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步回到座位上,跟警員使了個眼色,其中一名警員開口問到:姓名這時再看那劉靈鬆好象突然老了許多,原本看起來頂多也只有四十的他,現在看起來就好象一位暮年老人。 聽到警察的話,無力的擡起眼皮,用沙啞的聲音回答到:劉靈鬆。胡說,我們在網上查過了,根本就沒有這麼個人,你放老實點小警員怒喝道。劉靈鬆費力的將身體坐直,有氣無力的接着說:我真的叫劉靈鬆,這是師父給取的名字。我揮手示意又要發難的那名警察先別作聲,用平和的語氣對劉靈鬆說道那爲什麼會查不到你聽了我的話,劉靈鬆有氣無力的對我說: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我師父是在1947年臘月在野地裡揀到我的。也就是說你已經62歲了我吃驚的打斷了他的話。初次見到劉靈鬆的時候,他氣宇軒昂,國字臉,一道劍眉貫穿前額,顯得血氣方剛。那時候看他頂多40歲,就算在他喝了我特意爲他配置的菊花茶之後顯得有些沒了精氣,看他也頂多像個五十出頭的而已。可如果他的話是真的,他就已經62歲了,這沒法不叫人驚奇。在場的人也都被這話驚得張大了嘴巴。看到我們驚訝的表情,劉靈鬆艱難的繼續說:是真的,那時候新中國還沒有成立,哪裡有戶籍那麼一說。我們又生活在道觀裡,平常就靠幫人驅邪治病爲生。師父也從來不曾給我上過什麼戶口。這可能就是你們查不到我的原因。劉靈鬆顯得有氣無力,說到此處又無力的低下了頭。你不會是在學那個沈昌吧看我們查不到你,故意說你歲數很大我提出了自己的疑問。曾經有幾年的時間裡流行過一門叫沈昌功的所謂氣功,那時候我才上初中,記得不太確切。不過那時候沈昌就說自己歲數很大,不過後來政府出面揭露了那個沈昌,原來他是更改了戶籍,以所謂學習神功能夠治病,騙取百姓錢財。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劉靈鬆的身上,等着他有所表示。聽了我的話,劉靈鬆似乎是被激怒了,擡起了頭努力提高了聲量說:老夫自幼跟師父學習神功,豈是那江湖騙子可以比的。說罷,整個人好像是脫了力,又垂下了頭。我扭頭對身邊的警察小聲說了我要問的問題,畢竟他們才應該是主角,而且有審訊經驗,問起話來顯得比我有力度。
後面的審訊相對順利,劉靈鬆交代得還算是徹底,只是他有氣無力,話說得很慢。據他交代,他的師父是河北保定府人,叫什麼他不知道了,只是知道大家都叫他修真大師。修真以驅邪治病爲生,一生救人無數。劉靈鬆從小被師傅撿來,一直跟着師傅學習驅鬼之術,盡得師父真傳。修真道人在圓寂之前曾經對他說過,在山西有一個叫劉開源的老頭擁有一本奇書名叫易髓經,書中記載了所有門派的驅鬼之術,後又加以整理,創出了一門神奇易術。若是世上有人真的可以完全領會書中奧秘,那就可以神鬼不懼,羽化成仙。修真道人是在一次驅鬼中得知劉開源的,不過當時劉開源也沒有完全掌握書中的奧秘,所以纔會降不住那厲鬼。修真以自己的獨門法術消滅了那禍害,沒想到卻被劉開源說成喪心病狂的惡魔。修真不服,曾經多次找到劉開源鬥法,結果都是大敗而歸。最後修真得知原來劉開源得了奇書,便一直想要得到,但最後也都是無功而返。直道圓寂之時仍然對此書念念不忘,便希望劉靈鬆能夠得到此書,修成正果。劉靈鬆在修真圓寂之後時刻不忘其師父教誨,努力修煉,成爲了一代名師。時間一久,劉靈鬆身邊已經聚集了不少信衆,他過着衣食無憂的安逸生活,已經把易髓經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了。直到這次我們廠長邀請他前來驅鬼,他本想要用活祭屠鬼大法解決我們車間的事情。可沒想到竟然被我破壞了,而我用的方法卻跟他師父所提到的易髓經中的法理有相似之處,所以纔會襲擊我,想要得到奇書。我還具體問了問關於他害死付宇的具體情況。劉靈鬆關於他用的那些邪術總是支支吾吾,不肯說出實情。最後我問了一個一直令我不解的問題,那就是我們車間的厲鬼究竟在什麼地方,怎麼才能夠除掉它聽了我的話,那劉靈鬆居然哈哈大笑起來。笑罷,他又掛上了一幅輕蔑的表情,對我說:早知道你只是一個無能小輩,可沒想到我一世的英名卻會毀在你手。你們那裡的厲鬼憑你的力量是根本無法解決的,我勸你還是不要去白白送死。就算你太爺爺還在世,我想他也是無能爲力。只有我派的活祭屠鬼大法才能將它消滅。至於你爲什麼感覺不到它劉靈鬆又哈哈的笑了幾聲,然後接着用輕蔑的口氣說:看你無知,我送你句話: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他的這一番話說的我十分沮喪。的確,我連這惡鬼的影子都沒看見,就更無從談收服它了。不過這次審訊也算不虛此行,得到了不少必要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