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太醫,你一定要保住她和她腹中的孩兒。”
由於遲雲歌在現代學的是兒科,對於婦科這方面遲雲歌也幫不上忙,所以此番遲雲歌便只好將希望寄託在這凰太醫身上了。
“娘娘放心,微臣定將竭盡全力。”
一身藍色太醫服的凰太醫點頭斂眉,在患者面前,醫者都極其的冷靜,慎重。
“嗯。”
看了一眼此時基本上已經算是快要奄奄一息的晴芫,遲雲歌的心裡劃過一絲內疚。
這次,自己竟是要傷了一條……哦,不兩條人命嗎?
“娘娘,此處污穢,您先避開吧。”
扶着晴芫,花寧勸遲雲歌。
“沒關係。”
在現代比這血腥的場景遲雲歌見得多了,所以此番遲雲歌不怕,只是心悸,晴芫啊,你一定要堅持啊~!若不然我就欠下了人命啊!
雖然遲雲歌冷凝,但是作爲一個現代人遲雲歌不能容忍自己變成一個殺人犯!
“娘娘,現在這丫頭不能移動,您讓侍衛速速準備一些熱水,和毛巾來!”
看了一眼此時渾身是血的晴芫,凰太醫嚴肅的吩咐。
“快去!”
一吼,遲雲歌的聲音驚駭。
“是。”
爲首的人應了一聲,接着不過一會兒那爲首的侍衛便是帶着他的手下準備來了熱水,毛巾,而且他們還用布爲凰太醫搭起了一個臨時的簡易帳篷。
也是,這畢竟是女子的事,被男子看到了也總是不好的。
“凰太醫,需要人手給你幫忙嗎?”
簡易的帳篷外,遲雲歌問的焦急。
“不用,花寧就夠了。”
剛剛侍衛搭帳篷的時候,順道也將花寧給留在了裡面,而此番正好花寧還可以給凰太醫幫幫忙,打個下手!
“凰太醫,勞煩您了!”
此時,遲雲歌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凰太醫的身上了。
“哼,假惺惺。”
此時,媚美人斜靠在合歡樹下不屑的出聲。
“你是還想再被本宮潑一杯茶嗎?或者是你比較喜歡本宮院子裡的荷花池??”
媚眼一橫,遲雲歌狠狠的瞪了媚美人一眼。
到底是跟了她那麼久的丫頭出事了,她怎麼可以這麼冷靜?
“你敢!”
斜樹蔭的斑駁照射在媚美人的臉上,頓時陰暗一片。
“你看我敢不敢!”
銀牙一咬,遲雲歌的眼露狠戾!
“好你個遲雲歌,你不要以爲……”
“王上到——”
就在媚美人正罵得起勁的時候,璃歌居外的太監尖着嗓子稟告。
“他來了?”
一愣,遲雲歌回身朝身後看去。
“出了何事?”
大跨步的走進院門,一身風華的連城翊身後跟着墨衣出彩的莫格。
“王上……王上嗚嗚嗚……您可要爲臣妾做主啊!王后娘娘她欺辱與臣妾……嗚嗚嗚!”
不得不說,這媚美人真是演戲的好材料,只是眉眼一轉間,她便已是淚眼連連,好一幅惹人憐愛的樣子了。
“聽侍衛說你不是小產了嗎?”
連城翊和莫格一直都以爲是媚美人小產了,但是等到了璃歌居門口,連城翊和莫格才知道原來是傳信的侍衛因爲太激動,所以說錯了。
其實,小產的不是媚美人而是媚美人的丫頭,晴芫。
“王上,小產的不是臣妾,是臣妾的侍女,晴芫,她是被王后娘娘打流產的!”
被連城翊問的……媚美人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小產?怎麼可能?
自從自己進宮王上就從未寵幸過自己,所以自己從何小產?
“此事屬實?”
合歡樹下,遲雲歌的面色微白,看着好似很疲累的樣子。
“是,晴芫是被雲歌打的小產的,但是這一切都是因媚美人她無端挑釁,雲歌只是無奈爲之!”
伸手一拂心口,遲雲歌覺得此時她的心口隱隱作痛!
“什麼無奈爲之?打死人了,就可以用這理由來推脫的嗎?”
擦乾眼淚,媚美人站在連城翊身邊冷笑。
“若不是和着晴芫來冤枉花寧,我不會做的這麼決絕!”
一勾脣,遲雲歌笑得也不比媚美人溫暖。
“花寧!”
聽到有人冤枉花寧,莫格猛地就立直了身子,何人?是何人冤枉花寧?
“那哪裡是冤枉,明明就是花寧拿的晴芫的簪子。”
“哼,媚美人你到現在還執迷不悟!你知道那簪子花寧是從何處得來的嗎?”
“不是她的,我管她從何處得來?”
“好,莫格你去看看石桌上那簪子,可是你前幾日在石榴樹下送花寧的那根!”
事到如今,遲雲歌也不能隱瞞了,反正現在簪子的正主都來了,遲雲歌也就不怕媚美人再狡辯了!
“簪子?是的,這正是屬下送花寧的。”
拿起桌子上的那根青玉扶桑簪,莫格看了一會兒之後,沉着聲音開口。
莫格只是想送花寧一件飾物,只是誰知這件飾物竟是爲花寧帶去了那麼大的麻煩!
“這簪子是莫格送花寧的?”
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媚美人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是,是屬下送給花寧的。”
對於冤枉他心上人的惡毒女人,莫格沒有給好臉,單單的應了一字,接着莫格便側過臉去不看媚美人。
“那花寧怎麼不說?”
“哼,媚美人,這女子總是臉皮子薄的,這心怡男子送的定情信物,她怎麼可能滿世界的去炫耀?”
一撇媚美人,遲雲歌冷笑。
“你們說謊!”
此時媚美人已是心慌了,原本媚美人敢冤枉花寧就是看花寧在看到這根簪子的時候,神色異常,而且自己問她這根簪子是從何而來的時候,她亦是吞吞吐吐半天說不出話來
自此,媚美人才想到這簪子可能是花寧拿的別人的,此番被自己抓住所以便說不出話來
因了近來有人告訴她王上待遲雲歌極好,所以妒火燒心的媚美人,便想着冤枉花寧,而後給遲雲歌一個下馬威,最好再能夠冤枉遲雲歌一個不善管教的罪名就更好了!
只是,媚美人想到了一切,卻獨獨沒有想到,花寧之所以吞吞吐吐的原因是因爲那簪子是莫格送給她的定情信物,她害羞不好意思……
“我們會說謊,那王上呢?他不會吧?”
哼,遲雲歌可是記住清清楚楚,那時候遲雲歌可是和連城翊一起看到莫格爲花寧買了這根簪子的。
“王上!!”
頓時,媚美人的臉色慘白。
竟然連王上……也知道這簪子是莫格送給花寧的定情信物嗎?
“莫格的眼光很好,這根簪子莫格買時本王就和王后說莫格選的不錯。”
不知爲何,此時連城翊笑的極好看,是那種魅惑衆生的好看。
“臣妾……臣妾錯了!臣妾不該冤枉王后娘娘,不該冤枉花寧,臣妾只是……只是不甘王上只寵娘娘一人,臣妾只是被嫉妒衝昏了頭腦,求王上贖罪,求娘娘恕罪!”
自知大勢已去,自知自己是愚蠢了,於是雙膝一軟,媚美人猛地便跪倒在了地上。
‘嘭’的一聲,媚美人跪的乾脆,跪的絕望!
只寵遲雲歌一人嗎?
看着跪倒在地的媚美人,連城翊此廂覺得她這話說的倒是說極得他心的。
“我……”
被媚美人一句‘嫉妒連城翊只寵自己一人’給堵的心裡悶了一口血,此時遲雲歌感覺自己的心口更痛了!
尼瑪!這媚美人不會說話就不要說啊!
什麼叫只寵我一人?尼瑪!你是哪隻眼睛看見他寵我了?
“王后娘娘,我只是被嫉妒衝昏了頭腦,我只是嫉妒您,您就饒了我吧!娘娘……”
雖然媚美人心有不甘,但是她也知道污衊王后的罪名有多大,搞不好,這可是要影響她整個家族的!
“後宮之事本宮一向沒有實權,所以這事,你還是去問王上吧!”
不想看到媚美人此時那張虛僞的臉,所以遲雲歌側着身子轉過了臉!
這等貨色的女人,看着真是污了本娘娘的眼!
“本王聽王后的意思。”
一勾脣,連城翊搖着扇子笑的優雅,像是那天邊摸不到的虹月,此時連城翊的神色,遲雲歌有些捉摸不透。
額,這媚美人就算是犯了再大的過錯,但那也是他曾經枕邊的女子,所以他這是什麼意思呢?
考驗自己嗎?
“雲歌……”
“娘娘,凰太醫說晴芫平安了,腹中的孩子也保住了!”
就在遲雲歌正打算說話的時候,花寧掀開簡易帳篷的簾子興奮的出來說。
“真的?”
眉眼一喜,遲雲歌此時緊張的心情總算是放了下來。
平安便好,因了這下自己便不用擔着個殺人犯的罪名了!
“千真萬確,凰太醫說晴芫只是動了胎氣,後天好生將息着便可無事。”
因了晴芫平安,所以花寧此時也很開心。
但是在開心之餘,花寧就突然看見了那站在遲雲歌身側,手裡還拿着那青玉扶桑簪的莫格。
“莫格侍衛……”
臉一紅,花寧剛剛因爲太過於關心晴芫,所以便沒有聽到外間的聲音,所以她原是不知道連城翊和莫格來了的,只是此番……
“簪子給你。”
將手中握着的簪子猛地一把塞到花寧手中,接着莫格沉着臉回了連城翊的身邊。
“好了,花寧你去照顧一下晴芫,將凰太醫請出來吧。”
晴芫平安,遲雲歌心裡的大石頭也落了地,擺擺手,遲雲歌示意花寧去照顧一下晴芫。
“是,娘娘。”
話落,花寧便身子一彎又進了簡易的帳篷。
“王后娘娘,你說這晴芫的事情,又該如何處置呢?”
花寧進帳篷之後,連城翊便問了遲雲歌一個很是尖銳的問題。
其實按道理來說,宮女淫亂後宮,論罪是要浸豬籠的,但是現在遲雲歌好不容易求着凰太醫將晴芫從鬼門關拉了回來,所以此番,遲雲歌定不能讓晴芫死,要不,就算遲雲歌不是直接的殺人兇手,她也是間接的殺人幫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