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不久陳剛便打來電話說他們已經開始身爲那個自稱姓楊的老漢了。 由於這楊老漢被陽陽稱作大伯,所以我沒有帶上陽陽,只跟表哥一起出了門。去往刑警隊的路上我大體向表哥介紹了一下劉靈鬆一夥的情況。表哥聽後十分驚訝,他說從來沒有見到過依靠陰氣來提高法力的道術,就算是當年的修真道人也不曾用過。不過根據我上次用特製的菊花茶就制住了劉靈鬆這一點來看,想要破解他們的邪術並不困難。
刑警隊裡陳剛依然沒有出面審問楊老漢,小王自己在審訊室裡等着我的到來。我看着小王有些蒼白的臉色,關心的說:你都忙了這麼久了,要不要去休息一會小王黑黑一樂,臉上增添了一絲血色。我可是求了隊長半天,他才肯讓我來協助審訊的。我就想看看你怎麼收拾這老傢伙。小王邊說邊摸了摸老漢在他臉上留下的那道傷痕。
刑警隊裡不比在外面,不能隨便動手。看得出來楊老漢此時已經恢復了八成精神,那副牛的沒邊的死人臉又掛了出來。我和表哥坐在審訊臺前,看得出來表哥很激動。左瞧瞧右看看,摸摸桌子,挪挪椅子,一副絕對的本山大叔的樣子。看得出來小王一直在憋着笑,我趕緊用手肘捅了捅表哥。他這才坐正了身體,把目光投向楊老漢。小王附在我的耳旁小聲說:這次還用菊花茶麼這菊花茶只有暫時壓制他們身上陰氣的作用,劉靈鬆腿上中槍,我只需要一點點刺激就能讓他得到足夠的教訓。而這次楊老漢的身上並沒有什麼傷,我總不能給他喝了菊花茶之後再爆k他一頓,嚴刑逼供吧。這樣做陳剛是不會答應的。想到這裡我無奈的對小王搖了搖頭。楊老漢似乎可以聽到了我們的談話,藐視的對我們微微一笑。我心裡這個氣,可是又不能發作,只好強忍着心中怒氣把目光投向了表哥。這時我發現坐在身邊的表哥不停地抽動着鼻子,好像在聞着什麼。我和小王的目光都注視着他,可是表哥好像渾然不覺。足足聞了有兩三分鐘,表哥的鼻子才停止抽動。他轉過臉來小聲對我說:這人身上的味道很怪,有點像中邪的人,又有點像是屍臭。我不太明白這話的意思,一臉茫然的看着他。表哥並沒有理會我的茫然,自顧自的繼續說:看着人雙目中並無渙散之意,肯定不是中邪。這陰人靠陰氣提高法力還真是奇妙。表哥把臉轉向我說道:你肯定他的陰氣是存於丹田之中我肯定的點了點頭。表哥站起身來,緩步走向楊老漢。楊老漢仍然是一副不削的表情,斜了表哥一眼,哼了一聲又把臉轉向了一邊。小王捅了捅我,輕聲詢問我表哥行不行。我拍了拍小王的手,對他使了個肯定的眼神。
啊就在我轉眼的功夫,殺豬般的慘叫從楊老頭嘴裡發出。我和小王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叫聲嚇了一跳,一起向陽老頭看去。只見表哥在楊老頭的身邊直起了身子,與此同時楊老頭也停止了慘叫。表哥回過頭低聲對我們說:你們問吧,他應該會說的。話音剛落,只見楊老頭高傲的表情已經蕩然無存,奄奄一息的疲態寫滿了蒼白的老臉。小王被眼前的景象驚得合不攏嘴,好像根本就沒聽見表哥的話。我也覺得奇怪,根本沒見表哥對那楊老頭動手,可他卻能讓那個我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捉到的楊老頭有如此窘態。問呀。表哥再次開口提醒我們。我這才反應過來,跟進直奔主題:劉靈鬆在哪小潔在哪我的口氣十分強硬,楊老頭吃力的睜開了雙眼看着我,可是並沒有開口。表哥俯下身子,在他的身後輕輕的拍了一下,殺豬般的慘叫再次充斥整個審訊室。我是真的不知道呀楊老頭聲嘶力竭的喊叫着,然後大口的喘着粗氣。表哥站直了身體,向我投來了詢問的目光。那就把你知道的勸說出來我咬着後槽牙,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裡擠出了這句話。表哥很配合的笑着拍了拍楊老頭的肩膀。楊老漢頓時一個激靈,額頭立刻淌下汗來。我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師父從來都只是教我一些法術,給我下達一些任務。而他一般不會跟我在一起,他去哪,幹些什麼,根本就不會告訴我,我也從來都不敢問。說完這番話,楊老頭小心翼翼的扭頭看着表哥,而表哥則看着我,就等我示意動手了。我一巴掌排在桌上,隨着嘭的一聲,放在我面前的一杯水當即被震翻,水撒了一地。楊老頭被嚇了一跳,立刻把臉轉了過來,顫顫微微的看着我。那就把你知道的全說出來別讓我費勁表哥聽了我的話,順勢又把手搭在了楊老頭的肩上。要不是被鎖在審訊椅上,楊老頭肯定會出溜到地上去。我沒幹過什麼壞事,只幫他看着那塊極陰地,房子裡的女人也是宋茂軍弄來的,根本不關我的事啊。楊老頭停下了話,試探的看着我。這老東西還想跟我耍花招,就算不是刑警,我也能看得出他有所隱瞞。我把目光轉向表哥,那楊老頭也是個察言觀色的好手,見我要開口讓表哥動手,趕緊搶先開口道:那天在農家院是我把你打昏的,不過也是我師父命令我這麼做的,而且我也並沒有對你下重手啊。這次我根本沒有說話,表哥就對着楊老頭的後腰狠狠地拍了一巴掌,這一下楊老頭都來不及叫喚,就直接昏死過去了。我和小王一起用詫異的眼神盯着表哥,都不知道他爲什麼下這麼重的手。表哥站直身體,有些無辜的看着我們說:他說把你打昏了,俺只是教訓他一下。聽他這麼一說,我還真的是有點哭笑不得,表哥這下似乎有些仗義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