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夙歌眼角一抽,有些後悔剛剛怎麼沒把他扔大街上,此時若是有臺現代高科技在的話,她很想輸一句:還沒成親就想家暴了怎麼辦?在線等,急!
看着對方死死抓着自己衣衫的爪子,控制住把它剁下來的念頭,瀟夙歌蹙眉道:“再說一遍,鬆手。”
万俟漓悠搖搖頭,神情天真地有些呆滯,看這樣子明顯酒還沒醒,瀟夙歌不想跟個醉鬼糾纏,擡手剛要劈暈對方,卻見他晃了晃手中衣衫,莫名地問道:“爲什麼?”
眉頭微攏,瀟夙歌疑問道:“什麼爲什麼?”
“你總戴着個面具生活不累嗎?”万俟漓悠呆呆地問。
也許是夜晚太過寂靜安逸的原因,瀟夙歌不由放鬆下來慵懶地地躺倒在牀上,頭枕在交疊的雙手上目光隨意地看着暗沉不清的房樑,半晌才幽聲道:“反正大家都喜歡這個面具不是嗎?”喜歡這個溫和有禮、親切真誠的正面形象,說來可笑,明明是虛假的,卻遠比真實的更令人喜歡。
万俟漓悠跟着臥在牀上,側着身子乖巧地像只小奶貓一樣靜靜地看着她,除了神情較爲呆滯,幾乎看不出他是醉着的狀態,他轉了轉眼珠問道:“那你自己喜歡嗎?”
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人說話,在万俟漓悠以爲瀟夙歌是不是睡着了時,她才淡淡地說了句:“那不重要。”疲累地閉上雙眼,她淡聲道:“夜深了,睡吧。”
万俟漓悠有些發癡地看着身旁的人俊美的面容,良久,驀然一翻身壓倒瀟夙歌身上,被這動靜擾得睜開眼的瀟夙歌冷冷看着身上那人,不耐道:“你又抽什麼瘋?!”
俊臉皺了皺,万俟漓悠鳳眸中帶着懊惱的神彩,忿忿道:“爺的初吻被你搶走了,你這花心蘿蔔肯定都親過好多人了,這樣不公平!爺要親回來!”說罷雙手捧着瀟夙歌的臉,嘟起嘴巴向她湊去。
瀟夙歌及時伸出一隻手掌抵在万俟漓悠的臉上把他往旁邊一推,在對方還想掙扎時猛地對着他脖子用力一劈,看着終於安靜下來的某人,她舒了口氣,毫不憐惜地把那貨往裡面擠了擠,就着橫躺的姿勢開始睡覺。
翌日,万俟漓悠醒過來時,瀟夙歌正在主廳和玄衣交代事情,他捂着不知爲何發疼的脖子循着聲音走過去,一見到瀟夙歌頓時瞪大眼,上前問道:“我怎麼在這兒?不對,昨天你喝的那什麼?我怎麼一下就暈了?”
瀟夙歌瞥了他一眼,接而轉回視線默然無聲,倒是一旁的玄衣有些好奇地打量着未來的谷主‘夫人’。
“喂!你說話啊!”万俟漓悠眉頭一豎,揚聲道。
翻了頁手中醫書,瀟夙歌淡聲道:“請殿下去把眼角的污濁物以及嘴邊的可疑液體洗乾淨再過來。”
玄衣‘噗’地一聲控制不住地笑出來,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家主子嘴巴竟然這麼犀利!
万俟漓悠一摸臉,感覺好像確實不是那麼幹淨,頓時囧了一下,尷尬地咳了幾聲,默默地跟着等候在一旁的侍女去洗漱。
直到万俟漓悠的身影再也看不見,玄衣才嬉笑道:“主子,我覺得這六殿下好像不是傳言裡那麼恐怖啊,看這樣子真是蠢得不行,我看襲玉那丫頭都比他……”後面的話在收到瀟夙歌冰冷的視線時連忙吞了回去。
“他再怎麼樣也是白霖最受寵的公主,更是將來一段時間內你們的‘主母’,所以不要再讓我聽到任何關於他不好的話,不然我就把清軒叫來盛京。”沒有外人的存在,瀟夙歌又恢復了往常冷酷地不近人情的模樣。
玄衣訕訕地點點頭,對於瀟夙歌的冷漠倒不感到有什麼不適,畢竟這樣纔是他們最熟悉的主子,只不過內心有些訝異主子竟然這麼看重那位六殿下,看來日後可不能怠慢了他纔是。
瀟夙歌看着書又翻了一頁,問道:“查出上次宴會上的刺客是什麼人了麼?”
提到任務,玄衣正色道:“那些人並不是專業的殺手組織,而是和十年前被揭發通敵叛國行爲而抄家的威遠元帥府有關,此事一直有傳聞元帥是被誣陷,而那些當年逃過一劫的人在這十年來一直組建着勢力想要報仇,且前不久他們還找到了當年失蹤的威遠元帥幼子。”
蹙起眉頭,瀟夙歌冷聲道:“幼子?那孩子現在應該多大?叫什麼名字?”
“應該是個十三四歲的少年了,至於名字……好像叫什麼陸逸楠的吧。”玄衣晃了晃腦袋,想了半天才答道。
合上手中醫書,瀟夙歌起身道:“一月內,給我找到陸逸楠。”見玄衣應聲,她出了王府向席歡閣走去,此刻靜姨聯繫了其他管理正聚在席歡閣等着她,於情於理她都該去看看那幫父親手下的大功臣。
於是當万俟漓悠終於收拾好自己再次狂奔向主廳時,只看到了對他恭敬微笑的玄衣,疑惑道:“瀟夙歌呢?”
玄衣笑得相當討喜,道:“出去了。”
“我問她去哪了?”
“不知道。”玄衣眨巴下眼。
憤憤地瞪了他一眼,万俟漓悠幾步跑出了王府,隨便找了家飯館填飽肚子後,無聊地走在街上,聽着衆人驚恐地討論着什麼昨晚青陵街橫屍遍地,盛京驚現殺人狂魔的事情,他懨懨地翻了個白眼,心中尋思着這都到下午了,也不知道瀟夙歌那個混蛋去哪了。
“師兄,這個玉佩好漂亮啊!”
“喜歡?我送給你,老闆多少錢?”
驀然聽到兩道聲音,万俟漓悠轉眼看去,卻見不正是之前宴會上出現的朝華郡主白舞依以及她那叫喬什麼的師兄嘛,莫名地他十分不喜這兩人,因此走過他們身邊時便很不屑地冒出一句:“真是低俗,地攤貨也喜歡!”
白舞依皺着俏眉回頭瞪向說這話的人,卻見面前有些熟悉的絕美女子,想了想她恍然道,這不就是那個聽說最受寵也囂張的草包六公主嘛,想到他的名聲,白舞依眼中帶着蔑視地道:“呵,再華麗的東西中也難免有假貨,而這些普通的物品中偶爾也有蒙塵的珍珠,不過這淺顯的道理恐怕六殿下是不會懂得吧!”
不待万俟漓悠出聲,一道冷冽的聲音自後面傳來:“就算他不懂,也輪不到你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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