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才激動呢。何山青摟住白路肩膀:“路子,幫個忙唄。”
剛說完話,電話響起,拿出手機看眼,接通後問:“沒吃晚飯?”
電話那頭是個女人,聲音很好聽,倆人大略聊上幾句,何山青說:“過來吧,我在軍體路……這是什麼小區?”
白路說:“和盛。”
何山青接着說道:“軍體路和盛小區,黑標你知道吧?對,在門口,好,一會兒見。”
等他掛上電話,白路用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眼神看他。何山青說道:“少玩這套,你身邊全是女人倒是不餓,老子可餓的很,找個女人怎麼了?”
“你是找個女人麼?”鴨子笑道:“說這話,臉紅不?”
“你和誰一夥兒的?”何山青罵他一句,繼續跟白路說話:“你說,能不能讓她也進粉標?”
白路起身道:“你沒救了,世界這麼大,有這麼多事情要做,爲什麼偏偏沉迷於情愛之中,難道離了這些事,你就活不了了麼?”
他們說話時,黑標飯店裡的武阿得到手下提醒,穩步走出來。這時候,點點正朝着粉標行去。當她走到粉標門口,武阿已經來到近前,微笑說話:“請稍等。”
點點當沒聽見,拿出電子鑰匙開門,卻聽到身後方向響起禮花聲,嗵嗵嗵連續三響,三道流光射向昏暗天空,然後嘭嘭嘭先後炸開,煙花耀亮黑暗,現出三個字符,第一個字和第三個字分別是英文字母i和u,兩個字母中間是一個心型煙花。合在一起是我愛你的意思。
武阿單腿點地,右掌平舉,掌心是一枚不知道幾克拉的鑽戒,反正看着很大。
可惜點點根本沒看。推門而進。然後透明的玻璃門緩緩關上,發出喀噠一聲輕響。
武阿愣住。這算是什麼節奏?趕忙起身開門。
粉標大門是電子鎖,武阿推了兩下沒推開,把戒指揣進兜裡,兩手拍打玻璃門。嘭嘭嘭亂響一片,口中大喊:“開門。”
在他拍門的時候,空中的三朵煙花正開到最美最豔,可是正主不看,放煙花的人也沒心思看,只剩下路人左右張望,尋找浪漫情節的男女主角。
白路袖着手看熱鬧:“想法不錯。小三,這煙花多錢一個?”
何山青也抱着肩膀看熱鬧:“你想送給誰?不過送給誰都成,反正沒名字。”
小齊笑了下:“你倆瘋了?那邊有人砸門呢。”
白路說:“讓他砸。”
小齊好奇道:“你那門是防彈玻璃,不怕砸?”
白路還沒回話。何山青笑道:“你真瞧得起他,跟你說吧,這傢伙根本是想看看玻璃被拍碎後,能不能傷到那個白癡。”
“啊?”小齊吃了一驚:“真有個性。”
白路批評何山青:“不許造謠,我只是想賺點銀子,你說這樣一扇門被拍碎了,那傢伙又那麼有錢,要他十萬不多吧?”
“不多,絕對不多,你等下,我先做個買賣。”何山青轉身往外走。
白路問:“你要幹嘛?”
“我車上有安全錘,在這等緊急時候,賣給他五千一把,不算貴吧?”
“貴倒是不貴……”白路沒說完話,後面街上又響起禮花聲,方纔的三朵煙花漸漸消散,新的煙花重新升空,繼續表達愛意。
幾個人仰頭看一眼,又把注意力放到兇猛拍門的武阿身上。何山青也不拿錘子了,問白路:“你這是什麼門?半天都沒拍碎?”又問:“豆子怎麼還沒來?這傢伙真不靠譜。”
白路附和道:“就是,做爲主演居然不遵守時間,小高同志,你得批評批評他。”
剛說完話,粉標大門從裡面打開,走出來柳文青,微笑說道:“先生,您拍碎大門是要賠償的。”
武阿冷哼一聲:“不就是錢麼?給她。”隨着話語聲,後面一名青年拿出來疊錢,放到柳文青手裡。
武阿說:“夠了吧?讓開。”
柳文青微笑說道:“稍等。”從上到下仔細檢查大門。
武阿不耐煩:“都給你錢了,還檢查什麼。”
柳文青沒說話,檢查過玻璃門才說話:“這些錢,我們收下,因爲你拍打的太激烈,可能對玻璃造成安全隱患。”
武阿說:“說了給你,趕緊讓開。”
柳文青很有禮貌:“不好意思,我們這裡是女子會所,男士禁止入內。”
武阿說:“沒有提示,誰知道?”
“不用提示,這裡是私人俱樂部,非會員不能入內,請見諒。”
武阿很不爽:“你怎麼這麼多事兒?說吧,多少錢才能進去?”
眼看武阿和柳文青廢話不停,何山青問白路:“那傢伙要欺負你女人,就這麼看着?”
白路長嘆一聲:“賣不到十萬了。”朝衚衕裡走去。
白路走的很快,可還有人更快。在他邁步的時候,後面忽忽跑過來十幾個戴帽子的男人,手裡全是棍棒鋼管,越過白路衝向武阿。
武阿反應很快,馬上退步面對這些人。在他退步同一時間,身後的四個男人往前一步,有兩人走到最前面站成一排,擺出個對敵架勢,等這些人攻過來。
那幫傢伙戴的是套頭帽,白路曾經戴過的那種,只露出兩隻眼睛。一個個凶神惡煞一樣朝前猛衝,眼看衝到對方青年前面,鋼管呼的再下去。
發生打架事件,柳文青朝門裡一退,第一道門關上,接着內門也關上,然後打電話報警。
此時的粉標裡坐着二十五個氣場強大的女子,每一個都很自信,眼見外面打架,這二十五個女子也想做下比較,硬是沒人起身湊到玻璃前往外看,只淡淡歪頭或側身。平靜看熱鬧。
只有兩個人站着,一個是柳文青,站在門口處。一個是點點,站在稍後一些距離。面色平靜往外看。事情因她而起,總不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戴帽子的一羣人一聲不發。衝過來就掄鋼管砸人。可武阿四名手下也不簡單,雖只有四個人,前面兩人擺成第一道防線,拿胳膊和腿去抵擋棍棒鋼管。將大部分敵人擋在外面。
如果有鋼管男從他倆身邊繞過去,武阿前面還有第二道防線。一個青年脫去西裝上衣,安靜站在四米之外,但有人衝過來,他就是一飛腿。
這個人的腿功極強,強到有些誇張,不但速度快。力度也大,好象電影裡的跆拳道高手一樣,不論對方打過來的是鋼管還是棍棒,或者是拳頭。他一腿過去,那個人總會被踢的連連後退。
這就是打起來了,何山青拿出手機拍攝:“這個過癮。”奈何前面隔着十幾個人,看不到最前方戰況,便是埋怨道:“早說啊,進黑標去拍。”
白路還往前走呢,忽然就打起來。
琢磨琢磨,嘆口氣站住,然後大喊一聲:“粉標所有玻璃都是水晶製造,碎一塊賠十萬,加油打啊。”
“你怎麼不去搶?”竇成晃悠着突然出現,身後跟着三個人。
白路看他一眼:“你是白癡麼?打暗槍還露臉?生怕武阿不知道是你做的?”
“我就是要他知道,老子敢作敢當。”
白路搖搖頭:“你真是個白癡。”
高遠幾人也跟了上來,在他們往前走的時候,外面街道依舊在放禮花,天空中持久不衰的亮着美麗的我愛你的英文字符。
在滿天煙花下打架,想一想,還真的有點浪漫。
戰場上戰鬥依舊,奈何好虎架不住羣狼,儘管第一道防線那哥倆很勇猛,可對方人多,在拼傷幾個人之後,這哥倆的身上頭上連續遭到鋼管和棍棒的重擊,已經血流滿面。
可這哥倆還真強悍,硬是不倒不退,繼續拼命。
武阿有四名手下,三個人構成兩道防線,身邊還剩最後一人,這人又高有壯,看着就有壓力。武阿說:“去幫他倆。”
高壯大漢略一猶豫,朝前直衝過去。
他一加入戰團,場上形勢馬上發生變化。這傢伙又高又大,拳腳有力,一個人就擋住大半條街道。他比第二道防線那個腿功厲害的傢伙還猛。
大漢連續踹倒幾人,跟受傷那倆人喊道:“去後面。”
這傢伙明顯是頭兒,受傷倆人趕忙後退,倚着牆壁休息。
大漢是猛,可還是那句話,好虎架不住羣狼,尤其羣狼還有武器,一通鋼管砸下來,大漢被逼後退,和玩腿那傢伙並在一起,重新形成新一道防線,把對手防在外面。
因爲拍不到精彩鏡頭,看熱鬧的何山青很着急:“路子,你蹲下,讓我踩着拍。”
“我蹲你個腦袋。”白路也看不清裡面的具體情況,不然一定會爲武阿幾名手下叫聲好。
四個人對戰十幾個人,不到五分鐘,幾乎人人帶傷,卻還堅持打架。在這個時候,竇成跟身邊三個人說話:“麻煩了。”
三個人笑笑,越過豆子,慢慢走進戰場。
他們三個往裡走,前面的十幾個人自動退後讓路;而對方也看到這面來了生力軍,不再爲難鋼管男們,保留力氣對付生力軍。於是大家突然停手,空出這塊場地。
片刻後,三個生力軍停步,平靜看向對面。
武阿手下四個人,人人帶傷,傷勢較重的倆人強打精神準備拼命,兩個比較能打的則是一臉凝重。
很顯然,對方後來的三個人很能打,先用前面一堆人消耗他們的戰力,然後由生力軍出手,想要一舉搞定己方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