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一出口,不多時,只見桌子上的米開始振動,向四周鋪散。 此刻我再次驅動聞鬼鈴,一個尖利的好像是金屬磨擦的聲音刺入了我的耳膜陳建國那個聲音令我感覺頭皮發麻,他是陳建國,那個被塔盤砸穿頭部的項目負責人。那你爲什麼要纏住曹玲玲這次我的話一問完,我就準備好讓耳膜接受那個尖利的聲音刺激了。可是這次並沒有任何事情發生。氣團穩穩得呆在米上沒有變化,我靠近桌子,那個氣團顫動着往瓶子裡面退去。你爲什麼不說我貼近瓶子說。周圍靜悄悄的,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映,不知道是它不願意說還是我的問話方法有什麼不對。我現在沒有太多的耐心陪它打啞謎,想來想去,我決定逼它說出實情來。方法很簡單,我現在除了那些書上記載的方法之外,我還有一樣真正的法器,那就是小潔給我的佛舍利。下定決心我將小瓶打碎在桌上,泥土和碎玻璃散落一地,那條蚯蚓在那裡半死不活的蠕動,立刻有白霧從泥土中滲出,漂浮在泥土和大米上。啊猶如金屬撕裂的叫喊聲刺入我的耳膜,那團白霧突然開始變色,由原來的白色變成渾濁的灰色這是我始料未及的,沒想到鬼魂的顏色居然是隨着鬼魂的心情或者情緒改變的。我當時一愣,遲疑了片刻,只見那混霧向我撲來,直接撞到我的胸口,幸虧這鬼怨念不深,再加上我天生命硬,只見那混霧撞到我的胸口後彈開了。雖是這樣也驚出了我一身冷汗,要不是天生命數,我肯定已經被它所傷,看來以後千萬不能再大意了。我立刻從口袋裡掏出佛舍利逼向那團混霧,憑它的法力怎能是佛舍利的對手,只聽一聲尖利的慘叫,那團霧氣好像被大風吹過一樣,頓時消散了不少。我擔心這樣會徹底把它毀掉,那就得不到我想知道的消息了,趕緊收回舍利,裝入口袋。你還想造反我怒斥道。只見那混霧慢慢的集攏回來,顏色又變回了白色。你若再有反抗或者不老實回答我的問題,我就用這佛舍利將你徹底化掉桌上的米又開始顫動,不過那個尖利的聲音這回到是低沉了許多你問吧。看來這鬼也是賤骨頭,不給他來點硬的他不老實。後面的問話相對順利了許多,陳建國將他死後的事情娓娓道來。那天他擡頭看見那塊塔盤向他直直的落下來,他躲閃不及,之後就是一片黑暗。當他再次睜開眼,就看見身前有一羣人,表情悲哀的看着他。在人羣中有一幅俏麗的面容引起了他的注意,那個女人是那麼美。小陳頓時便沉醉了,盯着那個美麗的女人看,那個女人正是曹玲玲。曹玲玲面色蒼白,臉上還掛着晶瑩的淚珠。小陳沉醉的向曹玲玲走去,感覺自己的身體輕飄飄的。來到曹玲玲身前,小陳癡迷的盯着她看。這人還這麼年輕,真是可憐。曹玲玲小聲的對自己身邊的女孩說道。小陳心想這美麗的女孩在說誰呢誰可憐小陳不捨的將自己的目光離開曹玲玲的臉,回頭看去。只見人羣中有一名警察和兩個工人,其中一個躺在地上。小陳走進看了看那個躺下的人,那人已經看不清臉了。可是突然小陳發現那人的衣服很眼熟,胸前還有一個胸牌,上面赫然寫道陳建國。小陳的腦子頓時炸開了,他不相信這是真的,他無助的呼喚身邊的每個人,求他們看自己一眼,聽自己說句話。可是沒人理會自己,小陳十分絕望,人羣散去。小陳無助的看着自己被醫院的車拉走,他無處可去,就一直跟在曹玲玲的身邊。那你爲什麼纏住曹玲玲我大聲的喝問他。我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威脅着那裡的每一個人。我不想讓她受到傷害,對她說她又聽不見,我只能壓住她的元神讓她昏迷,她就不得不離開那危險的地方。小陳理直氣壯的說道。哦,這麼說我還要替曹玲玲一家感謝你嘍我用嚴厲的口氣接着說: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害死她的快說那個威脅到所有人的惡靈在什麼地方我爲什麼感覺不到它正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要是能從這陳建國口中問出那女鬼的下落,對我來說絕對是取得了先機。我也不知道,開始我只是感覺周圍有股強大的力量,後來在其中一個人身上看到一團黑氣,之後不久那個人就重傷入院。那人送走後,那股力量非但沒有減弱,而是更強了,我擔心她會有危險,所以纔會強迫她離開的。我陷入了沉思,也許一個厲鬼向要躲開一個人的追蹤真地很容易。照這麼說,我只有時刻觀察身邊的人,在他們身上出現黑氣之後,再想辦法找出厲鬼。現在我應該幫助小陳的魂魄離開了,畢竟它本性善良。若它再纏住曹玲玲或者終日遊蕩始終不妥。相信這佛舍利的力量對於善良的鬼魂來說應該是一種超度。我對小陳的魂魄說:你迷戀的女孩叫曹玲玲,我很感謝你幫助了她,不過你也確實傷害到她了。若你一直纏着她,會給她和她家人帶來更大的痛苦。以後我會保護她的安全,你放心的去吧。我話音一落,就見那團霧氣開始抖動,我拿出舍利,慢慢的放在那團霧氣中間,似有一陣風吹過,那團白霧隨風飄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