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們……”
“要是將軍要說我們殺進去的話,那就最好還是剩剩吧。”
不是公子卓毒舌,而是公子卓說的真的是實話,殺進北漠去這等方法說了簡直就是浪費時間的!
“要不,我們舍了北漠的大軍,孤身化了便裝進去?”
想了想之後,莫格開口。
“不行,我們若是化了便裝進去,結果被城裡的人認出來,到時候人羣激憤,而我們又進不了王宮的話,那我們估計是會死在裡面的!”
想了想,公子卓否定了莫格的提議。
“要不我們去和北漠的人民解釋一番?”
“恩,如果解釋管用的話,這斬妖后,救漠王的口號又怎麼會傳出來?怕到時候你還沒開口便是被北漠的人民用口水淹死了!”
搖搖頭,公子卓同樣否定了安居一的提議。
“恩……那按照卓公子剛剛這一道分析下來,好似北漠的王宮裡有內奸?”
聽了半天,比安居一聰明一些的莫格率先找到了公子卓拒絕他們話中的癥結所在。
“莫格還是很聰明的。”
此話就證明了說,莫格的說法是正確的!
“什麼?北漠王宮有內奸?誰的?”
“當然是司雪臣的!”
莫格咬牙切齒啊,咬牙切齒!
若不是有司雪臣的內奸從中作梗,北漠的人又怎麼會那麼羣情激奮,怎麼會喊出斬妖后,救漠王的口號?
“那看來司雪臣的爪牙很多啊!居然都延伸到了王宮裡,只是王宮裡不知誰是那細作!”
一口大板牙咬得咯咯作響,此時安居一將他脣隙間的空氣當做了司雪臣,恨不能咬死他!
“這個我們沒進王宮,又怎麼會知道呢?”
嘆了一口氣,公子卓煩躁啊!
就遲雲歌目前這狀況,若她自己不強勢起來,誰能俱她,怕她,可是她偏偏又……
“要不我們讓王后娘娘化作一般將士,和着軍隊進城?”
“……”
看了安居一一眼,公子卓沉默了,而公子卓沉默這一眼,安居一也就知道公子卓的意思了……
不行唄,不行唄。
“哎,到底有什麼辦法能夠讓王后娘娘大大方方的進城,而北漠人民又不反對呢?”
此時在場的三人都開始思索這個問題,到底要怎麼樣才行呢!
莫格和安居一想的腦袋都疼了,而公子卓卻在那裡將連城翊的十八代祖宗都給問候了個遍地開花!
連城翊你個混賬東西,你倒是墜崖墜的乾乾淨淨了,可是我呢?我一個毒醫要來給你扛起北漠的天下,該死的我容易嗎我?
你個丫的!一個月了,你也忍心,遲雲歌爲你都快死了,連曦也受了傷,一個月啊,找你都找了一個月了!
你丫就是重新投胎活過一個月也該夠了吧!你倒是出現啊,讓本公子這麼幫你扛着算是個什麼鬼意思?
就算我們是朋友吧!你也不能這麼坑着我啊!你個混蛋啊!混蛋,你要是再不出現,你北漠的百姓就得把你心愛的女人給吞了!我看你到時候捨得!不心疼!
混賬東西啊!該死出來了吧!
洋洋灑灑的在心裡將連城翊罵了個遍,直到最後公子卓罵得心裡舒服了,他才又靜下心來想辦法
沒辦法,他罵得再多,再狠連城翊也聽不見,所以罵罵解氣過後,公子卓還是得想辦法啊!
若不然以
後等連城翊回來了,看到遲雲歌受傷了,他這個做朋友的怎麼同他交代呢?
哎,憂愁啊,憂愁,到底應該怎樣讓遲雲歌這個妖后進城,而且又得到北漠百姓的認可,而且還要宮中的那細作也無話可說呢?
這可真是愁煞公子卓了啊!想他一代毒醫竟然要陷到這悲催的宮鬥戲裡去……你說,這叫什麼事兒啊!
算是秋高氣爽的好時候,椋月扶了遲雲歌出來散散步,原本椋月是打算帶遲雲歌去看看秋天的花的,但是鵲兒說遲雲歌以前來過這裡,讓遲雲歌來這裡走走估計是不錯的選擇
“娘娘,小心些。”
小心的扶了遲雲歌在槐花樹下坐下,接着鵲兒拉了遲雲歌就給遲雲歌講以前的事情
“娘娘您看看,您還記得這裡嗎?這裡啊,這裡就是您把昔人許給裴毓的地方啊,還有這棵槐樹您記得嗎?這棵槐樹當時開了好漂亮的花,還有風狸啊,娘娘您記得他嗎?他認了您做姐姐的,還有他走的時候還送了您一場槐花雨呢?您看看你記得嗎?”
鵲兒一直拉着遲雲歌在那裡說,只是鵲兒說了很久遲雲歌沒有任何反應倒是椋月疑惑了
“風狸?”
“是啊,他是娘娘在和親路上認識的一個少年,娘娘將他認作了弟弟的。”
“風狸,他是不是神算老人的弟子?”
風狸,風狸,難怪不得椋月聽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奴婢不知道,奴婢只記得那時候我們遇見風狸的時候,風狸氣質高傲,不知是哪家的少年公子,奴婢記得當時娘娘還同我們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讓我們莫小瞧了風狸呢,娘娘還說風狸以後是可以做大事的人。”
回想起當年的時候,鵲兒真是一片感傷,當年她陪着遲雲歌從璃國嫁來北漠,本以爲到北漠之後遲雲歌會受委屈,但是後來事實證明她們嫁到北漠來完全就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到北漠之後,連城翊寵着遲雲歌,而鵲兒也找到她的好朋友花寧,但是誰知她們只是回璃國去回一個親,但是誰知回來竟是一切都變了
連城翊落崖失蹤,花寧香消玉殞……一切什麼都變了。
“哦,原來是這樣……我說風狸怎麼會不顧師命的幫雲歌配解藥呢……原來事情的癥結居然是在這裡。”
想了一會兒之後,椋月便突然恍然大悟道。
“啊,什麼意思?那風狸真是神算老人的弟子啊?”
鵲兒聽公子卓無意提過幾次,好似這風狸還很重要似的?
“若按你所說,應該就是了……”
椋月記得以前璃國有一家富商,那家富商的財富富可敵國,而且那富商爲人仗義,常常濟世爲民,而因了他的仗義大方,所以他在三國裡都是極有民譽聲望的,椋月好像彷彿記得,那富商的家姓就是姓風的
後來風家可能是樹大招風,於是被人誣告通敵叛國,風父風母被司嶠下令處死,而其餘家眷則全部變成奴隸,世世代代侍候皇親。
聞說風家還有一位十六歲的精緻少年,是風家的少爺,可是他卻在被押往邊關的途中無端消失
而現在椋月結合種種看來,肯定是那時候遲雲歌和風狸一見如故於是便放了他離開
而風狸應該原本就是神算老人的關門弟子的,所以這廂遲雲歌放他離開他便回了神算老人處,而這一次他聽說遲雲歌受難,於是便想着就算是違抗了師命也要報了遲雲歌的大恩。
“不明白,椋月國軍您能給奴婢說
說那日你們去天機山求藥的情形嗎?”
椋月那邊說的模模糊糊的鵲兒根本就聽不明白,所以鵲兒還是希望椋月可以給她講一講
“恩,那日啊……”
說起椋月和公子卓去天機山的事情,那就得從一個月前慢慢回憶,一個月前天機山戰役結束之後,所有的人都在慌忙的找連城翊,而後來直到遲雲歌的月十三蠱毒發作,公子卓才從找連城翊的事情上收回手來
公子卓見遲雲歌實在是痛不欲生,於是公子卓便拿了上次連城翊交給他的一顆解藥餵給遲雲歌吃,想着先讓遲雲歌撐過這一個月,而接着公子卓又留了彎月,莫格和鵲兒在山下照顧遲雲歌和連曦,而他自己則同了椋月一起往天機山上去
到了天機山,莫格求神算老人爲遲雲歌去蠱,但公子卓和椋月的嘴皮子都快要磨破了神算老人還是板着個臉不答應
而就在公子卓和椋月就快要絕望的時候,一少年突然撩開房間的簾子走到了神算老人的身邊,而且他的手裡還拿着一枝不知道怎麼養出來的五月槐花
起初那少年對椋月他們冷冷淡淡的甚至於都不想多看一眼,但是後來當他聽到椋月他們說,他們是爲北漠王后遲雲歌求去蠱的時候,那少年卻是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
手裡的槐花啪的一聲落到地上,接着那少年三步並作兩步的就走到了椋月和公子卓身邊,接着那少年便仔細的探問起了遲雲歌的情況
而公子卓和椋月想着反正現在求藥無門試試吧,死馬當做活馬醫,於是公子卓和椋月便把遲雲歌的情況同那少年說了一遍,而那少年聽完卻是臉色驟變
回身,接着那少年猛地便跪倒在神算老人的身邊,喚了一句
“師傅。”
“你這是作甚?”
神算老人見那少年跪下,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而到底是自己的愛徒,神算老人也捨不得那少年受苦,於是便親自將那少年扶了起來
“師傅,求您救救王后娘娘吧。”
那少年會爲遲雲歌求情,這讓椋月和公子卓都非常意外,而更讓他們意外的事情還在後面
後面那少年執意求神算老人醫治遲雲歌,但是神算老人就是堅決不答應,於是那少年便說,可不可以讓他醫治遲雲歌爲遲雲歌去蠱,但誰知那神算老人一聽少年這話,氣得眉梢的白眉毛都快要跳了起來!
“不行,我神算老人的弟子堅決不能醫治月十三蠱毒!若你執意要治,你就莫認我這個師傅!”
神算老人的話說的決絕,聲音吼得大聲,就連公子卓這個忘年交也是第一次聽神算老人發那麼大的火
而那少年卻好似一點也不怕,彎膝跪倒在地,那少年朝神算老人扣了一個頭
“師傅,北漠王后對弟子有恩,所以弟子一定要救她,還請師傅莫要阻攔,弟子在這裡給您謝罪了!”
“風狸!你個孽徒!氣死爲師了你!”
大吼一聲,接着神算老人氣得拔腿就走,也不管跪在地上的風狸如何如何
而這廂神算老人被氣走了,椋月和公子卓卻是疑惑極了,爲何這神算老人執意不肯救治中了月十三蠱毒的人,而爲何這風狸違了師命也要救遲雲歌,而且爲何風狸說遲雲歌是他的恩人,他欠了遲雲歌大恩?
按道理來說,遲雲歌一個閨閣女子,又不是什麼江湖俠女,她怎麼會救了神算老人的關門弟子風狸呢?這可真讓椋月不解,但是再多的不解,此時也及不得風狸說願意幫遲雲歌去蠱讓椋月來得開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