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着那綹絲,夜希感覺到薩麥爾分神。竟然在這時候分神?這是挑釁。他揚眉輕輕咬住胸前茱萸,以門齒擠壓狎玩。彷彿有一道電流通過,薩麥爾全身驟然繃緊,腰身微微弓起。
“你!”
充滿憤怒的聲音。
然而夜希卻完全不受影響,反而更壞心地以舌逗弄,能感覺到底下身軀不自覺地開始顫抖,玩弄於脣舌的肉珠敏感地挺立。夜希側目,能清晰看見另一邊胸膛上鮮紅的突起,同樣敏感的反應。
放棄玩弄絲,五指似有意又似無意地輕輕劃過頰邊、頸側、鎖骨,最後停留在那一點上頭,二指揉搓捏弄,指腹按壓,手掌來回磨擦,彷彿能感受到他的心臟跳動,擂打胸膛……那麼的強烈。
薩麥爾被逗得連連躲避,在快感支配下,他的理智已經變得殘缺不堪,他要守衛最後的尊嚴。然而他的動作顯得多餘,風夜希大手一擄,將他的腰身給制住,他們更貼近了。
他越是退縮,夜希越能瞭解他的防線在瓦解。
目中蓄有笑意,略顯狡黠。夜希稍稍施力啃咬眼前茱萸,輕笑着,炙熱氣息拂過薩麥爾濡溼的胸前,熱力被蒸騰迅揮,落下一片片涼意。冷熱交替刺激折磨着薩麥爾,他的喉間不斷傳出悶哼,極力壓抑着不斷侵蝕理智的快感。高傲的魔王容不得自己示弱,他繃緊軀體,咬緊下脣,以痛楚強迫自己保持清醒,堅守防線。
見他下脣都被咬出血來了,夜希不滿地蹙眉,伸手掰他的脣:“別咬,出血了。”
哪知道薩麥爾豁出去以後也極具攻擊性,見夜希將手伸過來,他張嘴就咬住那虎口處,趁着夜希吃痛的一瞬間猛烈地掙扎,終於讓他掙脫了,薩麥爾狠地一腳便將人踹下牀去。
“啊唉!”夜希翻落牀下,厚厚的地毯沒讓他受傷,他只是哭笑不得地揉淹隱隱作痛的肚皮,暗自慶幸剛纔躲得快,不然今晚肯定沒戲了。
薩麥爾重獲自由也就顧不得着裝如何,迅翻身下牀就要逃走。現在的他不是夜希的對手,他不會傻得硬拼。
夜希爬起來,還愜意地將凌亂的短往腦後梳去,手就在牀邊一撐,在空中翻身騰躍,只一瞬間就擋在薩麥爾身前。
“我沒有魔法還有武術。”
薩麥爾二話不說又擡腳一踹,夜希乾脆撈着他的腿翻身將人壓到門上。一條腿被高高挽在臂彎裡,薩麥爾沒有選擇,只能被夜希禁錮在門板間。他曲膝想再行攻擊,卻被夜希識破了,騰出一條腿將他壓得死死的。
“喂,別這麼狠,男人何必爲難男人。”
“……你認爲我該留情嗎?”薩麥爾恨不得咬夜希一口,不過探的結果就是被對方偷香一記,直讓恨得他牙齒癢癢。
“留情哎薩大爺,不然一會就要冷場了。”夜希調侃着,腰下曖昧磨蹭對方的要害。
薩麥爾的臉刷地飛紅,他可算是情場老手,男女情人一大堆,他做得這麼多,怎麼能不明白夜希要做什麼。他做別人倒沒有太多感受,但現在想到可能被那樣對待,兇器這樣地接近,透過薄薄布料傳遞着熱力與慾望,這叫他怎麼平靜。
“風夜希,我殺了你。”
夜希挑眉,垮着肩嘆了口氣,狀似無奈地說:“你叫吧,叫破喉嚨倒沒什麼,要是叫來了加百列,他給你宣傳得通世界都知道撒旦被某隻低階精靈污辱了,那時候我可聲名大噪了,我是不太想因此而名震天下啦。”
——壓倒撒旦的第一人。
想到這標題,夜希忍不住注視既震驚且憤怒,恨不得用怒火燒死他的薩麥爾,不甚確定地問:“聽說你以前也是天使,我看天界那些變態挺厲害的,你不會是被他們怎麼過了吧?”
怎麼?
薩麥爾猛地醒悟,立即就劇烈掙扎:“風夜希,你要徹底地侮辱我嗎?”
這下夜希倒要埋怨了,這傢伙不是情場老手嗎?怎麼不知道這是在挑戰男人薄弱的理智。
被這樣毫無章法的一陣亂蹭,夜希差點要獸性大,他強忍住慾望,只容許自己挺動腰身索取更多的接觸,緩解勃的慾望。
下身被重重磨蹭,薩麥爾意識到對方在做什麼,驚得慌地開始新一輪掙扎,掙出來的手立即就給夜希吃上一肘。臉被揍到,夜希只是舔掉脣角血跡,強壓過去就是一記霸道的熱吻。薩麥爾退無可退,被吻個正着,脣舌遭到粗魯的侵襲,風夜希狠得彷彿要將他的皮膚都颳去,他脣上已經一片麻感,連疼痛也變得不真實。
原本想攻擊侵入的舌頭,給風夜希好看的,哪知道這人也精,立即就鉗制住他的下頜,薩麥爾只能無力地接受侵犯。他從不知道風夜希這白癡也能這樣強悍,這樣的吻竟然讓他無法招架,連呼吸都變放得困難。他有反抗,雙手不住捶打着侵犯者的背,但是這人是豁出去了,只是不斷地侵犯,讓他的攻擊也變得無力。身下磨擦不斷加重,門板紋飾壓着他的背部,不斷移位,硌他不好受。或許該說他是被夾在中間不斷搓弄,就像一件遭到搓洗的髒衣服……汗味,血腥味,男性麝香。
騰出最後一絲理智,薩麥爾收攏雙腿抵禦越粗暴的觸碰,雙手也推拒過分索取的脣。
被侵略的人總比侵略者更容易崩潰,薩麥爾現在可以說潰不成軍,使盡九牛二虎之力將人推開,卻只能貶力地靠在門板上,他竟然需要夜希支撐纔不至於癱倒在地。
怕他再來一吻,薩麥爾沒敢把手移開。夜希也在喘,但看到薩麥爾被自己吻得無力反抗的模樣,莫明地忘記了疲累,他輕輕咬住脣邊手指,曖昧地以舌尖卷弄着。
薩麥爾錯愕地瞪着風夜希,手指被溼潤柔軟的舌頭玩弄,舌蕾刮弄指腹,帶起讓人顫慄不已的酥麻感。他想收回手,卻被上下門齒夾住,指節微微生痛。
夜希沒有限制這根手指太久,只是極曖昧地吮着細長的指節,緩緩脫離,直至滑落指尖還咂了咂嘴,帶起讓人臉紅耳赤的粘稠水聲。
難以控制自己的思想,薩麥爾不敢置信地喃喃:“你說,你是不是經驗老到了。”
他怎麼也不覺得這傢伙會是新手。
夜希被問得愣住,繼而哼笑:“怎麼?我的學習能力有這麼好?我老實說,我不像你這樣沒節操,接吻倒是嘗過,其它的都是Av裡學的。”
“Av?”什麼東西?
“毛片啦。”
“毛片?”又是什麼東西。
……供人意淫的猥瑣東西!當然可以說是學術教育片。
但這讓他怎麼說呢?瞪着這魔王困惑的臉,夜希的感受無比虛幻,文化差異果然是最能打擊人的東西。壞心地瞪這突然生起求知慾的撒旦一眼,夜希虛僞地笑:“是能教會我技巧,能讓你忘記問的技巧。”
說罷,身體又壓進幾分。
感受到硬物擠壓,薩麥爾臉色又變了幾分,終於回到狀態。意識到尷尬的境況,薩麥爾可不願意,猛地以蠻力推開夜希,打了個踉蹌以後手又摸上門把。
夜希雙目一眯,伸手往他腰上撈去,將人直接拖回牀邊去。
“放開!”薩麥爾拿手肘猛地撞擊夜希的腰側卻被一一格擋了,結果還是被拖近牀邊,再一次被壓上了,他深深陷入柔軟牀鋪中,然而這牀被鋪卻比起魔界最恐怖的沼澤還要嚇人……因爲這可能是讓他沉淪的場所啊。
夜希俯身撐在薩麥爾上頭,看着不安的他,腦中卻很賤地浮起蹂躪的想法……他果然是男人,像某女說的,打那對xy基因裡烙着的禽獸因子。撫一把額,夜希不自覺地失笑,直笑得薩麥爾不明所以。
“瘋子……你得意吧。”日後肯定讓你以後悔不當初。
夜希睞他一眼:“又要撂狠話嗎?你太沒情調了。”
遭這一說,薩麥爾的狠話說不了來了,只能咬牙切齒。夜希看着,心裡直笑,壓住他又烙下碎碎的吻,手不客氣往那身下摸去:“繼續吧。”
“你……你住手。”什麼修飾都沒用,薩麥爾決定直白點:“再不住手,我要給你好看。”
然而夜希只是隨意回一句:“再說吧。”
恨吶……薩麥爾氣得沒理智了,瞧準那隻尖尖的耳朵就咬下去。
夜希吃痛地喊出來,這撒旦咬出癮來了,牙齒厲害呢。猛地按住趁機就逃的薩麥爾,夜希惱得直出氣:“你嘴巴不老實是吧?反正我也親夠了。”
“啊?”
不管薩麥爾震驚的表情,夜希隨意解下上衣,把系成花式的領巾取下來。
“不。”明白他要幹什麼,薩麥爾企圖撞開夜希,拼命地挺動着腰。然而夜希這回早有準備,死死地壓在他背上,不讓他脫出半分。
潔白領巾切入薩麥爾的齒間,在腦後打了個活結。薩麥爾被縛,只能哼哼啊啊地拿噴火的憤怒眼神殺夜希。但下一刻他的眼神裡只剩下驚恐,因爲夜希已經不準備窮耗下去,開始動手解他的腰帶,褲子要不保了。
再怎麼掙扎,最後的防線還是被剝掉了,薩麥爾兩條修長的腿被分壓在兩側,夜希界入其間,跟薩麥爾像角力般緊扣對方的手。只鬥體力,夜希是必勝的,很快就將薩麥爾的手也被反在背後縛緊。薩麥爾無力抵抗,眼神卻依舊犀利,像要將夜希生吞活剝般。
還真是頑強,到了現在仍不忘想這些有的沒有的。夜希一邊感慨,心裡卻不滿,他們要做的事,哪容得這樣分神的。
夜希忿忿地暗忖,只是意力落到身下□軀體上以後,他一下子忘記了惱恨。讚歎着這線條的美,夜希自覺人體素描課程中選用的所謂身材正點的男模特,沒有一個比得上眼前這副。肌理線條,比例……無一不能接近完美。這副完美的身軀因爲他剛纔的熱情落下瑕疵,凝脂勝雪的肌膚上點點紅痕布開,反而透着□的頹廢美。夜希忘記了動作,垂在身側的手不經意地撫上薩麥爾的足裸,薩麥爾敏感,猛地縮腿躲開撫觸。
他的動作讓夜希清醒了,眨着眼睛,有點想建議這傢伙別再用什麼媚眼了,倒不如用身體媚惑他更直接。
“喂,你跟你的寵侍玩的時候,他們有沒有說過你的身體很漂亮。”夜希捱到薩麥爾耳邊去戲謔地說,滿意地看到那雙眼又飆出更多的火花,他樂得直笑。
等薩麥爾差點要把眼中的火噴出來時,夜希突然順着他的雙腿緩緩向上摸,直摸得薩麥爾全身僵硬。
“放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