄地問:“卡亞,還有沒有不這麼孃的玩意?”
索騰在旁邊噴笑了,招來地精怨念的一瞥。
“有!主人。”
這一句來的滿含怨念,還真砸傻了夜希,他可沒有做任何讓人生氣的事。
薩麥爾一臉受不了:“風夜希,你能活到今天的確是奇蹟。”
“什麼話啊?”夜希不滿,他可是獨自生活了二十二個年頭,一直平安無事呢。
“僕人會給主人最好的。”
“啊?”
再多的薩麥爾也不說了,只給了鄙夷的一瞥,唾棄風夜希的智商。
卡亞的臉色黑,銀色仙人要變黑色魔王了。
索騰一把勾住夜希的肩膀,胸膛因大笑起連連顫動:“哈,我還是覺得你很棒。”
“行了,在取笑我之前先給我一個理由。”判罪總該有個罪名讓人死得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