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壁虎將他們駝回了‘戀人咖啡室’,由於暫時人形無望,夜希只好暫時將索騰變回小壁虎,它此時正粘在卡亞肩上,給潔白衣裳添加土黃色花紋一枚。
此時,咖啡室內所有長眼睛的生物都盡所能盯緊那一桌上……店長,陌生人,蛇和壁虎,多麼和諧的配搭。
經過僞天使惡魔獸人精靈們的聯合分析,他們相信劇情是這樣的:貧窮英俊的民工到咖啡室應聘,富有美麗的店長爲之傾心,於是只花去一個下午的時間,姦情滋生繁衍,兩情相悅的二人勾搭上了,並在店裡肆無忌憚地攜帶寵物約會。
而被定位爲民工的夜希只顧着填飽肚子,根本不顧形象,狼吞虎嚥,一桌子五六人份的食物讓他狂風掃落葉般清掃乾淨了,還不饜足,把整罐咖啡往肚子裡灌。
大家都相信,他恨不得把罐子杯般都吃進去,如果他的牙齒夠堅強。
他們對於這種黑洞般的胃歎爲觀止,於是聯合分析們又加上一項:民工大概對店長並非真心,只不過是看中了這飲食業罷了。
卡亞作爲地精,見多識廣,他是瞭解有孕在身食量有所增加很正常……但這個份量明顯不在正常範圍。伸出來的手未來得及制止,只能目瞪口呆地盯着這人把食物狂塞進去,小腹依舊的平坦……這食物是到哪個異次元去了?
壁虎手癢癢,在卡亞衣領上溜了一圈,眼睛骨碌碌地轉着,嘴裡嘖嘖稱奇:“這真的是精靈嗎?精靈不是隻吸取自然精氣嗎?”
精靈由自然衍生,同樣由自然延續生命,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純天然崇尚族羣。
“我也不理解。”卡亞喃喃着,開始考慮是不是讓主人別再吃了,畢竟撐死也是死啊。
眼看一罐咖啡已經見底了,精靈十分失態地出長氣並打了個嗝。
薩麥爾吐着信,眉間一蹙,就說話了:“夠了吧?”
的確,不能再讓他吃了。
旁邊卡亞和索騰頜附和。
夜希撫撫肚子,對着桌上杯盤狼藉咂咂嘴,低聲說:“什麼夠了?我覺得還能吃兩份。”
囧……哪裡有大胃王比賽,把他塞過去吧。
這傢伙不是埃塞俄比亞來的吧?
薩麥爾眉頭蹙得更緊:“誰管你吃多少,但懷孕不是不該吃咖啡嗎?”
囧……大爺!這不是重點!真的不是重點!
由於衆人嘴巴出現脫臼情況,因此未能表達自己的感想,所以那倆就繼續我行我素,個性自我。
“行了,一點咖啡而已。”夜希不甚在意地別開視線,但心裡卻不然,他驚覺自己有錯,考慮以後小心點,不碰咖啡。
“哼,白癡,這叫一點?這叫過量。”薩麥爾得理不饒風夜希。
“……呃,但寶寶很強,這麼一點咖啡也不會……有事。”話到後來越來越輕,最後噤聲了,夜希瞄瞄神氣地瞪大眼睛的黑蛇,搔着腦門,尷尬地咕噥着:“行了,以後會注意。”
這一役黑蛇略勝幾分,勝利者昂挺胸,得意地吐着信。
壁虎的爪子撓撓下巴,正經八百地說:“原來這傢伙是保姆。”
琉璃色眼珠子轉向壁虎,又轉向那邊,呢喃:“一個就夠了,又來兩個……”
“什麼?”壁虎沒聽清楚,側耳要求重複一回。
卡亞沒有回答他,因爲這個問題已經說不清了。記得東方有這麼一句真言:當現場只有一個聰明人,而笨蛋有三人的時候,那三個笨蛋通常會自認勝過世上最聰明的人三個臭皮匠勝過一個諸葛亮。他帶開話題:“恐怕那尾黑蛇也和你有着一樣的遭遇。”
說到這,索騰興致也來了:“那是誰?我是壁虎,那還有什麼種族能成蛇?”
“索騰你應該清楚,古蛇是撒旦的標誌……而風夜希似乎懷着撒旦的兒子,說不定這蛇就是撒旦身邊的侍從。”
“但找他的不是路西法嗎?”
“嗯……其中恐怕有內情,路西法和撒旦之間相敬如冰,一向自過自的活,但也不排除他們暗地裡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是說!路西法和撒旦之間有親密關係,風夜希是第三者,於是路西法要討伐他,就到處尋他嗎?那撒旦去哪了?要是讓路西法找着,風夜希恐怕活不過去,我們也要倒黴。”
卡亞不得不佩服一下索騰的腦袋結構:“過去我怎麼沒有現呢?”
“什麼?”
“你的腦部結構恐怕異於常人呢。”說不定是幾丈厚骨裡包課的一顆李子大的腦袋……卡亞細細打量着壁虎的小腦袋:又或許體積和智力共同進退了。
“……我該說謝謝讚賞嗎?”索騰木然地問。
“如果你覺得這樣比較好受。”
去他奶奶的。
夜希又再解決了兩分晚餐,這才滿足地嘆息着,臉上露出笑容:“有點累了,想睡覺。”
“你是豬。”薩麥爾鄙視地睞他一眼,回頭對奴隸二人頤指氣使:“龍,精靈,你們的主人倦了,立即準備最好的房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