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整件事裡一直有一個重要人物,本來應該引起我的注意,可是他卻被這幾天的事情沖淡了,那就是剛從泰國回來的宋茂軍。 不知道爲什麼,我總感覺這整件事都跟他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我撥通了陳剛的電話,他可能以爲我有什麼危險了,焦急的問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聽了他的話,我還真有些感動。我向陳剛詢問了關於宋茂軍的具體情況,陳剛也覺得這人肯定有古怪,說他也對此人有所懷疑,但是一直找不到什麼有力的證據。於是陳剛把宋茂軍的資料給我具體念了一遍,從家庭住址到車牌號碼,再到其社會關係一應俱全。我用手機錄了音,然後就掛了電話。看來我要正式的當一回偵查員了。要當偵查員,首先要做到的就是隱蔽,我的摩托車雖然有一定的速度優勢,可是外形太扎眼,容易被發現。於是我給一個同學打了電話,說想用我的shado750換他的小奧拓開兩天。這同學垂涎我的摩托已經好久了,自然是笑着滿口答應,還說馬上開車到我家來換。剛把同學的電話掛了,大爺家的號碼就出現在我的手機上。我跟大爺一提修真道人,就換來一聲驚歎。大爺問我怎麼會惹上他了,我趕緊把事情的原委跟大爺詳細的說了一遍。看來修真的這個徒弟也絕對不是善類。大爺聲音低沉的說道。我打電話來可不是要聽大爺給劉靈鬆定性的,趕緊問:大爺,你有沒有什麼好的方法對付修真這一派的邪術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大爺纔回答了我的問題:我並沒有跟任何修真一派的人交過手,對他們的套路並不是很清楚,不過根據你太爺爺當年所述,修真道是一派的邪功比較陰毒,跟鬼魅害人有着相似之處,有的時候甚至還會迷惑人心,並犧牲人的性命,以達到某些目的。不過既然他們用的盡是陰毒之術,只要以治鬼的辦法對付,就應該可以保自身安全。聽大爺這麼說,我心裡也算是有點譜了。畢竟我也曾經用菊花茶剋制過劉靈鬆。最後大爺對我說:孩子,我有點事本來是不應該對你說的,可是你現在有危險,我不得不說。易髓經博大精深,當年你太爺爺也沒辦法盡窺其中奧秘。他曾經對我說易髓經需要憑藉個人悟性才能參透,手把手的傳授反而會因個人素質不同使得適得其反。所以那時候我只把書傳給你,並沒有教授你具體的方法。現在你大難當前,我只能將我參透其一二告訴給你,希望對你能有所幫助。一聽這話我自然是高興的不行,趕緊崔大爺快說。電話那面又是一陣沉默,孩子,你知道太極麼這也太小看我了,再怎麼說我也應該知道那黑白圓圈呀,便回答說知道。大爺接着說:太極之所以叫做本源,是因爲太可以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而八卦可以變化萬千。也就是說五行相生相剋也源於太極,而人的太極在於心,只有信念堅定,就能以人心的太極化解一切危難。聽了大爺的話,我好像明白了,可是又好像不明白。我一直沉默沒有答話。良久,大爺在電話那邊說:我能夠告訴你的就只有這麼多,剩下的就要看你的了。掛了電話,我坐在沙發上,腦子裡想着大爺對我說的話,本來煩亂的頭腦此刻倒是覺得清晰了。
門鈴響起,我的同學過來送車了。我們寒暄了幾句,他就放下車鑰匙,高興的拿着我的摩托鑰匙拉風去了。看來我也該進行我的計劃了。
劉靈鬆絕對是個危險人物,爲了以防萬一,我小心翼翼的出了家門。那輛小奧拓就停在我家單元門前,我在門前左顧右盼了好久,確認沒有什麼可疑人員之後纔出了大門。一上車我就後悔了,應該換輛稍微大一點的車。以我的身塊,要鑽進這小奧拓真的是有點困難。把座椅向後調整到不能再調整的地步纔算坐的稍微舒服了點,不過那我也是蜷縮着身子,頭皮也蹭着車頂,右腿已經頂在了換擋桿上,而右邊肩膀好像也已經搭在了副駕駛席上。發動車子,只感覺我在踩油門的時候好像也能同時踩到剎車。我艱難的開着小奧拓出發了,剛到樓頭,一輛紅色的老款桑塔納停在路邊,我當時腦子嗡的一下,在陳剛給我的資料裡宋茂軍的車子就是一輛老款紅色桑塔納。我壓低身子,可是再怎麼壓低身子,頭還是頂着車頂。我只能儘量鎮定,故作平常的從那輛紅色桑塔納邊上開過去。在我們的車子擦身而過的時候,我清楚的看見那輛桑塔納上面坐的人正是宋茂軍不過好在他此時正專心的跟一個煎餅奮戰,並沒有注意到近在咫尺的車子上坐的人是我。我緩緩的把車開了過去,在另外一棟樓身後,不會被宋茂軍看到的地方轉了個圈。我將車停在樓前,車頭對着大路,放倒座椅,儘量將我龐大的身子隱沒在小奧拓裡,時刻注意着大路上的動靜。這時我心裡七上八下的,這宋茂軍爲什麼會在我家附近出現他是不是在監視我如果是在監視我,我剛纔究竟有沒有被他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