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公司做計劃,有一個歌唱比賽,在今年四月份開始運做。大概內容就是在樓下空地搭個臺子,每週都有比賽。無報名費,只要是團體或是樂隊,儘可以上場比賽,優勝者參加月賽,條件好或是有發展潛力的團隊會被公司簽下。
爲了這個計劃,白路給拍的廣告,在網上做廣告做宣傳。
弄這個比賽有兩個目的,第一個是爲標準天地造勢,擴大影響力,讓它成爲大北城的音樂和活動中心。第二個是爲公司選拔人才。
可惜計劃做的太樂觀,因爲門檻放到最低,很多初中生、高中生臨時起意,組個團隊就來了,起碼一半以上的選手沒有任何基礎。
可大家玩的開心,倒也吸了些人氣。只是有一個問題,比賽有些過於頻繁,什麼東西多了都不值錢,開始幾期還有專業樂手參加比賽,結果一看對手全是蝦兵蟹將,首先就沒了鬥志。再看比賽,很有些像鬧劇,專業樂手會漸漸失去興趣。
當這種比賽進行一月之後,報名人數逐漸減少。也就是說,剛開始沒多久的比賽,在上個月就開始凋落。
加上公司一直有很多事,五月份基本停掉大部分比賽。那時候,公司的重心是慈善演出。
揚鈴跟白路說的就是這件事,這件事情不能再拖,必須要拿個章程出來。
白路問她有什麼計劃。
揚鈴回話:“推上電視,面向全國海選。”
白路說:“又是選秀節目?即便做再好,也比不上那幾個節目,有這個必要麼?”
揚鈴說:“我想做個不一樣的比賽,一個是繼續做樂隊,一個是做器樂,如果你同意,我馬上找江南電視臺談,先做樂隊比賽,這一次只做樂隊選秀。不需要歌唱組合和跳舞組合,如果樂隊節目做的好,可以考慮把那兩個組合合到一起做個節目。”
白路邊琢磨邊說:“樂隊,樂隊。挺難的。”
揚鈴說:“難是有些困難,勝在沒有電視臺專門做這種比賽,倒是有這個可樂那個飲料贊助過大學生樂隊比賽,規模和知宣傳力度肯定比不上咱們。”跟着又說:“有太多太多地下樂隊,咱們給一個機會。興許真能捧出世界級的搖滾樂團呢?”
白路笑了下:“大白天的,不要做夢。”
揚鈴說:“不管做不做夢,這個比賽有搞頭,可以吸引大部分音樂人。”
白路想了下說:“你覺得好就去做。”
“那成,你再拍個廣告片。“揚鈴接着說:”再說器樂比賽,有關於器樂這一塊,你懂的比我多。”
白路趕忙打斷道:“我完全不懂。”
揚鈴說:“不說懂不懂,先說一點,把器樂比賽搬上電視,困難比做樂隊選秀還大。器樂高手都喜歡玩那些咱們凡人聽不懂的音樂,聽着沉悶,沒有觀賞性和流行性,絕大部分電視觀衆不會感興趣,得想個辦法,讓器樂高手流行起來。”
白路說:“其實,我不贊同做這個比賽,你讓一羣玩古典音樂的高手在電視上拋頭露面演奏流行歌曲,出發點就有問題,來參加比賽的會覺得掉面子。”
揚鈴說:“你有這樣的想法很正常。所以呢,咱們要給他們機會,大中國多的是埋沒着的樂手,年紀輕輕的沉寂在樂團裡混一輩子。付出更多努力,卻比不上選秀歌手一時的光芒,咱這樣,只要進入決賽,標準劇院就提供舞臺,幫他們成就一個夢想。很多樂手都想有個獨奏會,咱們幫他們圓夢。”
白路問:“用流行樂曲進行比賽?我還是覺得有些兒戲。”
“沒辦法,爲了收視率,只能讓樂手們俗一次。”揚鈴說:“讓器樂比賽吸引觀衆,只能讓樂手趨向於輕音樂,反正怎麼好聽怎麼來,想參加比賽的就得遵守這個規則。”停了下又說:“其實這樣也挺好,多參加幾次比賽就多多出名,只要博出個位置,總有機會表現他的高雅表現他的琴技。”
白路說:“你覺得行就行。”
揚鈴說:“評委這塊比較難,器樂範圍太廣,總不能每種樂器都請一個大師過來。”
白路說:“事情要一件件做,先搞樂隊比賽,然後再說器樂比賽的事。”
揚鈴說好,跟着又說:“還一件事,江南電視臺想跟你合作做節目。”
“節目?”白路說:“現階段沒時間。”
揚鈴說:“做《我是冠軍》那會兒,你不是給出個天下第一的創意麼?就是把各個比賽的第一弄一起再比一次,好象《我是冠軍》那樣。”
白路問:“這次比什麼?”
“好象是打算做一個系列的,你擅長做菜,這期做廚師節目,電視臺已經去各個比賽找冠軍了。”
白路想了想:“我不太想參加這樣的節目。”
揚鈴說知道了,也沒再勸。
白路說:“我先回家,有事情打電話。”
揚鈴想了下,說聲等下,簡單說下標準醫院那裡發生的事情,無非是有孩子來看病,還有人想佔便宜什麼的。
白路說:“我是不是又給你添麻煩了?”
公司很多麻煩都是白路一時起意,然後就有了麻煩。
揚鈴回道:“給你打工,這些是應該的。”
白路說聲謝謝,再問句話:“沙沙在家還是在宿舍?”
“在家,文青姐這幾天在家全職照顧,一直到高考結束。”揚鈴說:“你應該回去做點好吃的。”
這時候,麗芙進門,跟揚鈴打聲招呼,把給白路看過的那張紙放到桌子上,讓揚鈴給意見。
揚鈴快速看過一遍:“我同意。”
白路又想起件別的事情,跟揚鈴說:“蘭成中說在他們省有好幾家有潛力的、但是因爲各種原因經營不善的企業,想賣給咱,你要是不怕麻煩,我把名單要來……”
話沒說完,麗芙說:“要來。”
白路看她一眼:“爲什麼?”
“做實體比做什麼都好。”麗芙說道。
白路想了下,再問揚鈴一遍。揚鈴說先把名單要來,具體買不買,等考察以後再說。
白路說聲好,給朱信成打電話,留個傳真號碼,然後掛機。
揚鈴再說起張和起訴白路的官司事情,說請了律師團,你的官司肯定贏。
白路說:“輸了也沒事,輸了繼續罵他們。”停了下又說:“晚上回家吃飯。”
揚鈴說:“你這就想走?公司好多事情。”
白路想上一會兒:“再見。”忽然拉着麗芙出門。
揚鈴很鬱悶:“裝什麼相呢?”
白路出門給趙平打個電話:“晚上上家吃飯。”
趙平問:“可以帶家屬不?”
白路說:“你有個屁家屬,就你自己,愛來不來。”說完掛電話。
趙平比白路早回來,他去支持慈善演出,可惜到了現場也沒有花錢機會,最後拍出張一百萬的銀行卡,說這是大家的心意,我們不能做具體工作,就出點錢,反正這錢也是在你的畫廊裡賺回來的。
白路沒推辭,直接收下。作爲回報,總應該請吃頓飯。
同樣的電話還打給宇多晴,那個大妹子好象賴住白路一樣,跟他一起坐火車回來,住在標準酒店。
他能給別人打電話,別人也會打過來,滿快樂打電話說你必須不能走,必須呆在北城,必須等她回來。
白路問什麼事。惹來滿丫頭大發雷霆,說那麼重要的事你居然忘了,對得起我麼?
白路想了一會兒,說知道了,等你回來。
滿快樂要跟白路拍封面照,是上個月說好的事情。
從辦公室出來,再沒去別的地方,接上宇多晴,跟麗芙直接回家。
家裡面很安靜,好象沒有人一樣。進門後才發現柳文青坐在客廳,面前是筆記本電腦,茶几上是一大堆文件。
見他們進門,柳文青起身說:“回來了。”去廚房倒茶。
宇多晴稍有些拘謹,鞠躬說感謝。
白路說:“在這就跟就在家一樣,別客氣。”跟着問柳文青:“都是什麼?”說的是那堆文件。
柳文青說:“報表,你要看麼?”
“全是報表?”白路說:“不看。”
柳文青說:“不看你問什麼?”
白路笑笑,說聲辛苦了。
柳文青沒接話,開始收拾東西,順便說道:“沙沙和花花在屋裡學習,你小點兒聲。”
白路恩了一聲,朝沙沙房間的方向看一眼,跟柳文青說:“等她考完,你帶着出海吧?去玩一段時間。”
柳文青說:“少說廢話,你要是能把我手裡這些活接過去,我現在就出海。”
白路咳嗽一聲問話:“吃什麼?”
柳文青笑了下問道:“沙沙考試,你去麼?”
白路說:“應該不去。”
柳文青說:“那我去。”
幾個人正說着話,何山青忽然打來電話:“剛纔接到電話,說我那個網站可以開了。”
“反抄襲的哪個?”白路問。
何山青說是,問白路:“你是不是做了什麼?”
白路說:“你覺得我有這麼大力度麼?”
何山青想了下說道:“聽話裡意思,好象支持力度還挺大,只是要給他們一部分權限,涉及到某些人某些事的帖子,一定要先鎖定,審覈以後再決定是不是通過。”
白路說:“算是個好事吧?”
“那我就開了。”何山青說:“要不要把張和告你的事情掛頭條?”(。)