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小警察的腳馬上就要登在我胸口的時候,外面警笛大作,小警察的腳就懸在半空。哐的一聲,審訊室的大門被大力的踢開了。刺眼的燈光照了進來,幾個身穿警服的人站在門口。你們在幹什麼說話的人聲音洪亮,語氣嚴厲,一口標準的普通話。陳剛我小聲說道。進來的人正是陳剛,他身後還跟着四個警察。一行幾人大踏步的走進屋子,我頭一次感覺陳剛這麼帥。那兩名河北警察似乎被這陣勢唬住了,愣在原地沒有任何反應。陳剛來到屋子正中,用手指着那兩名河北警察,又厲聲重複了一次剛纔的話。陳剛帶來的那幾名年輕警察都跟我認識,陳剛重複問話的時候,走在前面的兩名小警察趕緊推開我身邊的那名年輕河北警察,把我扶了起來,並且拿鑰匙要給我打開手銬。
我倒要問問你們是幹什麼的憑什麼闖進我們的審訊室要不說薑還是老的辣,那名年老的河北警察進我的手銬要被打開,馬上反應了過來,陰陽怪氣的反問陳剛。這時候另外一個也反應過來了,附和着老警察的話:對呀你們什麼人,怎麼能私自放開我們的犯人河北小警察雖然這麼說,可是並沒有上前阻攔,而是一溜煙的跑到了河北老警察的身後。陳剛聽到二人的話,低頭微微一笑,從口袋裡掏出一張蓋有紅色印章的紙,走到兩人跟前,怕的一聲拍在了審訊臺上。然後義正言辭的說道:這是公安部下發的協查通報,劉鉦是我們一起刑事案件的重要認證陳剛微微頓了一下,然後接着說:現在,他必須跟我們走這番話一出,那兩名河北警察頓時一愣,老警察顫顫巍巍的拿起那張有紅印的文件,眯着眼睛看着。陳剛看了他一眼,用審訊的口氣說:劉鉦究竟犯了什麼錯又是誰允許你們刑訊逼供的河北老警察看完了紅頭文件,立刻換了一副獻媚的嘴臉,陪着令人作嘔的笑容說:哦,應該是誤會,我們接到報警,說有人入室搶劫,所以纔出警的。現在已經查清楚了,純屬私人恩怨,你們把人帶走吧。我的手銬此時已經解開,聽到老警察的話,我氣就不打一處來,揉着青紫的手腕厲聲說:放你的屁,就算我入室搶劫,犯案的地方也在北京,輪的着你們河北警察帶人我說的那名老警察臉上一陣紅一陣綠的,可他是又不敢當着陳剛等人對我發難,支支吾吾的說:這位小兄弟這就不對了,怎麼能出口傷人呢你犯案的地方的確已經進入涿州市界,怎麼能說我們胡亂抓人我還想繼續開罵,可被陳剛揮手攔住了。陳剛目光銳利的盯着兩名和被警察,看得他倆直哆嗦,用低沉的口氣對他們說:我們還有事,這就要把人帶走。至於你們這裡的案子,我會追查的說罷不待兩名和被警察反應,一揮手我們一行幾人便一起向屋外走去。
屋外停着三輛車,兩輛警車,還有一輛君威。小潔的父親看到我們出來,趕緊下車來到我身邊,關心的詢問我的情況。陳剛揮揮手對我們說:有事路上再說。我和陳剛一輛車,有一名小警察爲我們開車,其餘三名警察坐一輛,小潔父親開着自己的車緊隨其後。三輛車浩浩蕩蕩的向着北京的方向駛去。車上陳剛坐在副駕駛,我自己坐在後座上。陳剛回頭關心的問:傷的嚴重麼我對剛纔陳剛不讓我對那兩名河北警察發難有些不服氣,扭着臉說:死不了。陳剛看我表情不對,微微一笑對我說:知道我剛纔爲什麼讓大家快走麼我斜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陳剛也沒有生氣,繼續說:那張協查通報是假的。此話一出,我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公務人員僞造紅頭文件那可是大罪,弄不好是要丟烏紗帽的。陳剛看我的反應笑着對我說出了事情的全部經過。
今天中午的時候我開着同學的奧拓車回家,車子壞在了半路,我也不管車子獨自離開,車子就停在了馬路中間。有人撥打了報警電話,說是有輛車停在馬路中間影響交通。交通隊的人接報後把車子拖走,並通過車輛登記資料找到了我的同學。我的同學一看車子那樣了,當時就又哭又鬧,說是要找我拼命。撥打我的電話,沒想到電話居然車子裡面響了。那時候我的手機掉在車裡我並沒有撿起來。交警擔心發生了什麼刑事案件,所以就把我的手機交給了刑警隊。刑警隊的人從我的手機裡發現了陳剛的號碼,這才知道手機是我的。然後又從通話菜單裡找到了小潔父親的號碼。那時候我已經殺進了農家院,正在跟宋茂軍一夥撕殺。陳剛撥通了小潔父親的手機,從他口中得知我獨自去找宋茂軍等人。陳剛擔心我出危險,就讓小潔的父親隨時彙報情況。直到那輛掛着河北牌照的警車把我拉走,陳剛覺得事情鬧大了,趕緊託自己在公安部的熟人申請一張協查通報。可是申請協查通報也是要時間的,最快也要明天才能拿到。所以陳剛就讓隊裡電腦水平好的警員按照以前的通報做張假的,先救人要緊。小潔父親跟蹤河北的警車到了那個鄉級派出所,然後仔細的給陳剛彙報了位置。陳剛等人這才趕來救我。後面的事情我就都知道了。
聽完陳剛的敘述我感覺很不好意思,人家爲了救我,冒了丟烏紗帽的風險。我卻還給人家擺臉子,真是很過意不去。於是我趕緊向陳剛道歉,陳剛很大度的說沒關係。陳剛還說他們對我用刑的事以後會給我個交代的,不過當務之急有件重要的事情需要我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